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是否可笑,阁下一试便知(1 / 2)
青石镇,三善园。
此地风景优美,种满了桃树,且在半山腰上,抬目便能望到极远的地方。
这里存在不少古老的庙宇,甚至还有一些瑞兽的雕像,以及存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树。
原本是当地的镇民共同修建,用来祭祀神明的。
现在却被人当成了宅邸,堂而皇之的入住其中,
起初还引起了当地镇民的不满,有人率领民众想要讨个说法。
然而,带头的那些人不光因此丧命,尸首还被他分开装进了几个大木箱之中,扔进了洛河,随波逐流。
“执事大人,镇上不知从哪冒出来个道士,已打杀了王林,林东辉也死了,鹤羽兄弟二人也惨遭毒手。”
杨腾看着眼前的之人,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三人可都是实打实的炼气后期的高手。
虽然是用秘法堆出来的,但就算打不过,逃了便是,怎么可能就这般死了呢?
难道,对方是个筑基修士?
可是,不说青石镇,就算是渔阳县,有头有脸的筑基修士他都是知晓名号的,自忖没有得罪过其中的任何一个。
“你可探得,那人来自何处?”
“小人......小人不知......”
“此人明显是冲我们来的,鹤羽那里的童男童女带来了没有?”
“我们迟了一步,都已经被救走了。”
杨腾闻言,脸色铁青,这可是教主亲自点名让他办的事情,若是搞砸了,还谈何登临护法之位。
这辈子都要被那两个人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我就说这两个人心存叵测,误我大事!”
就在此时,园外缓缓响起了一阵高呼。
“白护法到!”
杨腾努力抹平脸上的僵硬,挤出了一抹笑容,连忙迎了出去。
“白护法大驾,杨某有失远迎,还望护法见谅。”
那是由八个强壮的力士扛着的座驾,座驾之上半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女子。
“杨执事,教主吩咐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那话语如清风一般,拂过他的耳畔,却让他脊背发凉。
这位白护法虽然与他同样是筑基初期的修士,但对方的天赋极高,从炼气到筑基只花了二十余载。
看上去虽然弱不禁风,可一旦动起手来,绝对能在瞬间取走他的性命。
只因其修炼的是传说中的剑道,最重杀伐。
在这个妖魔祸乱的世道,曾经的人族盛世,百家争鸣的时代已经成为了历史。
有不知多少曾名动天下的传承悄然断绝,剑道便是其中之一。
古时有剑圣,曾一剑开天门,斩杀真仙无数。
哪怕是现在,但凡掌握些许剑道,那都是各方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
杨腾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嫉妒对方的天赋,痛恨自己的平庸。
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
弱者,就只能被别人踩在脚下,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杨腾觉得自己就是白护法眼中的弱者,他每次与其见面,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不屑与鄙夷。
所以,这种感觉不断地刺激着他,刺激着他想要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金光教盘踞此地多年,其下徒众数千,且大部分都是金光教的忠实信徒。
共有两位护法,只要这次的事情能够办成,他便是金光教的第三位护法。
到时候便能统领千余人,青石镇的府衙现在已经是个摆设。
整个青石镇,俱是由金光教控制的。
在这里,他便可以肆意妄为,呼风唤雨。
就算是县城里的那几个除魔卫也不敢轻易来青石镇,一位教主,两位护法,四大执事,足足七位筑基期强者。
若不是教主一直惧怕引起镇守使的注意,何至于背地里做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明抢的。
半年前上任的那名除魔卫油盐不进,便是他亲手除去的。
现在已是数月光景,官府仿佛根本不知此事一般。
这样更壮了他的胆气,认为青石镇已经尽在掌控,镇子里的人就像是他豢养的牛羊,予取予求,一念而已。
“回白执事,属下已将此事办妥,明日便将所有童男童女带到教主面前,必不会耽误血祭仪式的。”
杨腾额头不由自主的涌出了一层细汗,恭敬的俯首而立。
好在那座驾之上的女子并没有看到他的紧张,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教主此次血祭至关重要,若成功,这功劳足够你登上护法之位,你好好把握。”
杨腾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白护法竟也会突然对他上心了起来。
“多谢白执事提点,杨腾必然不负教主厚望!”
“那就好。”
话语落下,白执事的座驾缓缓离开,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果然,只有不断地往上爬才能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拿正眼看自己。
这时他才缓缓起身,心中蓦然涌现出了紧迫感。
“哪里冒出来的野道士,今天不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我就不姓杨!”
“嘭!”
他一拳砸碎了身旁一名手下的脑袋,以宣泄心中的怒气。
“那些童男童女和那个野道士在哪?”
“回执事的话,我已命人打探出去向,正是在林宅。”
杨腾冷冷的笑了起来,目中泛起冰冷的神色:“鹤羽兄弟竟然能死在他的手中,此人要么是自信的过头了,要么就是一头十足的蠢猪!”
当得知那个野道士竟然还敢回到林宅的时候,他还是有着些许惊讶的。
若是换成他,则必然会尽快离开青石镇,片刻都不愿停留的。
此刻,他悬着的心才缓缓落地。
“既然没走,那就别走了!”
他点了数十个武艺高强的武夫,还有手下的几个修士,匆匆奔向林宅。
~~
此刻的林宅,一片喜庆。
虽然没有找回全部的童男童女,但至少找回来了一部分。
此刻的林宅已经变成了大型认亲现场,妇人与孩童的痛哭之声此起彼伏。
余川处理着受伤的肩膀,默不作声。
他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官府没管,那就只有另一种情况了。
那就是,这件事他们管不了。
“道长,那兄弟俩有一个醒了。”
余川闻言,淡定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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