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离间（2 / 2）

凯门顿时红着眼睛抽泣着举手：“我承认先前因为嫉妒您，产生过对您不敬的想法。但那件事凯西也有份，他绝不无辜，以您的智慧他绝对欺骗不了您的。”

金璨继续迈步：“但他比你果断，比你先一步诚实。”

稍稍软化的态度让凯门更加确信着这只是一次敲打。

“这更加说明他比我无情啊，我们可是兄弟。”他小步跟上悲痛的说着：“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告发兄弟的想法，即便他想侵吞那份源于您亏欠的巨款。”

“呵，他说是你授意的。我该用谁？是告密的智者还是蠢笨的愚夫。”

说到这儿，金璨脚步加快：“答案显而易见。”

凯门擦着眼泪步步紧跟：“先生，以您的智慧才得以称之为智者，我的弟弟只不过是耍了一些心机，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金璨停下脚步，冷笑着说：

“你们真不愧是兄弟，他也觉得你会付出代价的。”

凯门呆愣着，金璨冰冷吐字补充：“算计我的代价。”随后快步离开。

阳光很暖，却照不透凯门的心寒。

……

“凯西，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在工位上一直等待的凯门终于等到吃完饭回来的凯西。

他开门见山的说：“告诉金璨说我怂恿米迪杀了他的事？”

凯西一愣，强压着抽搐的嘴角疑惑歪头吃惊道：“怎么可能！”

“我的弟弟……”凯门揉着他那发酸的酒槽鼻耷拉着脑袋：“你骗不了我的……”

这十分沮丧的口吻叫凯西只觉得荒谬和作呕。

“弟弟？你拿我当弟弟了吗！”凯西愤怒的拍着自己胸脯：“少来假惺惺的！是你先背叛我的！”

“嗯？”

凯门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什么叫我先？”

他的疑惑不似作伪，凯西一愣也反应过来可能是中计的他恢复情绪：“上午你执勤的时候金璨和我说你泄密了，讲你告发了我中饱私囊的事。”

“怎么可能！”凯门愤怒极了，拍着桌子指着凯西咆哮着：“就因为他三言两语，你就相信了然后背刺我？”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凯西也不惯着，大声吼了回去：“你不是说了吗，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是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凯门招着手示意对方冷静：“让我们仔细想想。”

凯西嗯了一声坐好冥想。

“米迪家人！”

“菲尼克斯！”

两人同时睁眼冲对方喊着。

“高明的离间计，但他低估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仍在后怕的凯门捂着自己心口，末了又冲着凯西翻白眼吐槽着：“不过我也高估了你对我的信任。”

自知理亏的凯西愧疚嘟囔：“我没想到这一层……抱歉，哥哥。”

“少来。”

凯门挥手表示过去，他忧心忡忡道：“识破了又能怎么办？”

凯西也颓丧着脸：“一时贪念啊。”他心存侥幸的说：“我们把钱还回去？”

凯门摇头否决：“你还看不出来吗？金璨只是借题发挥，要我们自相残杀。”

末了捏着手指揶揄补充着：“黄皮的气量就这么大点儿。”

“那我们将计就计？”

凯西继续提议着：“演一出戏给他看看不可以吗？”

“没那么简单。”

凯门伸出食指先摇了摇，随后指着凯西又指着自己：“他要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演戏是演不出结果的。”

“照着人家的计划来，你我之间尚存一线生机。”

凯门后仰着脸口吻十分无奈：

“不照人家的计划来，那他要是掀桌最后你我都得死。”

长叹一声气，凯门近乎绝望补充：

“这就是弱小的悲哀啊。”

凯西紧紧捏着拳：

“左一个死，右一个死，妈的和他拼了！”

“少来。”

凯门坐直身子盯着凯西：“你要不管老妈了吗？”

又是沉默……

“那怎么办？”凯西弯着腰近乎绝望的挠着脸，凯门温柔的上前拍着他的头：“也许事情没那么糟，谈不上死，顶多辞职吧。”

“那我辞职！”

凯西抬起脸攥着凯门的手：“这件事主要怪我！”

凯门笑着抽出手：“你少来，我早就不想干了，不许跟我抢……再说了，是我怂恿米迪痛下杀手的，你抢了也没用。”

“哥……”

凯西愈来愈鼻酸着，眼眶含着热泪：“对不起……”

“啪！”

一声耳光清脆，凯西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凯门。

“少来这一套，你这个背叛者，我从此以后没有你这个弟弟！”

面红耳赤的凯门近乎歇斯底里般咆哮。

“……真有你的啊！竟然还倒打一耙！咱俩之间到底谁是背叛者谁心里有数！”

凯西的咆哮同样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