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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怀衷的爷爷沈鸿才去世后,他就跟着父母去了城里,没住一段时间就自己搬出来租房住,直到今天。
他心想着,从此和那个小女孩好像也再没有碰过面。
沈怀衷只记得那时候自己看到她背上血淋淋的伤口时的惊骇,和自己从干草垛里面把她扒拉出来的时候,小女孩面对自己那无措的眼神,许久都没有焦距。
沈怀衷看着眼前的头发色彩斑斓的小混混们心里烦躁不堪,猛地一掌劈开路边遗弃的木箱。
破旧的木箱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尖利的声音,而后他掰下一节长木茬握在手中,抬头看着眼前的众人,眼神冰冷。
领头的屎黄色头发小混混看来者不善,斜睨着勉力支撑着才未倒下的男生:“哟,你们认识?”
那位同学捂住自己的伤口,粗喘着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怀衷也并不想回答,只是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以众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一手抄起木茬砸在领头碍眼的头上。
他而后一脚飞踹在一个欲上前来帮忙的小混混身上,连带着挡住了好几个跃跃欲试的同伙。
屎黄色头发的领头捂住鲜血淋漓的头痛得叫骂出声,连连后退,招呼手下一拥而上围住沈怀衷。
沈怀衷将这人和混混们隔绝开来,草草扔下两个字:“快跑。”
男生定定地看了眼沈怀衷的背影,转身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巷子。
沈怀衷待男生跑出巷子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次来得及。
当时自己要是能早点遇到那个女生,她最后也不至于伤成那样。
“兄弟们,给我揍死他!”
领头的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显威风,可身体明显在偷偷往人群后面缩,声音也显得中气不足。
沈怀衷看了一眼嗤笑道:“怂包。”
沈怀衷淡淡扫了眼面前跃跃欲试的小混混们,个个跟踏马鸡毛掸子似的,而后将手中的木茬调换了一个顺手的姿势冲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沈怀衷不紧不慢地离开哀嚎声一片的巷子。
等他回到租房处收拾片刻,发现背上的伤处理起来不太顺手,便草草地喝了片止疼药。
刚睡下时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背上的伤后知后觉地疼了起来,沈怀衷翻来覆去也躺不舒坦。
待到天蒙蒙亮了,他起身胡乱披了件外套来到阳台,倚靠在窗台上,重新给自己点了支烟。
沈怀衷背部钻心的疼痛在此刻得到些许缓解,思绪也渐渐飘散到了辽远的天际。
昼长夜短的夏日聒噪且忙碌,转眼入了秋。
作为高一新生的沈怀衷拿着自己暑假干兼职挣得钱,勉强补上了各种缴费的漏洞。
沈怀衷的父母很有商业头脑,早年间下了南方,后来到边境地区做了一些生意都很有起色,可以说在那一带混得是风生水起。
后来他们抓住机遇,在B市大刀阔斧地进行开发,收购,投资,目前已然是该市赫赫有名的商业集团。
按理来说这样的家庭,沈怀衷不需要连学费都得自己攒,可是他执拗地拒绝着他们家的所有东西。
沈怀衷和父母之间存在着永远都无从调解的矛盾,更是隔着一条名为“刑克六亲”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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