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五年级(2 / 2)

他得的零花钱比我还少,朝夕相处了几年,基本不可见他有钱。在五年级时我聪明了许多,我买水性笔和资料时会多要五毛去买零食吃。

五年级时他名字改成了“林洋”。

我和他臭味相投,买了小刀去操场上割那些女同学的皮筋,割了就跑,那些女生追又追不到,气得要死,看到这样的画面总让我和他都笑得肚子疼……后来小刀伤到同学,学校禁止小刀进入校园,一经发现,直接没收,这才让兴起的“割皮筋小刀会”有所收敛了起来。

玩“跑趟揪”的时候他总会在,从不缺席,有次因为我力气过大,负责追的人总是被我挣脱,他们便不要我来了,我急哭了,但除了卢寻有些犹豫外,没有人理踩我。

只有林阳说道:“你们不要黄仁智来,我也不来了。”

我和他在篮杆下看着他们玩,我有些伤感,他安慰我道:“不就是不让一起玩嘛,我们自己玩就行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有去过他家看过《仙剑奇侠传三》,景天在凌霄殿时的情景。

我也过他们那里,他指了一座山,告诉我,那座山叫做“轿子山”,外形像个轿子。

他比我还不爱干净,鼻孔里总是堵塞着的,牙齿上有许多污渍,……

我装学,谢磊老师给我们上科学课,他问我干什么,我说我肚子痒,挠一挠,谢磊老师只是冷漠。

他指甲下边的那一抹白色很多,他告诉我,那个是“蛋白质”,越多就证明身体越好。

我和他经常去找高年级的一个女学生玩,并称她为“小美女”。

他算是我离开贵州时最好的朋友,我从江苏回来后,也和他再打交道,但却没有曾经的那种感觉了。

有一次,我和他去松树林玩弹玻璃珠,我裤裆破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嘲笑我,我恼羞成怒,直接骂他,他竟不像以往那般顺从着我,而是恐吓我说找人来打我,我自然是不甘示弱,让他尽管喊来。

他没有喊人来打我,但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杨峰长得有些矮,但拳头很硬,我和他最要铁的时候是在五年级上册的时候,我们是一个小组的,他和我一手搞起了“五兄弟”。

老大黄仁智,老二杨峰,老三蒋强,老四王贵,老五林阳。

他和蒋强争第二的位置,谁也不让谁,我就提议石头剪刀布,蒋强输了,我叫大家出去玩时蒋强总不去,与我们四个相离甚远。

我从江苏回来后经常和他在沙场上一对一“抓飞腿”,他会一招连环腿,一旦使出,我只能被迫防御。

他很念旧,是我从江苏回来还主动找我玩的朋友。

他来我家玩,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把我存的扑克牌带了些去学校,一路上甩着玩,甩得很远,到了学校,还跑到三楼去甩。

玩“跑趟揪”时和我负责抓的那个人总是不尽责,任我再强也无用,我给了他两拳,他是公社的,让我等着,最后叫我去学校边上的小山上。

在小山上,我沉默不语,这一切却被杨峰看到,他过来阻止,那要打我的人说道:“杨峰,别以为你认倒……我就不敢打你!”

我流泪了,后来我道歉了,免了一顿打。

蒋强告诉我,他家里没大人在家,但家里有个箱子,里边都是钱,需要钱的时候,就从里边拿,但一天拿多少那是被大人规定过的。

我不信,放学后和他去他家,在路上被他们那边的人打了,把我打得眼泪直流,写到这里,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张面孔,但是不是打我的那个人,我就不敢确定了。

王贵后来去当兵了。

他弟弟王玉贵本来和我们一起读书的,但因为生病休学,就留了一年级,我从江苏回来后和王玉贵一个年级,有过一些并不重要的交集。

郭微家在黄家屯,离学校很远,每天都有两块钱做中午饭,星期三还会去找大人吃顿好的,我和他在一块玩,一起花他的钱。

曾惹过他生气冲着走了,我抱着他哭泣,让他别生气了,他挣扎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见面,我问他生气吗,他说没有生气。

后来慢慢疏远了。

李健是我五年级时的同桌,他脸色有些潮红,成绩和我差不多,我和他经常在课间吹烟纸板,他还是李梦青的堂哥。

有次我在本子上写了个“神龙派”的名单:黄仁智、杨峰、蒋强、王贵、林洋、郭微……

别班的李响还曾加入过,可惜他请我帮他打人未遂后就再也没提过了。

然而这个名单被胖胖的数学老师看到,他问我还有没有,我说没有了,他让我去讲台边跪着。

我们这些人被当全班的面念出,罚扫地一天,郭微那时候和我已经不太好了,他应该感觉莫名其妙,并不知道被罚扫地的缘由。

在班上和左江丰打闹,踩破了垃圾桶,我说是左江丰推我导致的。

郝青平老师只是让我赔,我拖了一段时间,他便让杨伟去我家给我爷爷奶奶说,最后我流着眼泪,提着我家的一只桶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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