第二十五章:姐姐(1 / 2)

我姐姐是冬月间出生,年岁上大我三岁,实则只大我两年零一个月罢了。

她出生的时候是寒冬腊月,但那天却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于是便起“冬晴”这个乳名。

父亲给她的大名开叫做“黄仁凤”,但她嫌弃不好听,刚好那时候和她玩得好的李家姑娘叫“李娟”,他就和父母交涉把名字改成了“黄娟”。

多年以后的某一天,我在江苏炒菜做饭的时候,她给我打电话说他又要改名字,让我给她建议一二……

最初的印象,是有一天我们全家上下都上坡干活,唯独她没去,和父母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看到她在谢朋家那玩“跳皮筋”,她扎着双马尾,穿着一双小水鞋。

我觉得很不公平,母亲说不让她吃晚饭。

有次美术课,我画了副“花”的画,老师给打了高分,她却轻蔑的说这肯定是出自他人之手,我很不服,重新画了一幅给她看,她却不屑一顾,气得我胸口疼。

我姐姐的脾气并不太好,我和我弟没少挨她揍,俗话说得好,打弟要趁早,她把这个道理贯彻得非常彻底。

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在说笑,从有意识开始,很长一段时间对她的印象就是一个暴力狂,疯婆娘。

她下手非常狠辣,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用尽全力,恨不得把我打残废一样,让我深刻怀疑她是不是我的亲姐。

拳头大的石头飞过肩臂,正在清洗的瓷碗掠过头顶,废弃的皮带被她舞得风声霍霍,在我身体两侧抽打着,吓得我一动不敢动……

有次她扔了个石头打在我的右手手肘上,我的小拇指瞬间麻木,到现在都还留有些后遗症。

我恨透了她,但她力气是真的大,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难以反抗,所以我也很害怕她。

便是和我弟联手,也难与她一战。

直到去浙江的那一年,我肥肉穿肠过,一顿三碗饭,力气渐长,勉强能和她战成了平手!

我正沾沾自喜时她竟又学会了一招——咬人!

每当我们双拳大战两掌,打得难解难分时,她一口咬住我的肩膀或大腿,咬得我连连求饶。

和她的最后一战我还是输给了她,那是在江苏,我千防万挡的拦她的头,但最后还是被她一口咬住我的大腿,像个狗一样怎么也不肯松口,我的大腿直接被咬得发紫。

我悟了,从那次之后,我不再和她争吵,当她一要发怒的时候,我直接就退避三舍,愿称她为最强,后来她可能觉得没意思了,就去挑衅我弟不再找我麻烦了。

印象中我最风光的时候是在老家,她把我弟打得哭爹喊娘的,为免哭声惊扰到奶奶,她又拿来被子用力捂住我那可怜的老弟。

我大吼一声:“忍不倒了!”

一脚扫去,一招少林扫堂腿,把她扫在地上,她躺在地上对我冷笑,双眼中绽出凶芒,我愣了愣,随即转身就跑。

她不仅是个暴力狂,还经常霸占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对两个弟弟呼来喝去已成习惯,一不从她心意,便会迎来二龙战一凤的惊彩大戏,但自始至终都是二龙被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当然这些都是我被揍之后的想法,生活中还算勉勉强强过得去。

在爷爷家住的时候,她敢在爷爷的小抽屉里偷钱,后来被奶奶打得很惨,那时候我会很可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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