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仙庭（2 / 2）

刘逍霄抓住那人的脑袋，闭眼道，“不好意思，我是精神系的能力，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些年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大声喊出来。”

“你唬我！”小偷说话有点结巴了，色厉内荏，估计是真的怕了。

“哦，有趣，你竟然还为他们家效力……让我再看看……”

小偷立刻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刘逍霄的手掌。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小偷招架不住主动投降，乖乖把偷来的包裹交还给秦言

刘逍霄笑骂着松开了手，“早这样不就结了？”

张默晟悄悄跟秦言私语道，“果然有两下子，随便一诈就把他吓破胆了。”

刘逍霄踹了小偷一脚，“还不快滚！记住喽，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探查得起的。”说着，刘逍霄与那五道目光一一对视回去，吓得五人纷纷躲避，不敢再轻易试探。

张默晟一回头，发现混子三傻和小新都不见了踪影。

董明揣着手无奈道，“他们急冲冲地找地方吃饭去了，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你别担心，老韩和老周跟着呢。”

……

小新左右手都抓着街上买来的小吃，蹦蹦跳跳地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程混子、邵三儿和明大傻也没闲着，每个人怀里都揣着热气腾腾的肉食，一边跟着一边啃。周念军和韩风豪要紧张一些，像是两个保镖，不紧不慢地跟在最后面。

“小新姐，别吃太饱，我听说器盟的酒楼才是天下第一美味，等会儿小晟哥追上来，咱们一起去酒楼吃大餐。”程混子贴心地提醒道。

“小晟哥？”小新听到这个称呼便想到了本人，走了神，送到嘴边的食物都停了下来，“这名字你想的？”

程混子老脸一红，点头道，“秦先生不是说咱们之间不能提本名吗，我就随便想了一个。”

“这称呼好！”小新发现了开心果，整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阳光，“我喜欢！这些都送给你。”小新把手上的小吃一股脑的送给了程混子，然后像是一个小燕子一样在大街上欢快地窜来窜去。

邵三儿在后面推了一把程混子，骂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去！”

混子三傻追赶燕子而去。

后面的周念军和韩风豪无奈地摇头，也只能加快了步伐。

等他们二人再次见到小新时，小新正和混子三傻在一个擂台旁凑热闹，观众极多，四人都在最外围没挤进去，于是小新就坐上了明大傻的肩头“一览众山小”，可明大傻自己啥也看不见，就跟着小新一起傻乐。

擂台上一位美女主持人正在给观众的热情再添火。

“各位兄弟姐妹，过些日子商盟举办的兵器谱之争就要开始了，各方势力也会大洗牌，我仙庭虽女子当家，却不拒绝豪杰加入。大家知道我家那三姐，姚疆姐姐，最喜强者，今日这擂台便是由她所设，只要台下的勇士敢上台来连过三关，便能与姚疆姐姐喜结连理，不算入赘哦！”

观众掌声一片，议论声同样不小。

“仙庭虽然只收女子进入编制，但并不禁止男子出入，不少仙庭女子的配偶也会被允许居住在仙庭，仙庭也不会去约束他们，以待客之礼相对，算是入赘，可只要入赘了仙庭，此人便属于仙庭的外部成员，不能参与仙庭管理，也不能加入其他势力，两边都靠不着，算是废了。”

“姚疆这是要开个先例，实打实地给仙庭添一位猛将啊。”

“恐怕这三关不简单啊……”

“好！！！”小新在下面手掌拍得响亮，她才不关心仙庭怎么样，姚疆是谁，她就是觉得好玩。

“咳咳咳，要不，我上去试试？”

熟悉的声音响起，小新立刻皱起了眉毛，低头气呼呼道，“你敢！”

张默晟举双手投降，“我不敢我不敢。”

小新还是开心不起来。

“走，去酒楼吃饭去？”

小新顿时喜笑颜开，“大傻，冲！！”

……

……

……

“烫，烫。”张默晟哈着热气合不拢嘴。

“真不愧是器盟城食客堂手下的酒楼啊，我来这世界就从没吃过这么好吃菜。”这群人吃得最爽的就是刘逍霄了。

张默晟安慰秦言道，“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商盟和剑盟的情况，现在器盟城打听一下消息也很好，尤其是这样的酒楼，鱼龙混杂，最容易获取信息。”

张默晟提醒程混子道，“别光顾着吃，注意听周围人讨论什么。”

程混子的地波耳，本身就是耳剑，对听力提升很大。

程混子嘴里含着肉，口齿不清道，“他们都在讨论关于什么兵器谱之争的事，商盟最近都在忙着张罗，好像是过几天就要开始了。”

秦言先前在擂台附近听主持人提了一嘴，没太留意，此时再被提起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切道，“详细点说。”

“听说是商盟主导举办的，要把刀剑器三盟的高手按战力排序，夺魁者还能获得一件重宝。”

见秦言闷闷不乐，张默晟手上放缓，耐心询问道，“这事有什么不妥吗？”

秦言摇头道，“这事太大了，首先一点，这个兵器谱之争本身就不合理，几乎所有的原住民都是体修，此举有排外之嫌。而商盟本身就有不少战盟人，他们没理由同意，我相信诸葛天和司马钧也不会同意，有这么多的弃票和反对票依然无法阻止这件事推行，说明高天宇已经把控了商盟的权柄，架空了玉盟主。你们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现在返回商盟城真有可能是羊入虎口。”

“没可能是玉盟主点头的吗？”

“绝无可能，”秦言斩钉截铁道，“玉盟主是推进异者和原住民和谐相处的先驱，她没理由做这种南辕北辙的事。

张默晟安慰道，“这都是咱们的猜测……”

“闪开闪开！”酒楼门口出现扰乱声，一大票人推推搡搡地闯了进来，其中一人高声道，“田羡大人来了，清场！”

如此霸道地赶人，负责招待的掌柜没去阻拦，反而走到最大的这一桌张默晟这边来，油腔滑调道，“各位，田羡大人来了，还请多多包涵。”

秦言小声道，“田羡就是食客堂的老大，这酒楼就是他的。”

刘逍霄则偷偷骂道，“妈的，食客堂的人不是都去了二十六层吗？”

张默晟笑出了声，“主人来了就要清场，还有这么做生意的？”

掌柜慌忙摆手道，“客官可不能这么想，食客堂设立酒楼本来就是田羡大人和兄弟们的食堂，招待过客只是副业。田羡大人口味极刁，称得上天下第一美食家，在他的带领下，酒楼菜品远胜别家，这才使得酒楼生意食客堂一家独大。可无论做得多大，田羡大人和食客堂的兄弟也永远都是咱们酒楼最优先招待的顾客。”

这般一说，张默晟能体谅到掌柜的苦衷，带走歉意，“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离开好了。”

掌柜的一番解释花去了不少时间，其他人早早自觉离开，酒楼里也只剩张默晟这一桌了。

“等等。”一个胖子，足有两人宽，刚刚好挤进大门，看着张默晟趾高气昂道，“别急着走啊，把饭吃完，我最讨厌浪费了。”

掌柜的赶忙凑上去，紧张道，“田羡大人……”

田羡一抬手，让掌柜的别多嘴，眯起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你旁边这几位兄弟，挺面熟啊。”

张默晟表情微微一滞，爽朗笑道，“大家都是器盟人，面熟有什么奇怪的。”

“器盟人会不懂我食客堂的规矩？”

面对田羡的质问，张默晟面不改色道，“平时来食客堂的酒楼吃饭，也没碰上您不是？这规矩也就没太注意。”

田羡拍着自己白胖胖的大脸扬声道，“我看起来很蠢吗？”

张默晟尽可能平静地反问道，“田羡大人何出此言呢？”

“器盟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的，我都认识，怎么我就不认识你呢？”

张默晟知道躲不过了，笑道，“您以后就认识我了。”

田羡气得青筋暴起，整个酒楼客栈空气都凝固了。

大战一触即发。

“田羡，你又在欺负谁！”

田羡立马圆润地扭过身体，整个人换了一张脸，赔笑道，“姚疆姐，双飞姐，你借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惹事啊。”

“你闪开一点，我进去看看。”

田羡十分不情愿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把门口让出来。

张默晟眯起眼，没想到让田羡退避三舍的竟是两个姑娘。

姚疆，庞双飞。

田羡挤着满脸肥肉热情道，“弟弟我不是带着兄弟们赶了一趟二十六层吗，听了姐姐的话，就回来了，这一来一回饿得我肚子都瘪了，赶紧来吃顿饭，恰好碰上几个不开眼的，不懂我食客堂规矩，我正准备教育教育他们呢。”

器盟食客堂饕餮箸田羡，五重境后期，一顶一的大佬，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同为五重境后期的自家亲姐姐，仙庭酒葫芦田晏。眼前这俩姑娘，一个是仙庭的六指虎姚疆，另一个是同为仙庭的木藤鞭庞双飞，他姐姐的左膀右臂。田羡这怎么敢惹。

“哦？”姚疆寻着田羡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觉得张默晟太面生了。

庞双飞注意到餐桌上堆叠在一起的空盘子，暗惊，这是吃了多少啊。她小心翼翼地问掌柜，“他们付过钱了？”

掌柜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付过了。”

庞双飞拍拍胸脯，还好，不是吃白食。

田羡还在跟姚疆插科打诨，“姚疆姐姐，听说你整了个擂台，有没有挑中什么意中人啊？”

“这样吧，”见田羡还想废话，姚疆打断道，“田羡，你先出去，这里的事情，给我十分钟时间，我帮你解决。”

“好。”田羡无精打采地从大门出去，真就背对着酒楼看起了风景。

庞双飞和姚疆合作多次，已经心领神会，主动上前劝说道，“几位，如果没用餐完毕，不如让掌柜把饭菜打包，如果也没有地方去的话，也可以来我们仙庭坐坐，清洗一番，顺便把饭吃完。田羡一向蛮横惯了，不懂做生意，我家大姐头已经教训过他很多次了，他还是屡教不改。这次算是我们仙庭替他赔罪了，还望海涵。”

张默晟抱拳道，“是我们不小心坏了食客堂规矩，耽搁了这么久，应该是我们抱歉才是。”

庞双飞和姚疆相视一笑，做这种好事并不是田羡的风格，也不是田晏的风格，而是一位已经离世的故人习惯，两人常常以效仿那人为傲，行善事来追缅旧人。

姚疆眼神在他们之中扫了一圈，几人面容眼熟几人面生，仔细想来，既然能出现在器盟城，定然出身三四中，不眼熟就出大事了。只是不知道这几个人怎么看上去如此落魄，经历过什么。

整个过程没用十分钟，掌柜就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田羡一走进来什么坏心情都没有了，方才他想了几个跟两位姐姐寒暄的词儿，趁机会赶紧说了，省得田晏转过头找他算账，“两位姐姐，我姐她怎么没来我这酒楼坐坐，咱家的酒楼，除了吃的，就是酿的好酒，这些酒商盟都没有的。”

姚疆一眼就看破了田羡的小心思，安抚道，“放心吧，我跟飞儿就是过来随便吃顿饭，大姐头还没回来呢，今儿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哎呦，”田羡一拍自己的大肚皮，乐开了花，“姚疆姐，你可比我亲姐姐还亲呦。”

“嗯？”姚疆伸出有六个指儿的手，“你这话，很危险的哦。”

田羡尴尬地憨笑两声，“不知道，不知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老王，快上菜，本大爷都快饿坏了。”

姚疆满意地收回手，领着一群“落魄乞丐”，打道回府。

在去仙庭的路上，张默晟问了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早注意到我们了？”

姚疆端着架子，神神秘秘道，“秀色可餐听说过没？”

“啊？”这话把张默晟说懵了。

庞双飞掩面偷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她在生你们的气呐，擂台赛巴掌拍得震天响，结果扭头就进了食客堂的酒楼。”

姚疆怒气冲冲道，“难道本姑娘的美貌还填不饱你们这群家伙的肚子吗？”

“不会是看上了我们这里的谁吧！”张默晟哈哈大笑两声，放心大胆地跟着庞双飞和姚疆进了仙庭。

他们几人并不是什么尊贵的客人，庞双飞就准备了一间大房，一间小房，方便他们男女分开，洗漱整理，顺便把打包好的食物也派人送过去。

来送大房食物是位男子，某位仙庭女子的配偶，颇有点男主内女主外的感觉。

庞双飞交代好了一切，就不再放在心上，结果姚疆气势汹汹地迎面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客房那边走。

姚疆急吼吼地说道，“我就说我在擂台上扫了他们一眼就总觉得眼面熟，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嗯嗯？”庞双飞一头雾水。

姚疆来到大房门前，哐地一下撞开门，门内清一色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一脸懵地看向门口的两人。

庞双飞捂着眼睛跑开了。

张默晟硬是挤出了一个不那么尴尬的笑容，“姚疆姐姐，有事儿吗？”

众人已经清洗过脸上和头发，这就不是眼熟那么简单了。姚疆毫不留情地点破了几人身份。“周念军、刘逍霄、董明、秦言！”

还没跑远的庞双飞急忙忙地折返回来，瞪大眼睛，好家伙，这不是周念军和刘逍霄是谁？

庞双飞把姚疆推进门，自己也挤进去，把门带上。

庞双飞尽可能地压着嗓子像是做贼一样，“你们怎么还活着！”

“原来...我们死了吗？”刘逍霄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

这时候还是董明要稳重一些，“咳咳，两位，能不能先让我们穿上衣服，一会儿再谈。”

庞双飞和姚疆赶紧让人准备了干净的衣物送了过去，并派人反复叮嘱田羡不要把今天酒楼的事情说出去，好在田羡光顾着吃，早就把这些事情抛到脑后了。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再度返回后，屋内多了一个小新，其他人也都变成了她们所熟知的模样。

不是幻觉。庞双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几人主动自报家门，毕竟姚疆和庞双飞不是全认识，听罢后，两人点点头，这群人都出现在那日的死亡名单上，审判庭上发生的一切就很好解释了，娄古的罪名完全是子虚乌有。

“姚疆姐姐果然厉害得很，扫一眼就能察觉到异常。”张默晟奇怪道，“你们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秦言知道一些内幕，回应道，“仙庭与玉盟主交好，某种程度上是我们的盟友。”

庞双飞幽幽一叹，黯然神伤道，“盟友吗……”

秦言觉得不对劲，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庞双飞一一道来，有审判娄古一事，有叶杨四人失踪一事，还有其他的事情。

“叶杨失踪了？”周念军皱眉道。

“不错，”姚疆补充道，“据我们仙庭搜索到的情报来看，叶杨、龙且行、诸葛天、司马钧四人，逃到荒郊野岭时被雷鸣阁的明琪带人伏击，至此生死不明。”

秦言两眼一黑。

张默晟关切道，“你没事吧。”

秦言悲痛道，“诸葛天、司马钧当初你们不入商盟会不会就能躲过这一劫……是我害了你们……”

刘逍霄阴沉道，“叶杨他们不是蠢人，绝不可能漫无目的地四处逃窜。”

周念军心领神会道，“你怀疑帝王阙有人……”

“除了燕回，我想不到还有谁敢在这个时候造反。”

燕回，五重境中期，剑谱第六，本是一方之主，后被帝收为副阁主，刘逍霄素来与此人不太对付。

姚疆皱眉道，“如果燕回真的已经掌控了帝王阙，那剑盟城对你们来说才是真正的龙盘虎穴，比高天宇控制下的商盟城还要可怕。”

这下麻烦了，张默晟既借不到商盟的力量，也借不到帝王阙的力量，营救吕闲毅和娄古的计划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

“你在想现在该怎么救娄古和吕闲毅？”小新看透了张默晟的心思。

姚疆没想太多，直言道，“若是要救他们二人可能要比想象简单一些。剑盟城的囚犯都被关在剑盟的监狱中，负责管理的两位守卫长是被剑盟群众推选出来的，既有能力，又十分固执，不会被任何一方收买，更不会去讨好任何一方。接下来马上要开始兵器谱之争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届时剑盟城大量人力外出，哪怕是超然世外的监狱，守卫数量也会是有史以来的最少的。”

张默晟尴尬道，“怎么说得我好像一定要去劫狱一样，证明他们是清白的不就行了吗？”

姚疆严肃道，“你知道是谁把他们二人送进去的吗？”

张默晟摇摇头。

“是吴凝，是夜白依，是高天宇……你觉得光靠清白二字，就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大敌放出来吗？”

姚疆的反问很犀利，张默晟无法辩驳，“除了劫狱，别无选择。”

庞双飞鼓励道，“在大姐回来之前，我和姚疆可以调动仙庭的所有力量，尽最大的可能帮助你们。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第一，大姐一旦回到仙庭，我们的约定作废，一切就当没发生过。第二，仙庭不能站在台面上，否则会招来更大的麻烦。第三，当你们陷入绝境时，我们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们。”

张默晟难过道，“你们本可以置身事外，何苦呢？”

庞双飞无奈道，“吴凝想要整个剑盟，高天宇想要整个商盟。两人一丘之貉，穿起了一条裤子，要搬倒，只能一起解决。以前我们仙庭与玉盟主关系极好，玉盟主也会时常来仙庭做客。如今玉盟主有难，我们怎么可能甘心眼睁睁地在一边看着。是大姐不肯，甚至禁止仙庭与玉盟主再来往，仙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敢怒不敢言。大姐现在正好外出，仙庭由我们二人暂管，这是拉一把玉盟主唯一也是最好的机会了。”

姚疆直白些，“吕闲毅是高天宇和吴凝的眼中钉，放他出来足够恶心他们的了。”

自始至终，庞双飞和姚疆提到“大姐”时，有不满，却没有一丝一毫地反叛之意，足见这位“大姐”手腕高明。

张默晟握起拳头，“我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