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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触碰的滑梯不能触碰的滑梯不能触碰的滑梯不能触碰的滑梯不能触碰的滑梯)

意识到自己逐渐失去理智后,洛淮洲咬住嘴唇,直至唇瓣上烙上一轮血痕。

他走到水缸边,舀起凉水就往头上浇去。

闻弦走到半路,陡然折向洛淮洲的方向。

洛淮洲的表现着实诡异,秉着兄友弟恭的操守,他打算去问候两句。

走到门口,他屈起食指,敲响门扉。

房中长久未曾传来回应。

闻弦又敲了两下,依旧无人回应。

“怎么回事?”

闻弦直犯嘀咕。

往常的话,洛淮洲应该早就开门了啊。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不对啊,他修为那么高深莫测,除了失恋受打击以外,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吧。

闻弦灵光一闪。

刚才林见微和谢渊同时出现,洛淮洲亲眼目睹,该不会是遭受了打击心灰意冷?

顾不得许多,闻弦一脚踹开了大门。

然后他就和正拿凉水灌顶的洛淮洲视线交汇。

“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闻弦大吃一惊,如今天气不算炎热,他直接拿凉水冲澡,不死也得生场大病。

洛淮洲抿了抿唇。

“泄火。”

这一来更加坚定了闻弦的想法。

他肯定是被主角攻受在一起的画面刺激到,竟顾不得身体虚弱,强行拿冷水熄火。

“你是不是疯了?你前些天才受过伤,这么做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吗?!”

“闻弦。”

洛淮洲嗓音喑哑。

“你给我出去。”

“不行,在你冷静之前,我绝对不会走的!”

闻弦心中的正义感腾地燃起,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舀水勺。

他强按着洛淮洲坐到床上,找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拭浑身淅淅沥沥的水滴。

“我明白你心情不好,你的感受我也经历过,我知道不好受,可你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洛淮洲抬起凤眸,眼里初次流露出无措。

“你……你也……”

回应他的是闻弦笃定的点头。

闻弦握住他的手腕,谆谆善诱。

“人生在世,也就三万六千天,不活得畅快些,岂不白白辜负了这条生命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洛淮洲眼睫轻动,幽深的眸子倒映出沉沉的情绪。

“我觉得自己很卑劣。”

闻弦哑然失笑。

“你又没做过出格的事,怎么会和卑劣联系起来呢?”

“人人都有嫉妒阴暗的时刻,为了一己私欲伤害他人绝对不可取,偶尔放纵那么一两次,”

只要你将来别变成欺师灭祖,罔顾人伦的禽兽就够了。

闻弦眼神真挚,宛如两泓清澈的泉水。

“好,我听你的。”

“这才对嘛。”

闻弦嘴角浮起两个可爱的酒窝,洛淮洲面上一红,不自在地扭过头。

闻弦一边给他开导,手上动作未停,柔腻的手指穿过他湿漉漉的发梢,细致又轻柔地将冷水擦干。

洛淮洲自下而上注视着他。

一直以来,他都是俯视着闻弦。

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如此认真地观察过他。

他和林见微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小巧的下颌,唇色清艳,眉眼生动灿烂,无论何时都带着笑意。

让人见之忘俗。

“好了。”

“多谢。”

“咱俩谁跟谁啊,别动不动把谢字挂嘴上。”

闻弦顿了顿,又道:“我以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傻,明明知道对方只是利用我,把我当备胎,还是义无反顾地陷进去。”

洛淮洲的耳朵登时竖了起来。

“你喜欢的人?谁?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以前啦。”

那还是他高三的时候,被班上长发飘飘,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女神吸引,为了获得女神青睐,闻弦奋发图强,用了一年的时间,硬是从中游偏下考到了和女神同一所大学。

然而女神心有所属,闻弦努力再久,始终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

闻弦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洛淮洲已然听不进去。

“我为何从未听你说起过?”

废话,那时候他还是一枚青涩稚嫩的男高中生,洛淮洲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跟师兄说过啊,可能师兄忘了吧。”

洛淮洲眸光一闪。

他并没有这件事的记忆。

青玉峰的女弟子并不多,碧清仙尊座下更是只有他们两人。

跟闻弦有接触的,只有一个人。

是苏如恬吧。

洛淮洲垂下眼帘,心中纷乱一时有如杂草疯长。

“师兄,你想什么呢?”

“千师叔那里有金玉膏,对你脸上的伤口大有效用。”

闻弦摸了摸脸:“没关系,过几天就会长好的。”

天色已晚,闻弦提出告辞。

“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闻弦对他挥挥手:“师兄,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找你。”

洛淮洲目送他离去。

那张漂亮的脸挥之不去,看来今夜他注定无眠了。

翌日,闻弦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洪亮的钟声回荡,又到吃饭的时间了。

闻弦想起何西晖,便忍不住一阵肉痛。

不如等会儿再去吧,省得又挨打。

“笃笃。”

“谁?”

闻弦回头看去,只见谢渊笑脸盈盈地敲响他的门。

闻弦一个鲤鱼打挺,警觉地盯着他:“你又来做什么?”

谢渊径直推门而入,闻弦一蹦三尺高:“你!站住!不要再靠近我!”

在谢渊眼里,他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炸毛的猫,张牙舞爪,却没有多少战斗力。

顶多挠他几爪子罢了。

谢渊抱着双臂,笑得促狭:“师弟这般害怕我?”

闻弦:“你以为呢?”

除了恐惧,还有厌恶憎恨。

谢渊毫不在意,朝他伸出手。

“跟我一起去食堂。”

“我自己可以去。”

谢渊竖起一根指头,闻弦的肩膀响起滋啦滋啦的灼烧声。

“好好好,我错了,你快住手!”

闻弦立即滑跪,谢渊微笑:“师弟你若乖乖听话,也不必受皮肉之苦了。”

闻弦扯开嘴角,笑得很勉强。

真希望老天有眼,收了这个狗东西。

他跟着谢渊甫一进食厅,原本喧闹的食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何西晖和昨日欺负过他的弟子个个鼻青脸肿,见了他如同耗子见了猫。

闻弦满腹狐疑。

他看向谢渊:“你干的?”

谢渊不置可否,长臂搭上闻弦的肩膀:“想好怎么犒劳我了吗?”

“离我远点。”

谢渊叹气道:“我为你费了好大力气,师弟一点也不心疼么?”

“暴力狂,别碰我。”

“闻弦。”

谢渊冷冷地叫出他的名字。

“别蹬鼻子上脸,本尊有一万种手段让你折服,本尊给你几分薄面,不代表你可以对本尊肆无忌惮甩脸子。”

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贴着闻弦的耳朵说的。

闻弦生生打了个哆嗦。

见他神色僵硬,谢渊牵起他的手。

闻弦没挣扎,乖乖任由他拉着。两人刚落座,一道娇叱打破了平静。

“闻弦!”

是苏如恬。

她几步跨到闻弦跟前,指着闻弦的鼻子怒骂:“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我不就是让何西晖教训了你一顿,你便使出这种肮脏手段?下作!”

谢渊“啊”了一声:“原来是你指使人打他的。”

苏如恬一顿,直接忽略这个话题。

“你招惹了大师兄又来招惹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被你这种断袖喜欢上,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闻弦被她一通连珠炮轰得脑瓜子嗡嗡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装什么傻,大师兄亲口跟我说的,我知道了,你得不到大师兄,就想尽办法坏我的名声,我几时跟你有过关系?你少自作多情。”

苏如恬秀美的面孔因愤怒而微微狰狞,圆圆的杏眼瞪得老大:“闻弦,我真是看错你了!”

闻弦彻底懵了。

谢渊托着腮,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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