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众发难 4（2 / 2）

都说萧迟手段残忍，怎么没抽死这个杂种？

“婉娘，”褚方恒脸上涌过巨大的痛楚，悲呛道，“都怪我，若不是我说错话得罪圣上，也不会押入大理寺，更不会连累你……婉娘，虽然你身子脏了，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受辱的，日后我们夫妻好好过日子，昨天发生的事，我只当不知道，我们……”

褚方恒说的情真意切。

仿佛真心实意为云妙婉考虑。

若是上辈子，云妙婉恐怕真会猪油蒙心，相信他的话，认为失身是她的错。

日后褚方恒和云妙仪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还要帮着遮掩，只因褚家上下都说，即便褚方恒和云妙仪纠缠在一起，也是因为褚方恒被她和萧迟那档子事伤透心。

说来说去，罪业全安在云妙婉头上。

浑然不觉，起初，让云妙婉爬萧迟床的主意，本就是褚家先提出来的。

云妙婉在心底冷笑。

她打断褚方恒喋喋不休的话：“褚方恒，你有什么脸嫌弃我？”

褚方恒还在那背腹稿，闻言一怔。

再看云妙婉，突然觉得，她和从前，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从前的云妙婉美则美矣，却毫无灵魂，像任人摆布的木偶，说什么做什么，让人提不出半点兴趣。

他一开始看上的是昌平侯府的嫡女云妙仪。

可他一无功名，二无钱财，哪来的本事让昌平侯把最宠爱的女儿许他。

好在褚家早年富过，虽家道中落，但和昌平侯府有一门自幼定下的亲事，而当时对他青眼有加的是云妙婉，他稍加引导，便让云妙婉以为他对她情深义重。

昌平侯正想用什么理由打发他，云妙婉虽是他女儿，却是不受宠的庶女，思来想去，不想落个苛待后辈的名声，再看褚方恒天资聪颖，若日后高中，对昌平侯府也有帮助，便默认了云妙婉嫁给他。

成亲后，他对云妙仪，始终没有死心。

对云妙婉的态度，也若即若离，哄骗她如今只专心读书，夫妻之间的事，日后再说。

想到昨晚云妙婉在在萧迟身下时的场景，褚方恒突然后悔，早知如此，他就不装端方公子，和云妙婉做真正的夫妻，总好过便宜外人。

云妙婉还是第一次反驳他的话。

褚方恒心下不悦，还要装作宽宏大度：“婉娘，我知道你累了一晚，心情不佳。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我只恨现在人言微轻，受人摆布，连累你也一并受折辱……若我以后位极人臣，今日之耻，必百倍奉还，不让你受委屈。”褚方恒说到激动处咳嗽起来。

云妙婉冷眼瞧他演戏。

她前世真是瞎眼，看不出原来褚方恒除了读书厉害，演起戏来才是天衣无缝。

“褚方恒，你不应该考功名，而应该去南苑唱戏，我相信以你现在的水平，出名是迟早的事。”

“婉娘你怎可这么说，”褚方恒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你怀疑我说的是假话？”

“是，”云妙婉承认的很干脆，“你说要为我报仇，好。不必等你位极人臣那天。”

上辈子褚方恒能考上状元是云妙婉操持里外呕心沥血将他供出去。

这辈子，她不会再做为他人做嫁衣的蠢事。

褚方恒自然不会再有考上状元的那天。

云妙婉余光瞥见旁边有把柴刀，快步取过来塞进褚方恒手里。

“现在，你拿着这把刀，去捅死萧迟，我当你还有血性，也算报了我昨夜受辱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