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断腿还是罚钱?(1 / 2)

严介溪认为自己给出来的条件,张颜如一定无法拒绝,因为张家如今连一个能顶门立户的男人都没有。

张添寿是前朝余孽,非但不能给张颜如助力,还会拖他后腿。

而自己和严家,一定能带领张家的国公府,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

张颜如再次被严介溪震惊到了,她觉得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在欺骗她,面前这个愚蠢的男人,是光风霁月的贵公子,还是个有才名的才子?

他除了浑身蓝血,简直就是一只没有脑子的,发情的,漂亮的,高傲的雄孔雀。

这样的白痴,要是没了家族做后盾,就是给人做小官人卖屁股都没人要。

因为他除了会拿家里的权势发疯,什么也不会。

而现在她的权势比严家还大,严介溪哪里来的自信在她面前耍威风?

连她这个实际上的晋国公,在这京城行事都要谨小慎微,这个蠢材的家里就是个地方豪强,他们是这么做到在别人家里还这么嚣张的?

张颜如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男人这么蠢,还有那么多女人喜欢?

是以!面对严介溪自以为是的提议,张颜如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脏话。

“你特么脑袋被门夹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现在的人设是清雅淡然,温柔善良,时而活泼亲民的可爱漂亮大小姐,但今天被这个蠢男人气的失态两次,让她花费十二年打造的人设一朝破功,偏偏还是在这个蠢材面前原形毕露,而且这里还有未来要一起生孩子的娃娃脸可爱未婚夫。

严介溪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在他印象里,始终笑的如春风般和煦的小姑娘。不敢相信这样的粗鄙之语,会从她的口中出现两次。

他指着张颜如,第三次发出令人心疼的惨笑。声音如幽冥鬼泣般说道:

“你居然为了这个贱民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豫章严家的长房长孙,未来的严家族长,这个前朝的落魄户怎么和我比,如果没有你撑腰,他连跪在我面前吃屎都不配。”

张添寿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石凳上,只是眼睛变成了半开半合,呼吸变得绵长有力,显然是入定了。

他实在是不想再听面前这个比他们大了很多岁的蠢人说话了,他怕一个没忍住,以前那个肆意张狂的少年天才就会重新回来,到时不止这一个月修炼白搭,而且以后也不一定能再找到这样淡然的心境。

但张颜如可没去修什么劳什子道法,她现在只是个有实无名的晋国公,而且她再谨慎也不会对依附国公府的家族子弟谨慎。

而且谁都不知道,当她看到张添寿那张可爱到爆表的娃娃脸时,心中的怪阿姨就觉醒了,她当时就想,老娘的爱情也许真的来了,老娘一定要在这个可爱得小正太成年前,让她爱上自己,然后就是一次次符合人设的试探,结果发现这个小正太是真的想要出家修道。

现在她只想得到他得身子就好了,强扭的瓜不甜,当是它解渴啊!

但现在她家的狗,骂她摘的瓜贱,这不能忍。

而且张道长被她在心里夸的这么好,偏偏严介溪骂他贱,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她已经是个大贵族,她的父亲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她能开心的享受生活吗?这个时代对女人的禁锢已经够多了,她好不容易中大奖,有机会把头伸出水面,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可不会傻到再给自己的脖子上套上新的枷锁。

而且这个时代虽然对大贵族的女人比较宽容,但毕竟不能像千年前那样养面首了。

她作为晋国公府唯一的女主人,这辈子只能睡一个男人。

那在张添寿最好的年华睡了他,然后放他离开,把他最美好的时刻,留在记忆里,然后带着这份美好的回忆,去享受未来的生活。

而且不用负责,不怕他变成恶心大叔后,找回来恶心自己,这不是很好吗?

这个严介溪在过十年,就会变成大叔了,而且看他这架势,是打算一直赖在晋国公府,变成晋国公府真正的主人。

所以有一天他一定会变成一个恶心的大叔,而且他的花期比自己还要短。

三十年后,当她是是个风华正茂的轻熟女时,严介溪就会变成严老头那样,满脸皱纹的肥胖老爷爷了,这是她永远无法忍受的。

所以面对严介溪的挑衅,张颜如冷笑一声,看着长廊尽头小红带过来的二十多个拿着短矛的家丁,指着张添寿,对严介溪说道:

“你说他是贱民?”

“呵呵!他现在不是贱民吗?”

张颜如整理了一下心绪,收敛起过分丰富的表情,嘴角重新挂起温和淡雅的微笑,吐出的话语却是冷的可怕。

“很好!你很好,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这么在贱民面前打烂你这张嘴的,我要你看着自己的牙齿,舌头,一颗颗,一片片的被拔下来,被切下来。”

这时入定的张添寿张开了一丝眼睛,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三日后就是你我的订婚宴,这个时候见血不洁,我看把他双腿骨头打断就好了。”

严介溪这时候终于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了,这两个人这么把处置他说的这么笃定?

然后他就听到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听脚步声就知道有很多人在朝这边走过来。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然后他就看见了先前被他吓跑的小侍女,带着好多个拿着短矛的大汉朝他走过来。

他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二人,急切的问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张颜如好整以暇的斜睨着严介溪,淡淡的开口道:

“你一来就想轻薄我,还想对我用强,坏我名声,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严介溪楞在原地,然后跌坐在地,嘴里喃喃道:

“不该是这样的,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你不是大小姐吗?你不应该爱护自己的名声吗?这种事情这么能让这么多人知道?”

在场两人都听到了严介溪得自语,张添寿再次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眼前的男子。

张颜如却是笑了起来,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面前因为过度震惊,而似被抽魂的男人,俏皮的说道:

“你是不是想着我是个女人,那按照你们这些百年世家内宅的规矩,我就算被你欺负了,即使心里有火,肯定是不敢让他人知道的,即使是府里人也要瞒着,最好是仅限于你我还有他。”

“这当然没错,但这也仅限于世家后宅的女人,那么前院的男人是怎么管后宅的呢?”

她竖起一根手指,指着跌坐在地的严介溪,对侍立在旁家丁说道:

“请家法打一顿就好了。”

家丁们得了命令,立即有五个家丁狞笑着,提着短茅逼近严介溪。

严介溪看着家丁们渐渐逼近,眼中凶光一闪,起身就想要挟持张颜如做人质。

但他刚起身,就有四个弓箭手从不同角度弯弓搭箭瞄准他。

他的身后,张颜的那嘲讽的话语还在继续。

“百年世家呀,无人敢惹啊!只要关了门,豺狼虎豹就会远离你们,而你们这些世家子在后宅跟女人学了一身的阴司手段,并认为全天下都和你们一样,只敢背后捅刀子。”

“然后和你们一样的堂上诸公,也把后宅那些鬼蜮伎俩用来治国,他们治国的方式是欺骗,要挟,杀人灭口,夺人家产,再把所有的烫手山芋都甩出去。”

这时张添寿睁开眼睛,弱弱的开口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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