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忽然间,脑海里闪过一根大枪,那根大枪静若伏蛇,惊若蛟龙。
花泣雪一个拍手抬头,眼里一丝金光闪过。
“对啊,还有那个老头。”
捕快被花泣雪的一乍吓到。
“怎的了,少侠?”
花泣雪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说到。
“工钱我后几天来领,现在我有急事,剩下的你们自行处理。”
说着花泣雪身体升腾气焰,运起轻功似一颗流星般在雪原上奔驰,踏过的地方留下点极浅的雪痕。
捕快看见花泣雪的身影化作颗流星不由得感慨。
“每每看花少侠的武功都觉玄妙呐。”
热闹城镇的边缘有个小破屋,刘卫安坐在稻草秸秆上,靠着墙壁,倚着大枪,打了个大大哈欠,肚子传来响声,摸着花白的胡须,眯着眼不由得抱怨道。
“这地方就没什么悬赏吗?我看这地方是个抢劫的好地方啊。”
他无聊的看着远处院子的砖墙。
“江歌那小丫头又跑哪去了,希望不要又招惹上人吧。”
想到这他不由得哀叹起来。
“老喽,老喽,每几年可活喽,还不知道那位少年的名字呐。”
越是想着少年的长相,老者越是觉得心中有口郁气,他手掌紧握,觉得不公,但是不知为何这份不公就是没法吐出,不像无法吐出,更像是不想吐出。
“这是怎的了?你应该开心呐,怎的?怎么害怕了。”
老者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他想着初见少年的那份豪情,不由得叹息。
“江歌哟,江歌哟,没了我你该怎么办哟。”
刘卫安长长的叹气后一个人声传来。
“哦,原来那人叫江歌呐。”
刘卫安一惊,转头看见了翻墙来的花泣雪,他一步一步走来,站在刘卫安面前,满脸诚恳。
“啊,少年你想通了……我。”
老者想要把所有郁结吐出来,但是忽然他喉间一动,所欲所说堵在喉咽里了,眼前的少年正意气风发,这番形象狠狠的堵住了他的嘴巴。
“先生我想通了,告诉我吧。”
老者反而犹豫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你真的想通了?”
“先生,想通了就是想通了,说吧我原本是谁的儿子?”
老者看了眼花泣雪,面容确实有七分相似,犹豫半会儿,最终道。
“那……少年,先告诉我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吧。”
“我叫花泣雪。”
老者楞了下。
“你真叫花泣雪?”
每当这时。花泣雪总是很暴躁,他有些不耐烦道。
“是的,姓花,名泣雪。”
老者为了掩饰尴尬笑了两声。
“这名字……挺好,咳咳,我也报上我名吧,姓刘,名卫安,叫我卫安叔就好了。”
花泣雪这时坐在老者面前。
“那卫安叔,该告诉我了吧。”
老者看了眼少年,开口道。
“泣雪啊,你可知当今国师奈脱提。”
花泣雪点点头。
“此人来历神秘,一夜之间就当上了国师,正是他蛊惑圣上残害忠良,而你的父亲张侍郎就在其中。”
老者有些不忍,但还是继续说道。
“我曾是刘家将与你的父亲也就是张侍郎关系甚好。”
“这般呐。”
花泣雪听得有些神往,不由得露出一丝向往神色。
“那是怎样的恩仇?”
老者看向花泣雪这般模样,心中一丝狠戾闪过,顿觉得自己的委屈至极,一口怨气难吞下,横下心来。
“那自然是血海深仇啊!”
他忽然唾沫横飞,杀声,喊声,缥缈而来,瞳孔中江的对岸火光冲天。
“那小人令督武司,灭了刘家的满门呐!你的父亲也在流放中死于土匪刀下!此等大仇怎能不报?”
他忽然握住花泣雪的手。
“怎样?泣雪你的武功如此高强,陛下被那小人蒙蔽,咱们只要配合起来,潜入那小人奸臣一刀砍下,大仇得报,也能清君明目。”
花泣雪看着老者,不由得激情难掩,忠孝两全,扬名天下,这正是他想要的,又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令人兴奋的吗?
花泣雪重重点头。
“好。”
忽然花泣雪反应过来。
“等等,我还有一事要问?”
老者看着花泣雪,疑惑道。
“何事。”
“就是你的女儿……”
老人忽然激动跳起来,抓起大枪,一只手指着花泣雪的面门。
“泣雪,我警告你敢怀不轨之心,老头子我跟你拼命。”
花泣雪看着老者激动样,连忙摆手解释道。
“不是,我是说的事你女儿唱的怪歌。”
老者眨巴眼,反应过来了。
“什么怪歌?”
“就是……”
花泣雪想要形容,但是发觉自己无法说出那首歌的特征,根本无法形容。
“就是一种很怪又很好听的歌。”
老者一愣,记忆中的黑箱被打开。
一女子身穿丝绸华服,在火焰高台上高歌曼舞。
他三分落寞七分幸福。
“江歌啊……那孩子啊。”
最终他摇摇头道。
“这无关江歌的事,我们要干的事无关她。”
花泣雪看老者如此也不好发问。
“卫安叔你的女儿确实有奇异之处。”
刘卫安这时斩钉截铁道。
“女儿家,不应该卷入男人间的事。”
“好……看你老人家认为吧。此行来我还有件事。”
“何事?”
“我的师父不要我出师,我要找你来练练手。”
“你这身武功。”
刘卫安上下打量着花泣雪。
“难以想象是哪位高人教的你。”
“唉——”
花泣雪耸耸肩。
“这镇子也只有你老人家的武功能看了。”
老者听到这句顿时吹胡子瞪眼,炸胡子道。
“什么能看,当年我可是被称为刘家霸王枪!名扬天下的!这等武功你都看不上眼。”
……
高炉铁塔矗立在雪原中,滚滚浓烟从其中涌出,但在身后无边的蔚蓝
那蔚蓝是一堵冰墙,这冰是万年坚冰不含一丝杂质,冰墙横亘在雪原,左看无边右看出无际,无限的延长,无垠的横亘,这里仿佛世界尽头,连自由的风都能阻挡,风在这里因受到阻挡而发出可怕的啸叫。
而在无尽的冰墙内有个小小的孔洞,这孔洞就是花费朝廷十几年时间所凿的隧道,司徒伤就手拿链锯走在狭长的冰之隧道中,隧道是从这无限的冰墙中开凿来的,他穿着甲胄一步步走着,夜明珠被镶嵌冰之墙壁上,他每次移动都是在摇曳光影。
初极狭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狭窄的隧道连通着一个巨大的内部空间,这冰内的空间仿佛一个水晶宫殿,一个巨大的夜明珠镶嵌在空间的穹顶上,荧光在这水晶空间中穿梭,显得美轮美奂。
但是在这迷幻的光线的衬托下,有一个巨大且恐怖的阴影扭曲的盘踞在冰块后,几百工匠正在操作着蒸汽机械,凿钻冰块。
司徒伤走到这宏伟巨物的脚下,近乎九十度的抬头仰望才能稍微看见那庞然巨物,那巨大的身姿仅仅是动起来就能彻底摧毁人的心智。
咕噜~
司徒伤不由得吞咽下口水。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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