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背水(2 / 2)

“呵哈哈,段龙……你可知我费尽心思为的是什么吗?”

“你与北狄勾结,还能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你啊。”

乞秦一语毕,撕下易容面具,从袖袋抽出一柄孔雀羽扇。

“于是乎你想引我们到江边,想要将我们一举歼灭。”段龙一边说,一边又施展一式虚招,想要继续试探,他深知如果不尽快解决此人,那几台砲车存在越久,齐军将会越来越被动。

可对方并不受骗,立在原地不动,道:“早料到段龙将军心思缜密不肯入林,可您怎会怀疑到身为斥营首领的我身上,我只需声称丛林目下安全,让大家安心进行百夫长推选,让你们的注意都放在擂台上,而我等伺机而动,这招出其不意,如何?”

段龙这一试探,对方直立不动,倒显得自己蠢笨于是咬牙切齿道:“很好!”。说罢也不留手,一套“玄火三十七刀”哗哗哗的舞的生风,与那人相斗。

那人面色淡然,一手羽扇使的轻柔飘逸,可当这羽毛在段龙臂上轻轻划过,本以为无事发生,结果下一秒那一块触到的皮肤瞬间崩开几道口子,在往外渗血。

“好生诡异的扇子……”段龙暗道。

“将军,在下前来助你!”王仟同李秋浓等人将擂台附近的几个斥营叛军解决后,急忙赶来助阵。

三人交斗在一起,尽管那人几次都要陷入险境,但总能化险为夷,两人见砲车愈逼愈近,心中急切,手上招法都有些抢快,而不大成型,那人只顾避招,毫不出手,而倘若发现两人要溜走打砲车的意图,手中的羽扇绝不手软,于是乎两人因身法不及,而被牵制无法脱身。

这边地上满是段龙刀气劈出的浅坑,那边擂台也碎石遍地,战场一片狼藉,北狄的突击手已经将擂台那块给围了起来,只待砲车将齐军伤残殆尽,好进场收割,齐军厮杀喊叫的吼声,在一阵阵砲车的攻势下,有节律的起伏,这下败态显现无疑,但毕竟大齐的王者之师,垂死之态的反扑也令北狄颇感胆寒,这时一些先锋已经开始与北狄兵刃相接。

李秋浓心中激昂万分,手持一柄长刀也与北狄拼杀起来,勇猛无比,令先前与他交手的那两兄弟都为之汗颜,于是也提刀拼杀其中,长喆自从修炼长青功后,以一敌十个普通人是不在话下,于是像是个战神一样在包围圈中杀出一个小突破口,齐军的士气又莫名的高涨起来。

反观段龙这边战况却不甚好,那人将段龙同王仟两人引至一处埋伏圈,使得两人更难脱身。

段龙刀法霸道,但却碰不着那人,内力无法完全释放出去,打至现在已然有些气逆胸口。王仟的暗器在那人看来更是儿戏一般,几乎不用怎样关注,往往他的意图都被猜了个透,随手就拨开了。段龙这才有些后知后觉:此人倘是对我俩下杀手,恐怕十招都撑不到,他先前说叛变北狄是为了我。这又是什么意思。这一分神,倒是被那人抓住机会近身,段龙以为他要以扇羽割喉,于是提刀格挡,谁知那人中指与食指指一弹,羽扇上的两片羽毛陡然射出,击中了段龙的两个周天大穴,内力被封印,就与普通人无异,段龙还想挥刀,可惜失去了内力的支撑,这柄三百斤的乾坤刀提起来就已经很费劲了,哪里还挥的动,当下就准备跪倒在刀口上,自行了断。王仟见状,也知大势已去,神情中满是悲然。

“诶,将军不必多礼,请起请起。”那人说话间双手托住了段龙的手肘,顺势两根藏在指间的细针刺入。

王仟一眼看破正欲说话,但还未开口,那柄羽扇就在他的喉间划过,再也说不出了。

与此同时三队手持重锤的北狄骑兵一批批的正赶往战场。

北狄素以骑兵闻名,那些北狄突击手闻及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都自觉的让了出来。起初齐军众将士还以为是北狄被打怕了,但直到看见黑压压的一片骑兵,才明白原委。李秋浓手刃北狄十七余人,但身上也伤痕累累,此刻望着北狄疾驰而来的骑兵,心中难免由打退敌人的欣喜,转为绝望。

“我李秋浓这一生,昏头昏脑过了十多年,本以为这次走出来了,交到了好友,寻得了良师,总算有些起色,哪知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缠苦命人……”想到绝望之处,何其悲伤,但看着身边的战友们,也便释然了,重整了束发,立在原地迎接黑压压的袭来的骑兵。

北狄的骑兵冲进了齐军之中,将剩余的齐军踏的稀烂,长喆斩断了几条马腿,而后一个疏忽被冲刺来的马撞飞老远,李秋浓也挨了那骑兵蓄力冲刺后的一锤,倒地不省人事,脑子里跑马灯似的出现一生片段。

此战以齐军完败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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