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启奏——”
金黄色的大殿透露着莫名的阴森鬼气,大殿之上,珠帘横坠,隐约能看见珠帘后形若枯槁的身影。
还有一人身穿玄黑色道袍,站在珠帘前,他头戴斗笠,斗笠上的不是轻纱而是由麻绳挨个串起来的奇怪铜钱,奇怪的铜钱上写得不是字而是一个歪曲的五角星,重叠的奇怪铜钱挡着那人的面容。
此人正是当今大庆国师奈脱提。
今日早朝散会,群臣在下皆低着头退去,人群中皆是不满的窃窃私语,而群臣的领头则是当今的大皇子宋天胤。
宋天胤没有离去而是留在这大殿中。
珠帘后有一苍老的声音传来。
“胤儿,你有甚事?为何还不离去?”
这时宋天胤跪下。
“孩儿已经多年没有亲眼看见父皇了,今日思念难耐,恳求父皇让孩儿能见父皇一面。”
帘子后沉默良久,最终开口。
“朕今日已经累了,想要好生休息。”
宋天胤此时不说话,帘子后继续传来声音。
“你便退下吧。”
“是,父皇。”
宋天胤退出大殿,到了外面,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他耳朵微动,听见台阶下群臣的议论声。
“圣上恐怕已是油尽灯枯。”
“怎的还不立太子?”
“定是那妖僧。”
“对,定是那妖僧。”
“……”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愈发混杂庞大,宋天胤看着底下的文臣们,于是加快脚步低下头混入其中。
而大殿中,司徒山与黑衣女子走了出来,跪在了珠帘前。
珠帘后传来声音。
“司徒卿,你做的很好,这是你应得的。”
话音落下,只见站在珠帘前的国师拍手,一台小车从侧殿里自己跑了出来,上面是大堆的黄金和一件黑色衣服。
“接下就让国师来替我介绍吧。”
站在旁边之前一直不语的国师开口了,他的声音奇怪,像是两铁片相互摩擦发出的噪声,尖锐异常。
“这是黄金,我不多介绍,我要说的乃是此衣,是由黑水银制成,非金非石非木,为一种液体,有流水无形,遇强则强之理。”
国师拿起这衣服示意司徒伤前去尝试。
司徒伤上前脱下衣物,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国师则是给他披上这层衣物。黑色的衣物一接触司徒伤,便瞬间黏在了他的身上。
冰凉的触感触及全身,披在身上仿若无物。
国师说道。
“你再试用刀砍。”
司徒伤立即从小车台子上拿起刀刃,用刀捅自己,那刀触碰到黑衣,黑衣立马泛出波澜,随后刀刃竟然应声断裂。
司徒伤惊讶的看着身穿的衣服,刚才他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力量。
国师似乎看见他惊讶的表情,附身询问。
“怎样?”
“很神奇。”
“不错。”
国师退下,重新站在了珠帘前,这时皇帝开口说话了。
“极北地鲁镇终于有了发现,此次你去把东西安全取回来,记住,一定要给我护卫安全,我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力。”
司徒伤听到这句话后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那是兴奋的颤抖,他压住自己的激动开口道。
“得令。”
黑衣女子看到这个情况不由得握紧自己拳头,望向珠帘之后,眼神中尽是迷离之色。
……
火铳的声音响彻雪原,花泣雪似鬼魅般在火铳的弹丸与光火间腾挪,刀光每次闪耀都会飞溅血液。
枪械被轻松的划断,连带飞起的还有几根手指头。
其中一土匪扣动扳机,火药燃烧产生巨大气压推动弹丸出膛,声浪锤击耳膜。
花泣雪轻轻转头侧身,子弹从毫厘间射过,他顺着这个势头一个转身一个刀花后,那人的火铳在一阵刀光闪过后应声平滑的分开,几滴鲜血滴落在雪上,晕染开来,随之几根指头落下。
那人先是一愣,随之反应过来,面部顿时狰狞起来,跪在地上看着自己喷涌鲜血的手指处痛苦嚎叫。
雪地被染红,好几人跪在雪地里哀嚎,只有一个络腮胡大汉手拿大环刀,不停急促呼吸,花泣雪身后站着的几位捕快也围了上来,几位捕快正抬起火铳对准那络腮胡大汉包围他。
花泣雪忽然抬手,示意不要开枪。
“等等。”
几位捕快愕然。
“花少侠你这是?”
“放心。”
几位捕快见花泣雪如此自信便不好开口了。
络腮胡大汉正急促的呼吸,他紧紧握住大环刀,鼻孔呼出阵阵热气,脸部涨的通红体表依附着淡淡白气,疯狂运转内息。
花泣雪背过一只手,示意捕快们后退,笑道。
“喂,我说土匪哥,咱来比一场,我少用一只手且不用内力,只要你能把我打倒,我就放你走,怎样?”
其中一位捕快听到这,不由得着急道。
“花少侠这怎么得行?”
花泣雪回头道。
“怎的?大不了我不要工钱再抓就是了。”
几位捕快面面相觑,想到这少侠帮了他们许多忙,便不再好意思言语。
花泣雪见几位捕快默许,便继续开口道。
“怎样?土匪哥。”
络腮胡大汉瞟了眼地上哀嚎的兄弟们和断裂的火铳,又瞟了瞟花泣雪后面手拿火铳的捕快,咬牙下。
“好,就希望小兄弟信守承诺。”
花泣雪笑了,点点头道。
“好。”
说着便背起手,用一种怪异的姿势拿着长刀,与络腮胡大汉对峙。
络腮胡大汉的眼睛中露着凶光,薄薄的罡气覆盖上大环刀,杀气凛然。
花泣雪也打起精神,握住长刀,两人开始绕圈子,在雪地里走出一个完美的圆,气氛越发凝重。
最终络腮胡大汉率先忍不住了,他浑身白气蒸腾,仿佛一头蛮牛般举刀冲了过来。
刀身的白气在空气里留下痕迹。
“唉——”
一声长叹响起。
花泣雪只是一个转身就躲过这一击,趁着大汉冲过来姿势的空挡,一个膝盖顶在他的腹部,再用刀柄朝着大汉背部狠狠一击打断他的内息流动,大汉翻个白眼,瞬间失去意识。
他不由得摇摇头,顺手将这个壮汉推倒在地。
“太弱了,破绽太多了,这地方还真小呢,连个像样的好手都没有。”
他回头看了眼捕快们。
“好了,回去这次工钱给我结了。”
捕快们正在给这些土匪套上枷锁,顺便止血,说是止血其实就是把手指插进雪地里让低温冻住血液,这些土匪被粗暴的止血方式搞得痛不欲生,止不住的呻吟。
其中一位捕快是这些捕快的头目,也是带头找花泣雪帮忙的人,他搓着手走了过来。。
“好好好,这次花少侠还是那么的干净利落,当然工钱是少不了少侠你的,只是这次花少侠所意何为呢?”
花泣雪看了眼地上失去意识的络腮胡大汉,则是叹口气。
“唉,我想找个人练手罢了。”
捕快露出诧异的神情。
“花少侠的武功还要练手?”
花泣雪更加无奈了。
“那是当然,强中自有强中手。”
捕快更加好奇了。
“这镇子还有比花少侠更厉害的人。”
花泣雪笑道。
“不然呢,你猜我这一身本事是谁教的?”
捕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花少侠这是想找个武功强些的陪练吧。”
花泣雪点点头。
“是了。”
“不愧是花少侠,武功已经如此高强还想着勇攀高峰……”
花泣雪没有管捕快的奉承之词,只是刮着下巴思考着。
【这地方还有厉害点的人物嘛,这道上的土匪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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