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至理(1 / 2)

聊了一会,周欣怡应该是有些疲倦了,她把脸埋在手臂里混混欲睡。

从背后看去刘阳看不清她的神情和面容,只能看到她细软的长发如瀑布一样披撒在肩上。这个当初一副御姐样踹开他心门的女人这会正以小女生的姿态安静地趴伏在他的身前。

刘阳心里某块柔软的东西被触动了,他想着自己可能以后会一直记着这个时刻,外面是纷纷扰扰的狂人的欲望,而他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身前是一个他喜欢而她似乎并不讨厌他的女人,她安安静静的睡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身上散发着草木的香味。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好欣怡,别让她跑出去房间了,你自己也别出去。”电话里这么说。

“你是谁?”刘阳问。

“牧沐。”牧沐回答道。

牧沐挂掉电话,冷冷盯着面前的男人。

“你好。”狄秋咧了咧嘴,露出尖锐的虎牙,“邪教杂碎。”

。。。。。

。。。。。

时间回到几分钟之前。

狄秋贴在酒吧后门一侧的墙壁旁,伸手敲击铁门。

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狄秋轻巧地哼着歌,那是一首歌颂某个学校文化底蕴的校歌。门内的人没有从猫眼看见任何人,骂了句脏话后又没了声息。

狄秋再次敲门。

又传来动静。

有人咕哝着嘀咕了几句,没有走过来开门。

第三次敲门。

之前那个给刘阳开门的壮汉充满火气的准备推开门,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把他拽住了。他站起身从沙发前的桌子上拿起一把折刀踹开了门。

没有人。

外面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男人疑惑地耸耸鼻子,白色的鳞片逐渐攀上他包裹在衣服里的肌肤。一座小小的天秤在他的肩上摆动,左边闪烁着暗色光泽的羽毛很快压过了右边蓝色的水晶。男人猛地回头,迎上了狄秋嗜血的眼神。

狄秋不知何时进入了这个房间,他掐住壮汉的脖子,在壮汉做出反应之前用手掌刺入他的肾脏,壮汉抓住了狄秋的手臂不断挣扎,可他却诡异地发不出任何声音。狄秋回过头对上壮汉的视线,他贴近壮汉的脸庞,嗅着他带着血腥气的呼吸,狄秋沉醉地叹了口气,仿佛对方的生命顺着某种神秘的渠道流入了他的身体。

“只有你们两个吗?”

声音不是狄秋发出来的,一只肥嘟嘟的看不清是什么品种的鸟落在狄秋身上,它羽毛漆黑,像是一团柔软的煤球。

男人深呼吸,缓缓后退,他肩上的天秤中羽毛重重坠下,将水晶抬升,天秤发出嘎吱嘎吱的碎裂声。

“不理我嘛?没劲。”那只鸟嘀咕了两声,如流水般融入了狄秋的影子中。

狄秋将手抽出,在壮汉身上擦干净,一步步向男人走去。

“我可以投降。”男人快速地说着,“我知道您,如果我知道您要针对这个教派我肯定不会。。。”

狄秋拿着一根纸做的尖锥轻轻摁在他的额间,尖锥被施加力道,逐渐压扁,男人便也像被某种巨力压制,咔咔地折叠成一团瘫软在地。

“关我屁事。”狄秋说着,他低下头,“你说对吗狂小劲?”

狂小劲从影子中钻出来,落在那团人泥上方,转头用玻璃珠一样透亮的眼睛和狄秋对视,“真恶心,真恶心。”它扑腾着翅膀,圆嘟嘟的身子在空中打转。

它突然变宽,身子拉的细长,像一块黑色的幕布扑向了人泥,并包裹起来。

狄秋推开沙发旁边的门,走入走廊,狂小劲便化为一道黑色的流光钻到他的身边,落在他的头上歪歪地站着,和他呈四十五度斜角,“呸呸,不好吃。”

狄秋笑了笑,“肮脏的灵魂所持正义又怎么会好吃呢。”

狂小劲附和道,“谬论谬论。”

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彻大厅,灯随着道德漂浮在人欲的茫茫大海之中,整个世界都在名为狂欢的巨船之上颠簸。

狄秋躲在墙后,看到穿西装打领带的守卫,他们分散在各处,脸上挂着笑容却藏不住那股走狗的恶臭。这些人不仅身上带着电棍,有个别人身上甚至鼓鼓囊囊地配着枪,巡逻时,一个人总是看着另一个人背后。

有服务员推着餐车进入休息室,狂小劲突然向下膨胀将狄秋包裹,随后化作一道漆黑的光芒从阴影中钻入休息室。

休息室有三个人,一个人在吸食致幻药物一个人在打电话,推着餐车的小哥坐下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点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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