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治病（1 / 2）

所谓虚无，不可在，不可思，不可名，不可视。在伏宏看来，虚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他怀疑，世界是否真的存在虚无。在这个气掌乾坤的大千世界，他认为所谓的虚无，无非是隐伏、潜在。

可是，澹台清水的虚无道体，却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书上讲的虚无应该确有实在。因为所谓虚无道体，就是说，那个人本不该在，却偏偏存在。

这样的人，通俗来说，就是遭天谴的存在。

伏宏在澹台清水的体内发现了两股气息。

一股是极端纯粹的虚无之气，另一股则是极端强大的封印之力。虚无之气在极端弱小时被封印了，所以澹台清水才得以活到现在，可是，虚无之气作为诸天万界最高层次的存在，逐渐化解了封印之力，所以澹台清水身体才越来越差。

听澹台识说，那个封印了澹台清水虚无之气的人，名叫清衍静。

……

“哪里哪里。”伏宏不好意思地道，“牵涉近年，耗资无数，也不过抑制病情到如此地步，惭愧惭愧。”

“哈哈，你小子……”澹台识哈哈大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行了，有话待会再聊，”澹台识笑眯眯地道，“现在你们俩先去治疗吧。唉，真是有了情郎忘了爹娘啊。”他瞅了瞅澹台琉璃，揶揄道。

“爹！”澹台琉璃羞嗔道，低下螓首，不好意思去看伏宏，眼波流转间，却是止不住地觑向伏宏。

方才，伏宏与澹台识对话间，澹台琉璃没有说话，一双眸子却是含情脉脉，她那仿佛灿着星光的眼睛让伏宏又惊又喜，不由魂魄飘荡。好在他尚存理智，尚能一本正经地和澹台识聊着天。

如今送走了澹台识和笑嘻嘻的澹台清水，走入澹台琉璃的闺房，两人终于按捺不住，澹台琉璃闭上眼睛，踮起脚尖，任由伏宏索取着自己的琼浆玉酿。她自己张开藕臂，紧紧抱着伏宏的熊腰虎背，纤弱的身子仿佛融化在伏宏的怀里。

良久，澹台琉璃才气喘吁吁地离开伏宏，一双眸子里的情意仿佛要滴出来，美目中的漫天星辰仿佛只是眼前人的倒影。

伏宏看着她的眸子，感觉里面仿佛有着一个世界，一个宽广而美丽的世界，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某种东西塞满了。

“哼，”澹台琉璃忽然张开樱桃小嘴，露出贝齿，轻咬了伏宏的胳膊一口，伏宏收着肩膀的力量，假装疼得龇牙咧嘴。

“哼，”琉璃美眸中流露中有点心疼，忽然伸出丁香小舌，如同猫一样的舔了伤口两口。

伏宏倒吸两口凉气——这下是真的。他忙按住琉璃的螓首：“怎么了？”

“哼，”琉璃可爱地哼了两声，“这下你满意了。退婚的事满城风雨，这下，”她的声音忽然低下，羞不可抑，声音比蚊子还小，“我想不嫁你也不成了。”

伏宏看着眼前娇柔无限的琉璃，忽然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拥有了琉璃的整个世界，琉璃的全部——除了那层膜——都属于他，他们的整个人、整个人生都结合在一起，紧紧结合，不可分离。他抱紧了她。

琉璃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媚意流荡，他抱得她有些疼了，不过她没说，反而更深地依偎在他怀里，幽幽道：“真是中了你这个浪荡子、花心男的毒。”

伏宏心中愧疚。

他们很久以前就向彼此敞开过心怀，伏宏了解少女那璀璨而瑰丽的梦想，少女也了解伏宏的志向与欲望。两者没有试图改变彼此，而是接纳了对方。伏宏心中多了几分爱慕，少女的情思幽幽。

满天星辰之下，能遇见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