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头蛇身 18（2 / 2）

程岁岁因着这声响回头，微压低了身子，提防地环顾四周，猜测任何有可能的藏身之处。

“咻——”身后有破风声。

程岁岁震惊地转身，是那三头蛇！

它突然像是吹满气后松手的气球，被反作用力推得横冲直撞，在巷子的两边高墙里来回穿梭，然后直击程岁岁面门。

一只直直飞来的恶心虫子，试问谁能抵抗。程岁岁几乎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念咒掐诀，更来不及躲闪，愣是两眼一闭，虎虎生风地用手拍了过去——像拍苍蝇那样。

“叮”一声落地，是清脆的落地声，是玉石敲击地板的声音。

不是死虫子。

程岁岁睁开眼，看向本应是那三头蛇落地之处——只剩一片晶莹的碎片。

“不是吧？什么操纵术啊，傀儡还有套娃的？”程岁岁体会到了被戏耍的无力感，上前蹲下，捡起落下的碎片，仔细端详。

通体翠绿透明，完全可以透手，还有一小块地方好似微微泛着棕色，材质应该是琉璃。手感细腻光滑，上等工艺品，像是什么琉璃物件被摔碎了的残片，但看不分明原本是是什么形状。

琉璃上还沾染了熟悉的阴气，应该就是供奉那三头蛇的人留下的，而不是金蝉脱壳之物。

这琉璃落入手中之后，也断了本次搜寻的线索，程岁岁只得先把这碎片收起来。

“怎么宋代的裙子和一千年后的裙子一样不能装啊。”程岁岁研究了半天身上的罗裙，终于在袖口内侧找着一个小口袋，可以将且放着这块琉璃碎片，“真羡慕男人，老陈头那条裤子口袋巨大无比，都可以装三个空心皮。”

程岁岁正嘟囔着，突然闻见一股浓郁的**阴气味道，她抬眼看向巷子深处，慢慢站了起来。

程岁岁略一皱眉，而后快步向巷子里探去，是啊，刚刚那空心皮子也是往巷子深处跑，是在赌吗？赌程岁岁为了拦它反而不会进到巷子里？里面究竟有什么？

程岁岁一路狂奔，半路有金属叮叮当当掉落，可能是头上的珠钗吧，但她此刻已经无暇顾及了。

巷子只有一条路，约莫左拐了两次之后，十几米的远处出现了一大滩水。

就是水而已，程岁岁越跑越近，可能是谁不小心打翻了水缸，只是面积有点大，她的牡丹绣花布鞋会湿。

程岁岁还在跑，飞身跃起准备跨过，却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那水渍像水墨浸湿宣纸那样，迅速四面八方地延伸开去，几乎要成了一个水潭。

程岁岁要掉进去了。

她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但想象中的被冷水包裹的窒息感却并没有出现。

程岁岁再次睁开双眼，骇然发现这水潭逐渐变得透明，根本是幻境！她此刻已经腾空在现实的空中，不是什么巷子深处，而是正在从高处楼台一跃而下！

肉眼可及的只有下方节目临时搭建的仿古栏杆，程岁岁瞳孔一缩，尖叫也不及发出，赶忙侧身护住头部，只祈祷不会摔得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