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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沈怀衷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给自己点了根烟。
苏寒突然从院子后面探出头来,他吓得手一抖,赶紧灭掉烟头踩在脚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人在感觉到尴尬的时候,小动作就会特别多。
苏寒眼见着他先是摸了摸后脖子,又低头摸了摸鼻子,眼神还时不时往她这边瞟几眼。
苏寒忍俊不禁地笑了:“没事儿,今天破例一次,你抽。”
沈怀衷还是摇摇头:“媳妇儿,我答应你的少抽,一定要做到。”
苏寒走过来坐在他身旁,靠在他肩膀上,台阶上还有着清晨的露水,可等苏寒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这人坐一裤子露水,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寒抬头盯了他一眼又看到他一脸茫然的表情,无语片刻。
沈怀衷自然而然地把她抱在怀里,感觉此刻无比幸福。
沈怀衷给她讲述了这个梦境,苏寒听完后笑着说道:“不是梦,是爷爷来见孙女婿了。”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是啊媳妇儿,咱爷爷真好,我现在又有爷爷了,开心死了。”
苏寒笑意愈深:“是吧。”
沈怀衷把她抱紧了一点,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缓缓说道。
“媳妇儿,等我们老了就买一个安静的小院子,我陪着你。”
苏寒在他怀里重重点头。
沈怀衷娓娓道来,像是在畅想着和苏寒的美好未来,又像是对这种生活势在必得。
“我们在院里养几颗果树,还有各种各样不知名的花,盖一个小亭子,夏天在亭子里的摇椅上小咪一觉,热热的太阳晒着我。”
苏寒笑着说:“不知名的花?你不会见到山上哪束花好看,就连着土堆刨回来种在院子里吧。”
沈怀衷笑着握住她的手:“还是媳妇儿懂我哈哈哈哈。”
“最后在院里种点菜,放个水缸养鱼,然后早晨起来在院子里打太极,练练刀枪棍棒啥的,还能在院子写写画画……”
苏寒听着他的描述,微微仰起脖子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却让沈怀衷的满腔话语顿时被堵了个一干二净。
“……媳妇儿,你犯规了。”
苏寒眼神不安分地乱动,佯装镇定地低头说道:“啊?我怎么犯规啦?”
沈怀衷笑着说:“当然是你用一个吻,叫停了我的发言权。”
苏寒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她半晌没说话,从他怀里抬头后看到院子里的那块花圃,那是苏梦之好生照料着的奶奶的遗物。
当思念化为浇花的水源,每一朵花的盛放都是爱的媒介。
洁白的栀子花清香扑鼻。
苏寒忽然发问:“怀衷,等我们老了,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沈怀衷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然会啦,媳妇儿,这辈子都陪你。”
苏寒得到了意料之中的满意答复,笑着说道:“好,我们要白首到老,永远都不要分离,下辈子也想要和你在一起。”
沈怀衷凑近她的耳边,郑重地回答道:“好,下辈子也在一起。”
清晨的村落渐渐开始忙碌起来,暑气也越来越高涨。
沈怀衷突然呲牙咧嘴地看着苏寒说道:“媳妇儿,我手疼。”
苏寒紧张地坐起身,把他的手握在手里翻来覆去地察看着:“怎么了,是不是在哪儿磕到了?”
沈怀衷眼神飘忽:“不知道诶,大概是做梦的时候磕到了吧。”
苏寒察觉到不对劲,因为沈怀衷的手不停在有意无意地回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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