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死，是晋升之阶（2 / 2）

父亲的话像一针肾上腺素般，令他坚定不移的向着目标前进。

终于到了与黑衣人约定好的时间，他悄无声息的朝着目标地点移动，一架战机已解除伪装，等在原地。

我到了。

陈彪兴奋的想到。

他摸到战机附近，敲打起战机的外壳，可这巨大的铁鸟没有丝毫动静，周遭也没见有黑衣人出现，一分一秒，空气越发凝固。

【21：00】

为什么不开门？！

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

“陈彪，死是机会之阶梯，你要置之死地，才能后生，像你这样的孩童有千千万，希望你能让我看到你的特异之处。”

“时限是明天晚上九时前，我还会在这里等你，只给你十分钟。”

“死是机会之阶梯。”

远处的土路突然传来火光和喧闹声，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在嚷嚷着，焦急的寻找着自己的孙子。

如果被发现……

陈彪额头上沁出汗水。

“三虎出一彪。你要坚强，爸爸为你争取了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抓住他，以后就有能够主宰自己前路的能力，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陈彪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一张被枪火淹没，溃烂的面容。

……置之死地而后生？

陈彪喉咙咽下一口口水，眼里闪过挣扎的神色。爷爷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已经听到了布鞋踩在土路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自己要怎么办？陈彪脑海里一直反复琢磨着那句话，置死地而后生？

“爸爸，人要怎么成为天上的星星？”

璀璨的星空下，二人并坐。

“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人的生命。”

陈刚迟疑了一会儿，转过头对着儿子说。

“所以？”

81式军刺被大胆地刺向那并不宽广的胸膛，尖锐的金属划破了黄色的肌肤，割破下面的真皮层，错过肋骨的保护，刺破了那颗跳动的心脏，充满活力的动脉血沿着四条血槽喷射而出，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空气被灌输血管内产生血栓。

陈彪半跪在那架奇异的战机前，左手撑着那漆黑的机体，右手将军刺扎进自己的心脏。

他还没死，心脏被刺穿后，人还可以依靠大脑维持最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颤抖着左手，陈彪的视线因为大脑缺少氧气而模糊，他最后一次去敲击那机体。

“得先死。”……

兵行险招。

陈彪一刀捅穿了自己的心脏，以一种毁灭性的姿态倒在原地。

但，铁鸟仍未张开救赎的翅膀。

眼皮越来越沉，眼前越来越黑。

战机开启了伪装。

他看见爷爷，八旬的老人来到自己身前，想哭却哭不出声，无语泪流，村人们高举火把，愤怒又恐惧。

结束了。

一腔蛮勇不仅没令自己得到机会，更失去现有的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