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镖局(1 / 2)
晋州是位于大晋东南,面积虽然是大晋最小的州府,但却是大晋最为富庶的州府。
晋京,是大晋都府。虽然地域面积只有越州十分之一,但人口总数却超过了越州四郡的总和,足有上千万之多。澜江横贯东西,从晋京内穿过,人工开凿的晋丰运河贯穿南北,也使得晋京成为大晋各州交通枢纽,来往贸易的行商络绎不绝。
永定街是晋京十三条主干道之一,繁华程度可想一般。
能够在这条街道上有容身之所的,非富即贵。
在街道核心区域却坐落着一座占地极广的院子,三进大门上写着“天元镖局”四个烫金大字。
运镖而归的宋峯也难得几天清净,清晨起来便在自己的小院儿里面练拳。
不过还没等他练完一套拳,外界传来的吵闹声,让他有些心烦意乱。就看见镖局内的武师纷纷朝着正门方向跑去。
“出什么事了?”宋峯叫住从后院儿赶来的年轻武师。
“五镖头,外面有人闹事儿,听说是来要债的。”年轻武师恭恭敬敬朝着宋峯施礼道。
“要债?”
宋峯皱了皱眉,作为大晋首屈一指的镖局,从成立至今还没有被人截过的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欠债,不由得心中猜测道:“莫不是有人来踢馆?”
树大招风。
虽然是开镖局的,但总归是在江湖之中,镖局越大,总归是抢了别家的生意。
“把你们的棍棒放下,随我去看看。”
话罢,宋峯便携着几名武师朝着大门方向赶去。
“大家都来看看,都来评评理,好一个天元镖局,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镖局外已然围得人山人海,哪怕是站在外围的人,虽然看不见是何人来讨债,但还是能够这道稚嫩青涩的声音。
那站在人群之中大声嚷嚷之人,是个还没有成年人腰高的孩童。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这孩童不是旁人,正是千里而来的石晋。
三个月前,老乞丐赌场输钱,石晋设计脚底抹油。
虽然洛郡不小,但那家赌坊身后可是越州三大帮派之一的青阳帮,若是被他们抓到,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看着那十几文铜板,他便决定要来的晋京讨债。
指不定自己还真的是圣上在外的遗腹子,能够认祖归宗。
这三个月石晋一路乞讨北上,也算是吃尽了苦头。
不过好在苦尽甘来,昨日顺利抵达晋京。
这里的繁华程度也让他大开眼界,不过那些权贵,却是吝啬至极。
一个晚上,他一文钱都没要到,不得已朝货郎讨了两个烧饼。
偌大的京城,却没有方寸容身。
这破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还没来得及怎么休息,他便长驱直入,直奔天元镖局所在的地方。
“哪里来的臭要饭的,敢来我们天元镖局撒野?”为首的年轻武师驳斥道。
若是平时,随手三瓜俩枣也就打发了。
但现在人越聚越多,若是真的拿钱打发,岂不是真的坐实了天元镖局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倒也不能怪石晋。
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还是一群有武艺在身的江湖之人。
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引人围观,为自己壮势。
“呵呵,原来天元镖局就是这般做事的?”
从人群中站出一位长脸中年,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俨然是有不俗的功夫在身,“这位小兄弟不远千里,难道就是为了几两银子?”
年轻武师此刻也是头疼无比。
看着这孩童身前白布上写着的寥寥百字,很难相信这不是有人故意刁难,毕竟这般大的孩童,又有几个能出口成章?
但是这孩童把一路见闻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倒不像是编排。
但让他相信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从越州到晋京千里而来,这属实让人难以置信。
“张大侠,这孩子所言听起来煞有其事,但空口白话可做不了证据。”年轻武师说道。
“证据我有。”
石晋从怀中拿出几十枚铜板儿,“这铜板就是证据,你们天元镖局的人途经越州洛郡,假意上给我一些铜板,实际是在看我会把钱放哪里,趁我不备,把我的钱偷了去。这些铜板里面还有我途径苍州,乞讨到的一些铜钱。”
“那谁能证明你的铜板一定是我天元镖局给的?”年轻武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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