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明志(2 / 2)

陆庄主见到陈权世说到“那今日就到这里,老夫便不远送了,这点口粮拿着路上用,两位保重。”陈权世与李弑仇一同作揖,随后便走向了船夫,随着舟的划动,陈权世与陆庄主相互招手。

陆庄主转身走向庄内,门僮见到陆庄主问到“老爷,那日送陈又和凌今来的船夫查清了,的确不是当日应该来的王船夫,而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并且送他们两人到后就不见了。”

陆庄主思虑了一会,看向湖的远处说到“这陈又的确不简单,却又帮了我们,也不知道盘算着什么,但愿李弑仇能提防着些。”

船上的陈权世与李弑仇相对而坐,陈权世开口到“李兄,其实我还有一件要事要问你。”

李弑仇转头看向陈权世回到“什么事,说罢。”

陈权世将身体坐直了下,随后慢慢开口到“这个凌姑娘是不是和你相识?”

李弑仇明显脸上多了几分疑虑,问到“你是说那位弄伤我的姑娘吗?”

陈权世见李弑仇不像装的,好像是真不认识,于是问到“你们不认识啊,我是看你们都穿着翎霜教的教服,而且凌姑娘说要来庄内寻一人,看来不是你啊?”

李弑仇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随后边指边说到“你说这个啊,翎霜教不收男弟子,我娘是翎霜教门外教徒,所以给我做了这一套衣服好掩人耳目,所以其实不但我,就连我娘都对翎霜教没多熟悉。”

陈权世恍然大悟,轻轻点着头,随后想着:那么凌姑娘到底是来寻谁的呢?而且为什么要帮森罗殿,说到头来都是为了枪中的这封密信,说来我确实没看过这密信,只是打算回去交给爹再做斟酌呢。

李弑仇起身走向舟头,看着湖面上的层层薄雾,轻轻自言自语到“爹,当年你见到此般景色,心中又是何种感想呢。”

此时船夫对着舟头说到“你是李昊吧,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没变样?哦对了,当年你交给我的红玉剑穗我一直放在舟中,你看看,就在脚边的暗盒中。”

李弑仇俯下身子打开了暗盒,红玉剑穗就在其中静静的躺着。陈权世也站到了一旁看着,李弑仇开口说道“船家,你看错了,我是李昊的儿子,我爹他早就过世了。”

船夫一惊,感叹到“那时我才刚干不久,舟划的些许颠簸,跟着他的另几位少侠都吐了,只有你爹和我说我只是不娴熟,将来一定会开好的,走之前告诉我拿着这个红玉剑穗去救我重病的妹妹,可惜我妹妹没多久就走了,我也没再用过,方才你们坐在那我就看着十分熟悉,只是那么多年一时记不太清了,你的鼻子,眼睛,不不不,倒不如说,你整个人就像是你父亲的模样。”

李弑仇听到此处,恍然间不知何时泪已从眼角滑落,轻轻说到“多谢船家,不如我拿其他东西换。”

船家立刻说到“千万不要,当年是李大侠给了我生的希望,虽然我妹妹还是走了,但是我很感激,我这么多年没用就是一直想当面还给李大侠。”

李弑仇抹了抹眼泪,陈权世拍了拍李弑仇的肩头,李弑仇走向了舟边,坐了下来,本不清澈的湖面,李弑仇却将自己的脸看的十分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舟终于抵达岸边了,陈权世与李弑仇谢过船家,便离开了渡口。

走到了一片林中,李弑仇突然站住,将剑缓缓拔出,陈权世也留意到了一旁丛林中的不详,只是片刻的思考,一柄长枪飞袭而来,李弑仇快速用剑将枪绕抵开。

随后出现两人人自一旁丛林中飞跃而出杀攻向两人,李弑仇与其中两人交战在一起,陈权世这才发现是自己的两位师兄,乐睿快速拔起了方才掷出的枪,随后攻向陈权世,陈权世手无寸铁,只好尽力躲避。

李弑仇见到陈权世遇袭,将剑从两人枪中拨开,飞身一脚将伏兆踹开,伏兆摸了摸胸口,心中惊到此人内力如此深厚,正惊讶的功夫,李弑仇已经以剑相逼,将管昇云缴械,随后将枪掷向乐睿,乐睿光顾着躲避,被陈权世一个扫堂腿撩倒。

伏兆快速拿枪逼近,李弑仇只是一个侧身,将伏兆枪杆击向管昇云,随后将剑抵在了伏兆脖间说到“这此我可是瞄准了,一剑下去我不保证你能活。”另两人见到此种情况,也只好走到一边。

陈权世慢慢走向李弑仇和伏兆,示意李弑仇将剑放下,李弑仇只好无奈放下,陈权世开口说到“不论如何是我拿镇派之宝在先,你们肯定也不知道内幕,只是奉命办事,但是我希望三位师兄相信我,这关乎游云镖局的江湖地位。”

三人面面相觑,乐睿说到“偷了镇派之宝,还要狡辩么。”

陈权世回应到“镖头与西域武林私会密谋策反武林联盟,被我无意间听到了,而那把枪中则是密函。”随后将怀中的密函取了出来向几人出示。

伏兆刚要伸手拿,管昇云将起手臂扶下,随后说到“我们虽说秉公办事,但也是可辨黑白的,陆师弟,你莫要辜负了我们几人的期许。”

陈权世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虽知游云镖局曾待初涉江湖的自己不薄,自己却要为了大义舍小仁,再加上几位师兄的恳切,更是心上负重,只好作揖回到“在下无以言表,定不负众位所托。”

管昇云转过头去,对着另两人说道“方才我在那边发现情况,我们去看看吧。”其他两人懂了管昇云所言,便随他一起离开了。

李弑仇此时也是不明所以,一边和陈权世走着,一边问到“你刚才说的那件事可是真的?为何游云镖局要做这种事呢?”

陈权世将密函收入怀中,叹了一声气回答到“是真的,其实镖局近日被中原武林排挤,所以才萌生向外域武林投桃的想法,我知道镖头好高骛远,毕竟当年我爹与其同是师兄弟,曾经也听他说过镖头为人,的确是为了镖局所想,这才是如今我所费解之处,我不敢打开密函,就是害怕真的知道了镖头出卖中原武林,我心有所忌。”

李弑仇沉思片刻,拿起空中的一片树叶说道“你知道吗,树叶离开了枝干活不久,不仅仅是缺少养分,还有它四处飘零时无处可依的落寞,所以被风吹散后能够归根,就是它最好的结局。”

陈权世说到“是啊,镖头怕枝干被人砍去,所以想要护住枝干,却不知没有了参天大树,何来枝干,到时又何处所依呢。”

李弑仇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缓缓将落叶放在一棵树下,心中想到:但若是其他的树根,落叶是否能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根”呢。

陈权世与李弑仇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一间客栈前,陈权世看到那“天明”二字,突然心中一紧,转身想走。

李弑仇非常不解,对着陈权世说到“陈少侠?天色这么晚了,就在这里歇息吧,我带的盘缠够,明日就能到了,不急。”

陈权世尴尬一笑,正要对李弑仇解释,李弑仇已经自顾自的走向门口了,陈权世无奈,只好快速跟了上去,躲到了李弑仇身后。李弑仇打开客栈大门,屋内油灯都点着非常亮堂,李弑仇大声喊到“老板?”陈权世此时才从李弑仇身后出来,两人环顾了下四周,一片寂静。

李弑仇提议到处检查一下,李弑仇去二楼各个客房检查,陈权世在一楼检查,李弑仇刚到楼上第一间房间门口,就听到下面的陈权世大声叫着自己。

李弑仇只好作罢,赶忙冲向一楼,随后向着陈权世传来声音的厨房走去,进到了厨房,只见陈权世站在灶台前,面前是一堆兵器。陈权世转过头来,对李弑仇说到“这下遇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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