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交钞(1 / 2)

于荞与朱七刚想进行第三局,张老四突然脸色一变,迅速回转室内把交钞藏好再出来。

一班人跟着进入棋社,为首的是几个戴铜跋帽、五大三粗汉子,后面跟着一班手执长刀,头上绑着布条的汉子。

一个戴铜跋帽的汉子顿了一下,道:“有消息说是你们这里藏着昨晚劫牢的那位女子,你们现在把她交出来。”

张老四微鞠躬道:“大人,你知道这里是下棋的,咱们这里棋友除了下棋,什么事也不干,怎么会胆敢藏犯人呢?”

那人道:“咱们是得到消息才来查问的,你们立即把人交出来,否则只好把你们铐回去查问了。”

张老四回转室内,手里抓一贯交钞出来:“长官,咱们真的除了下棋什么事也不会干,更不会窝藏犯人,一定是有人误会了咱们。”

说着把交钞递上:“咱们日后必定留意有没有犯人在这里出入,如能见到必定立即向长官禀报。”

汉子慢悠悠的接过交钞,也不多说一句,转头带人出去。

张老四心头一阵起伏,正想安抚众人说事情已过去,接着对弈,却察觉朱七不知什么时候已离开了。

原来朱七逮着这个空档,想回去向在广阳的这位合作棋友打听于荞的信息,然后再伺机对弈。

众棋手这回在开始时掉进深渊,这时赢回二十贯交钞,处境好过一点,但仍然远远没有度过难关,一贯交钞对他们来说已极端重要,放在家里是一笔巨大财富,况且输出的是数十贯。这些钱都是借来的,简直看不到偿还完的时间。

一时间感觉心情的点半死不活的。

一个戴笠帽、挑担汉子走进来,众人顿时眼睛一亮。

汉子将担子放下:“今日是给大家送青螺来的。”

张老四讶道:“朱舵主怎么这么客气?”

汉子道:“我挑的本是满满的一担,但已经给狗腿子抢去了一大半,现在只剩一小担了。”

张老四道:“朱舵主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务?”

汉子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张老四道:“咱们都知道。”

汉子道:“这件事极是奇怪,咱舵里早日收到一封由港口兄弟送来的一封信,说咱们在昨天晚上某个时分到广阳桥头接应解救出来的老百姓。咱们当时都很讶异,广阳的牢里如铜墙铁壁,有什么人有能耐能把老百姓救出来呢?”

“但是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发生了这个事,而不去接应有负梢信者托。”

“当然咱们也想到这是官府的毒计,想引咱们上钩,就把一些兄弟扮成打鱼的,在广阳桥头相候。让咱们想不到的是,这事竟然是真的。”

张老四道:“朱舵主把老百姓救了没有?”

汉子道:“咱们见到那些老百姓,当然会二话不说施救,立即去抵挡官兵,把他们接到了岛上。”

张老四道:“传言救这些老百姓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是什么女子有如此能耐?”

汉子道:“这定然是一位大大的侠女了。这真是咱们广阳的曙光,自吴兄弟被害,咱广阳再没这样英雄人物。”

张老四道:“想必是一位侠女由这里路过?又或是经过周密的策划把这些老百姓救出来?”

汉子道:“现在大街小巷都贴满了这个侠女的画像,那些狗腿子也到处去搜捕!”

张老四道:“如此本事的女侠,他们未必搜得到,只是这回又苦了广阳老百姓,他们又必趁机抓一大批,进行一番敲诈勒索。”

将刚才遇到的事说了。

汉子双手放到膝上顿了一下:“这是我这次来找你们的原因。”

张老四道:“咱们但有一点力量也愿意跟随朱舵主行事,可咱们除了下棋什么也干不了。”

汉子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瞪着张老四:“不知你可曾记得巧儿姑娘的事?”

张老四道:“巧儿姑娘她命不好。”说着摇了摇了头。

汉子道:“咱们的朱元帅现在还不能大军南下,但是咱们又焉能坐在这里苦等,任由这些狗腿子鱼肉百姓?可是你们都知道,咱们没有兵器,衙门都把铁器给禁绝了。没有兵器,就只能看着这些狗腿子为所欲为。”

众人都陷入沉思。

汉子道:“张老四,你知道咱们只从官府手中得过一次兵器,是由巧儿姑娘手上得到。”

张老四道:“朱舵主想与日本人下江湖棋可能很难行,一来他们输了那次已发誓不下兵器了。二来……”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汉子道:“有什么难点尽管说出来,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了。”

张老四道:“朱舵主不知江湖水深,日本人当时是因为刚接触象棋,更不知有象棋江湖一事,才被巧儿姑娘欺骗上钩棋下兵器。但是,下江湖棋这个事,不是你想赢就能赢,对方输一次,第二次就不肯回头,就算是赢也只有赢一点点。而且衙门里的人精明得紧,就算是同意了下这个江湖棋,也只是一点点的下,到时就算赢了也只得赢得一点点。”

说到这里又道:“听说这个高重茂是日本里有数的将棋好手,将棋与象棋的棋理是相通的,咱们还未必是他对手。”

汉子双手重重拍在膝上,脸露颓然之色。

张老四道:“朱舵主,不是咱们不同意去下这个江湖棋,因为有以上这些难点。”

汉子又把双手在腿上重重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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