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撞鬼（2 / 2）

鸧默下意识的想要看清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没等他掏出智能终端，自己外观的信息就已经呈现在心中，信息中不只有颜色，还有味道、声音、气味、触感，所呈现的信息是五感的杂糅。

这——这是？

被这些信息震惊一会后，鸧默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五感似乎可以外放，念头一转，五感便笼罩在以自身为中心、半径大约5米的球形中，念头再动，五感瞬间收回。鸧默发觉五感的源头在大脑前端，大概在太阳穴的位置。

与其说这是五感，不如说这是自己的精神或者意识本身。

如是想着，鸧默把意识扩展致全身，操作意识他感到十分熟悉，意识就像自己的一部分，虽然看不到，但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如鸧默所料，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伤口，以前留下的旧伤也尽数痊愈，最让他注意的是，在小腹的位置有一个由数十道白色气流组成的气旋。

气旋呈漏斗状，其中气流缓慢旋转。鸧默掀起衣服向小腹看去，并没有看到那个气旋，气旋似乎只能用意识观察。滴答声打断了鸧默的观察，雨水淅淅沥沥洒下，没一会就变成倾盆大雨，他嘴角勾起。

天助我也。

破旧的小巷内，维修店老板对着爱车做日常护理，他的神情十分专注，仿佛在对恋人百般呵护。今天雨下的很大，哐当一声巨响，刺破雨声带来的宁静，胡须填满下巴的店老板不满地看向门口，无奈只能放下手头上的活。

店门口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人，身材高瘦、短发、双眼皮、大鼻子，比起人，更吸引店老板目光的是一台严重破损的摩托，不知何时，店老板已经蹲在摩托傍边细细打量，表情痛苦中夹杂着可惜。

“老板，这摩托回收值什么价？”

店老板狠狠瞪了鸧默一眼道：“五千。”

“好，成交。”

鸧默暗喜，没想到坏成这样都能卖出这种价钱，当初买这架车只花了一万。殊不知，如果这辆摩托是完好的，能卖出十万以上的价钱，在机车爱好者眼里，这辆摩托车的收藏价值远大于使用价值。

鸧默拿出一个灰黑长方体金属，其边角圆润，约两指宽、一掌长，店老板也拿出一个相似的物品，全息信息浮现之间就已完成转账。两者所使用正是智能终端，当今社会人手必备之物，集身份识别、网络服务、资金储存等功能于一体的新时代造物，神正国要求每人必须并且只能有一个。

鸧默乘地铁回到租房，拿出门卡叮的一声，机械门向一边划去，进屋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特意没联网的老式电脑，从上衣口袋掏出防水袋装着的芯片，这是摩托车的行车记录，即使车辆破破烂烂这芯片却神奇保存下来，这样就能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智能终端也可以读取并播放芯片中的信息，但其始终连接着网络，而交通事故的录像大概率会被AI识别，到时候鸧默就要被请去喝茶。鸧默将芯片插入适配器，老式电脑上弹出进度条，因为硬件老旧，视频要十几分钟才能转完，这段时间刚好能用来洗澡。

洗完澡后，穿着宽松衣服的鸧默来到电脑前，找到7月26日的行车记录，视频将近6个小时长，他直接快进到2:03AM，这时他刚好开进那段长直道。盯着视频走过30分钟，鸧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他清楚昨天走过的路不是这个样子的，但具体是什么样的路又想不起来，尽管内心烦躁他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不久后鸧默看到撞车的画面，画面一阵抖动过后在空中翻转一圈，随后定格在路边的护栏上，右下角能看见鸧默的半截手臂。那手臂胡乱扒拉一阵后就停下，一段时间过后手臂突然离开画面，之后直到视频结束也丝毫没有拍到鸧默。

鸧默将视频跳到碰撞发生的瞬间，反复观看好几遍，甚至将视频逐帧播放，也没找到半点自己看到的那个人影。他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是自己产生幻觉，可是摩托车实实在在受到了碰撞，先前他也检察过周边，没有被撞上的痕迹，损坏的只有自己和摩托车而已。在这个科技繁荣的时代，鸧默压根不会相信鬼神的存在，或许这只是某种自己未能理解的现象呢？

不在多想，鸧默将视频整个删掉，同时也清空芯片中的数据，做完这些后，他坐在床边，用意识感受着一切。即使现在去上班来得及，他也不打算去，目前弄清楚自己身体的谜团才是第一要务。鸧默尝试着将意识入气旋中，短短片刻他就有种空了一大截的感觉，意识少了三分之一左右，吓得他赶紧将意识抽回，而意识进入气旋以后，与一部分气流融合在一起。随着鸧默的操作，那部分白色气流脱离气旋而去，可如意识般随意变化形态，肉眼无法看到，只能通过意识观察。

鸧默发现，与意识不同的是，气流可以观察到移动速度，移动10米只需零点几秒，而意识是鸧默一想，就已经出现在那，即使他将意识以半径一厘米的圆柱形状伸出一千米外，也是一瞬间就能到达。

能外放意识的总量和体积有关，鸧默现在全部放出的意识是半径约5米的球形。如果换成其他形状意识能覆盖的范围就大了很多，但能获取的信息就相对较少。

经过几小时不断尝试，鸧默已能控制意识获取信息的量，即一部分意识精细扫描，一部分意识粗略扫描，如此便可大大减少其消耗。同时鸧默有一个新发现，他将意识集中在桌上玻璃杯，在脑中闪过将其拿在手里的念头，玻璃杯凭空飞至鸧默手中，这是念力？

多次尝试之后，鸧默已熟练用意识操纵物质，气体、液体、固体皆能控制，最大能使重如电脑椅的东西浮空，再重的东西只能使其微微震动，并且用意识控制物质比用意识获取信息的消耗要大得多。

正当鸧默想实验气流时，突然将其收回气旋，看向门口，门外有一人正对着房门，用意识将其扫过。男性、红发红眼、面相年轻英俊、黑色上衣、蓝色长裤，兜帽垂下遮住半张脸。最重要的的是，其小腹有一个淡红色气流组成的气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