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论学(2 / 2)

但是有一个有说法了,上面刻着欧阳栗三个字,顾北辰眼看不由的发问,“此欧阳莫非?”

“是他。”汝前风回答到。

欧阳栗,当朝宰辅。没想到这个书院竟然有他的旧物,莫非他也在这里学习过?

似乎是看出了顾北辰的疑问,汝前风说到,“欧阳栗既不是这里的学生,也不曾来过这里,此前是因为大家论学时候,把名字刻在笔筒上,对其施政认可就放一支笔,看笔筒里的笔多不多。论了两次就被庞先生阻拦了,所以就只有两个罐子上有名字,后面笔筒不用了,就被我和师弟收集起来做他用了。”

顾北辰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

还不等他开口发问,汝南风接着又说道“另一个就是令父了,顾公孝杰。那个杯子到是在庞先生那里。”

顾北辰疑惑道,“只是家父从来都是武将,不曾施过政,更不曾修过学问啊”

这下是萧无让出声了,“令父十年前在北抗击伯玉,两年军屯农兵之法算一政,现任东川效仿为之,也人和地富”,话说一半,萧无让犹豫了,思索片刻后,还是接着说道,“六年前,昭蓝南,平卓郡,顾将军为抗击南倭,收复黎,稻,宣三县。把水田地分给当地居民,按户论收,除了军供税,其余一概归有民户。后平卓已可自供军需,整个郡同仇敌忾,直至光复昭蓝帝国南疆,至今仍坚不可破。平卓郡已隐然成国之重地。此法虽战时所出,但不可不引之深思。”

顾北辰没有回应,而是问到“庞先生没说为什么不让继续笔筒论学了?”

汝前风开口,“先生说,时不同则政不通,以自身观政则蔽矣。”

顾北辰听了一惊,想起自己少年大作里,确有这么一句,后面写的则是“民为基,时不同而民常通,以民观政则无蔽之。”

萧无让脸上展露出笑容,“不错正是出自阁下之口,也是老师最喜欢的一句。”

“火又上来了,该烤鸭子了”,汝前风并未再接话,而是说到这顿饭上。

两刻后,天然烤鱼一份,天然烤鸭一只,笔筒装三年份蓝水酿若干,糠饼加碎肉干若干。

还别说,这真是顾北辰最近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可惜了,就是没有饭桌,三个人只能在灶台上边吃边喝了。

不等酒醉呢,萧无让突然正经说道

“虽然顾公子你五岁攥的文可称大家,但是你四岁写的诗……”

顾北辰一下子,就像尿裤子当场被人发现了一样,“别说了。”

这就是少年成名的坏处。

一只一只又一只,两只三只四五只。六只七只八九只,再打鸣我挨个吃。

——顾北辰四岁诗《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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