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龙国，2024年。

“好摸吗？”

十月天里寒气悄悄蔓延，白日里还是艳阳高照，夜里却幽冷入骨。阿柔套了件褐色的风衣，坐在门口看汽修店老板补胎。

老板约四十五六的年龄，被阿柔凌晨三点吵醒还好脾气的给阿柔接了杯热水，她双手摩挲着杯体取暖，同老板谈话。

“哥，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麻烦你。”

“没事，赚钱嘛。”

“妹妹你这只能换胎了，补不了了。”老板怕她不信，又说，“你来看看。”

阿柔不想同他计较，“那麻烦了，请尽快。”

老板踢了踢车轮胎，冲阿柔说，“你这车挺贵的，我们只有这个牌子的轮胎了，你看可以吗。”

得到阿柔同意，老板开始修车。

一到下雨小镇边上网络断断续续的，时间难熬，阿柔只能过去看老板换胎打发时间，老板好意提醒，“这边水质不好，你们大城市来的可能喝不惯，桌子那边有我们自己做的茶，味道很好。”

阿柔说了声不用，心里暗想几个新图钉出现在国道上，偏巧路上就这一家汽修店，小洞补胎变成大洞换胎，她一个独身姑娘可不敢喝这水。

“妹妹，你还在上学吗，看你这样子就是学生。”

阿柔礼貌回道，“呵呵，我在读博一。”

老板眼亮了几分，上最后一颗螺丝，一边拧一边说，“哇，妹妹你看着还以为才刚上大学嘞，太显小了，长得真漂亮。”

“呵呵，多少钱？”阿柔不想搭话，只想赶紧走。

“一千二，”老板问，“是来这边旅游的吧？”

阿柔点头敷衍，手机正好加载出地震灾区前半个时辰的新闻，粗粗看了两眼，阿柔扫码付钱，果不其然没有网络付不出来，查看自己包里只有六百现金了，心里骂黑店奸商，面上不得不退步，思考了一下，跟老板说，“我没那么多钱，可以先付六百吗。”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知道自己荒谬，阿柔把表摘下来又说，“要不剩下的六百我把我的表先抵押给你，B家的专柜回收也要几万，等我回来还你钱你再把表还我。”

老板表情染了几分调侃，近距离间一股子陈年烟味冲上鼻梢，阿柔不动声色退后两步，老板咧着嘴笑，“妹妹，你开玩笑吧，我怎么知道你的表是不是真货。”

没信号付不出来，只好耐心等信号付钱。

等了好几分钟，店老板知道她付不出来，嬉笑着，“这么晚了，还下着小雨，你不如先在这里住下，我这里有空房间的，这么晚了，明天再想办法呗……”

“不是，我赶时间……”

老板极为热心换了杯热水，亲手拉住阿柔的手把杯子过到她手里，若有若无的贴了两下。

阿柔突然想到父亲给她的压岁钱还在车里，准备去车上找，老板却见她没有生气，猥琐的趁机蹭她的手臂和掌心，手肘更是明显的擦过她的屁股，挑逗意味十足。

“可以不要钱的。”老板的声音陡然变小，阿柔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有点迷茫看着老板。

老板等待阿柔的表情，大山里，孤男寡女，阿柔就是待宰的羔羊，无论生气愤怒，瑟缩恐惧都不影响情调。阿柔终于确认店老板的心意，突然笑了，像春日清晨里的松针，挂在枝头，雾水汇聚，朦朦胧胧，翠绿欲滴，剔透莹润，“哥你的意思……”

四周安静，老板色胆包天，语出惊人，“陪哥哥一晚上呗，哥哥不会亏待你的。”

阿柔唇角含着笑。

“妹妹你真漂亮，哥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漂亮的。”

老板见她不说话，心想有的商量，指腹缓缓摩擦着阿柔的手心，痒痒的，他心里悸动着，像被蚂蚁咬，这更加让他亢奋。

好像阿柔不回应，就是默认了，老板得寸进尺，从背后搂住阿柔，另外一只手攀上了阿柔的腰，一直往上，嘴巴仿佛就要亲上一口。

“小腰真细啊。”

老板声音渴望。

“好摸吗？”阿柔冷笑，最后给他机会，可在老板听来却是欲拒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