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沙埋尽尸寒骨(2 / 2)

这一事件,受创最重,当属麓州。

事件几十年后,才有当时的几个大修者战战兢兢前去查看过情况。

这就是麓洲的“远古神址”凶名的由来。

便是众仙陨落之地之一。

.....

呐,我们在倒回去说说这埋骨荒野的形成,它就简单的多了....

古籍《天泓野史》记载

天泓年间,九洲地动,“埋骨荒野“以南一股紫气异光冲天而起。

九洲修者皆惊,怕是又有仙宝问世,纷纷纵身赶赴麓洲。

短短三日内,麓洲城内就集聚了千万众修者,武徒。

老百姓自是不明缘由,只晓得昨夜一股光柱与天相连,把黑夜照的犹如白昼,丛林百兽齐啸声响彻到天亮。

这会城里忽又涌进万人众,估计是来抓“动物”煲汤的吧?

而对于那些九洲修为低的人来说,他们与老百姓无异。只知昨夜丛林异光冲天,必有重宝出现。

只是这重宝是一把剑还是一根“上吊绳”,他们是说不出个一二的。他们是来凑热闹的,没这么本事去冒险的。

......

紫色异光百年后,九洲域内忽的群雄并起,出现一大批“大修者”和门派。

除四大千年“圣地”外的“道宗”、“天禅寺”、“神鹫宫”、“玄门”九洲域又出现诸多底蕴实力皆强的门派。

如“连山十八堡”,“雪山一脉”,“紫云阁”,“七煞盟”,“巫道沙门”,“蜀山剑派”,“霍家堂”,“刺焰军”,“川地天府”,“潇湘楼”等几十家门派。

后来修者界才传出,只所以忽然这么多犀利的门派成势,这与天泓年末“紫色异光”有关联。他们多数人不是得了灵宝就是获得了上古传承。

于是,那群参与过中途返去的修者,现知晓真相,一个个躲在被窝嚎啕大哭。

至此,修写《通天法典》“大修者”才把麓洲丛林存有“远古遗址”事迹记录在册。。“大修”飞升后,古籍留在了道宗“灵霄塔”内。

......

世人只知灵宝传承频繁出现,九域人人求仙修道空前未有。

天泓年,仿佛是一个大时代的降临,人手一本“如何更好的修炼”,“凡人修仙必备宝典”,“关于双修的各种姿势”,“神迹重现时间论”,“废材成仙录”,“麓洲近代宝地全记”。九洲域内,人人皆修。

要成大修,历练必不可少。

众多新立门派,尤为是那些得了传承门派,首选弟子“历练”之地也都定在了麓洲丛林。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灵宝的地方就有争执。

弱肉强食,在那个洲域都存在,任何时期都会有。

杀人越货者有之,一言不合出手伤人也不少。为争优先搜索某山涧起冲突比比皆是。

甚至有两门派恶斗数日,死伤近千,只为争谁是“名门榜”谁九十八谁九十九的排名位置。

每日消息,都有千份从丛林各处传出。

“某小门派被灭,某散修被谁废了,某女修者被一众邪修嘿嘿嘿了”.....

久而久之,麓洲丛林宝地演变了修真者“公开约斗”杀人无来由之地。以至于某大修给标了十二个很贴切的字。

“凡入林者,恩怨休提,生死有命“

这就是“埋骨荒野”由来。也是百年来九洲“寻宝”求仙缘的百万人尸骨堆成的,称之为九洲修者的墓场也不为过。而这一墓场横跨几千年,狂沙扫过,常有尸骨暴露在外。

有道是:“黄沙埋尽尸寒骨,难掩世人心中凉”。

......

再说西北方,其与“月胧国“接界,地理百里多水泽,瘴气毒虫不计其数。千里无人迹,多异族。有“蛮神”之称的“蛮族”便是定居这水泽之中。据说早年“毒王谷”毒神吴老邪便是在此修得“神魂”后期境。

西南千里与涿洲相连,穷山恶水,大河高山滋生出一大批匪兵、散仙、邪修。位于中间有一湖名曰“镜倚湖”,有大妖。

而东隔千里海峡外,就是令无数麓洲渔民闻风丧胆,九域修者咬牙切齿的大凶地“困龙岛“。

民间传闻,那一战足足打了二十二天。

战后有人统计:死亡百姓七百六十余万人,武者三百五十万余人,修者一百三十七万余人。

那真是,“水域浮尸千里,尸臭三年不散。”这也直接导致人们遗忘原有的名字,而称它为大凶地,“东海困龙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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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光阴荏苒。

天煌、天泓年间事迹已过很久很久了....

现是年号:“天治”

九洲历1367年。十月初六。晴

对于麓洲现今普通百姓来说,那些传奇故事也只是醉酒无事之人在“风月楼“糊钱花骗酒喝杜撰出的故事。

什么“十日骤雨,紫色雷龙,千里冰封,火凤鸟,天崩地动,踩着剑飞的人,比山还高的妖魔,藏在海底的大蛇,“天泓年号”之所以修改等云云...“这些半真不假事情,还不如说书人讲:《三戏李寡妇》事儿来的有趣。

而对九域修者来说,百年如弹指一挥。门派中参与过“困龙之战“的,没有人愿意提及,更不愿透露岛上的任何事情。只是常能见那些人“眼神呆滞,神情恍惚,恐慌,时笑时啼。

门派长辈看到这都是长叹吁吁。时间长了,这群人被孤立。多数人命运,不是郁郁而终、就是成了“修炼狂人“。曾经某门派弟子日夜不停修炼,最后筋脉崩裂“自爆”而亡。

......

直到这一日,那群死守困龙岛秘密修者,再一次轰动天治九洲。

十月初九。阴

金口张不是人名,他是个先生,说书先生。

名字是麓洲那些书客给予其的昵称。

傍晚“金口张“正匆匆忙忙走在回家的路上。常在酒楼听书几位食客邀请他喝上几杯。酒楼规矩自然是不允的,却也耐不住食客纠缠。想着喝上几杯敷衍了事,却不想这“醉仙酒”把这凡人喝的是晕晕沉沉。

直到黄昏,他从“迎宾楼”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这酒,还真是烈的很!!...”

想着今儿媳妇说要做拿手菜红烧鱼,怕娇妻等待急了,他便加快了步子。

转个弯,再走上一段石阶小巷就到家了。心儿想事,路途也熟识,在低头猛冲间忽的与对面来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喂,瞧我这,蹬、蹬、蹬“。他肥胖身子倒退三步,这一撞了瓷实。…

“这位兄台,小生鲁莽,有眼无珠的.”良好的修养让“金口张”起身拱手哈腰低头先赔不是。

巷口那人也不言语。

等了片刻金口张抬头“咦“了一声。

原本以为对方定是个八丈大汉才能令其倒退三步,不想却是个粉雕玉琢相貌清秀的锦衣男子。确切的讲是个十五六岁的孩童,他斜背一牛皮纸包着的事物,看形状像是一把长剑。

金口张缓慢抬头,见这人像江湖人是自知招惹不起。于是他语气更谦卑道:“这位小兄弟,再下鲁莽撞了你。你身上可有不适应?”

“......”

金口张等了片刻,那人还是没言语。

他皱眉想到:“这人估计是遇了难,想要点钱财,故在此劫住自己。”于是金口张更加和气的道:“这样,离着不远便是李大夫家,我带你去看看,相关医石我付,可好?”

那少年还是不言语。

金口张再一愣暗想不会是哑巴吧?“在下张生,得众人赏识赐名“金口张”。是不远处迎宾楼说书先生,若你明儿有什么不适可去那寻我。”

想着妻子可能等待急了,好说歹说这少年也不理会自己,金口张也不再等少年表态,走了几步欲从少年边上绕过去。

就在...刚要与少年错身过去...

一道剑光忽的闪动横抵在了金口张的咽喉处。

“我不喜欢听废话,你要死要活?”少年终于开口

“小生....”金口张刚开口,短刃递重几分在其脖颈上带出一道浅的血线。

“要活,要活,要活。”

.......

鱼是新鲜的活鱼,配料也用的极其讲究,味道也美。

只是金口张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准备再夹又放了下去。

“夫君,你,你这是怎么了?”妻子是典型南方姑娘,见自家男人这般出神,她有些担忧。

“夫君?”见他未应声,妻子捧着肚子向金口张靠了过来。

金口张还沉疑在方才巷口的遭遇。

“......??”

“夫君?”妻子再次叫了一声。

“嗯?”而这时金口张才留意眼前的妻子。

“你这是?...”妻子一脸担忧。

“没事,你坐下先,别伤了胎气”金口张立即站起扶着爱妻让其坐下。

“是不是茶楼遇了事儿?...不然就别去做了?...”妻子淡淡开口。

金口张握住爱妻的手安慰道:“你别多想,对胎儿不好。我只是给你抓几幅好的安胎药,再就是来年要不要去趟狄戎把麟儿接来。”

妻子叹气一声:“安胎药,随便就好啦。只是麟儿快八岁了,和我们相处时间太短,我们在这也算立足稳了。来年你去狄戎把他麟儿接来吧,家里碎银我多计算计算就是。总不能苦了孩子。

“茶楼虽然达官贵人较多,但他们向来小气的很,家里碎银也不多,这钱也难挣。”妻子何尝不明白?他躺在金口张怀里,不愿说破。

“这事你放心,方才有一人给了我一锭金子,安置麟儿和抓几幅好的安胎药是足够的”金口张深情看着爱妻。

“一?一锭金子?夫君,你不..不会?...”妻子面色紧张。

“不是的,你还不信我?我有你和孩子呢!!你放心好了”...金口张说道。

“嗯....”虽然迷惑,不过她知道自己枕边这人,也是信他的。

安抚妻子睡下,金口张推开门轻轻带上。他望着黑夜低吟了一句:“你能百年无恙,我又何惧生死?”说完他朝着黑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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