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季城（1 / 2）

曾经是你，不再是你；离去的朝暮，清风的黎明，依旧是你。

季城，听一石先生说起，这是距离青石崖最近的城镇，曾与莫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清晨，在前往季城的路上，一个身穿白衣，牵着骏马，此人正是莫宇。离开青石崖，莫宇第一次前往别的城镇。一路走来，路上的行人也是极少的，偶尔会见到一些农、商，压着货物前往季城贩卖。

因为莫惜儿未曾留下任何书信，一时之间寻找姐姐也不知去何处寻找，一石先生说起着季城明家与莫家是世交，故此莫宇决定先前往季城打听一下莫惜儿的去向，随后在根据了解的消息去寻找，毕竟莫宇从未离开过青石崖。

在季城外十里，莫宇漫不经心地走着，听闻有人呼喊自己。寻声望去，只见一

位姿色绝美女孩站在一旁，淡白色衣裙，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花容月貌，皮肤肌白，冰清玉洁，好像出水的芙蓉，盈盈走来，微微欠身，双眼睛晶莹剔透，眸球乌灵闪亮，满怀芳香。

悠甜的声音说着：“我见过你，在你小的时候吧。我叫若柔，和你姐姐是好友。你怎么没有和你姐姐在一起，你不应该离开你姐姐，你不应该离开莫宅”。

“你要去哪里，去干什么？你去季城帮我做件事情，我在灵城等你。”似乎是有些担忧夹杂着不舍，同时也没有给莫宇选择，笃定莫宇不会拒绝。事实也是如此，简单地交流之后，莫宇为了能够从若柔口中得知莫惜儿下落，便答应下来。拿着若柔给的信物，前往季城明家，信物是一个红色发带，若柔与明家主之间似乎也是旧识。

明家祖上是一位郎中，悬壶济世，一位简简单单的凡尘医者。在千将林中行走多年，治病救人，据说季城就是明家建立的，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在建造一座城，在千将林中这样的家族仅此一个。明家始终坚守着家训：包容、守护。

明家祖上的故事，明家祖上名字是明季，本来平常人家，娶了一位温柔贤惠的妻子，但是妻子在生育两子一女之后，后来身患重疾，最终没有能够得到最好的救治。埋葬挚爱，明季决定带着子女学医，一家人在千将林中寻访名医，偶然之间得到遗留医书，通过十年的学习，明季一家人行走于千将林的角角落落，为每一位患者竭尽全力地医治。历经数十代人的努力，逐渐发展壮大，最终建立了季城。季城明家治病救人，前来学习者，得到认可后，可以免费在季城学医。如果说千将林中季城明家都不能够医治，就是真的是天意如此。这是莫宇在进城后在客栈向小二打听的。

简单吃过后，莫宇根据店小二的指引，来到位于城北的明家。明家简陋，处处充满着草药味，时不时还会传出一些病人的哀嚎，看得出来疾病让他们痛不欲生。明家是没有门的，能够确信的是这的确是明家，简单挂着一个门匾上面写着“医馆”，门匾右下角写着明府，似乎也是以此证明这里确实是明家。莫宇走进院子，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与莫宅极为相似，只不过是房间的用途不一样，明家没有萧墙，庭院没有了那些绿植，直接可以看到两侧的厢房，明家的厢房都加高了。莫宇按照莫宅的布局走向了明家深处，安歇专心致志的医者好没有发现明家来了一位陌生人。

正如那店小二说的一样，明家的住处也是一处医馆，但是在医馆后面才是真正的明家住处。此时明家的人看见莫宇走进后堂，便询问莫宇。

“寻医问症者，前堂稍后。”面前的是一位医者手持草药，轻声对莫宇说道。

莫宇谦逊回答：“青石崖莫宇，前来送明季先生一程。在城中得知，明季明家主正处于弥留之际，特来探望，烦请通报。”

“此来另有受人所托，信物在此。”莫宇拿出若柔给的信物，双手递上红色发带。

医者接过信物之后，“稍候片刻，容我禀告老祖。”

莫宇再次看向两侧的厢房，来来往往的医者，不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悲伤，似乎是他们并不知晓明家主的情况。在这里只能看到医者仁心，他们眼中只有病人，也许忙碌之下才可以让他们忘记明家老祖的消息。

那名医者大步跑到莫宇面前，喘着大气“老祖有请，公子请随我来。”

随后又言：“青石崖莫家，千年前曾与我家老祖有些渊源，只不过…莫家已经消失了很久。那些只是存在于传说的故事。”医者在脑海中飞速地思索着关于莫家的痕迹，却也只有一个个传闻的故事，无法从中判断其真假。

一路飞快地走向明家深处，也是一处阁楼，那个位置的房间不由得让莫宇再次想起莫惜儿，跟随医者的脚步，莫宇踏入了房间，没有莫惜儿的身影，是一位老者，面带病色。抬头看向莫宇的那一刻他略显吃惊，不过很快老者就平静了下来。

眼光打量着莫宇。随后自顾自地说着，苍老地声音都不能分辨出来是不是老者在说话。

“你应该叫我哥哥，你小时候可是在我头上撒过尿。过去这么多年，你的容貌未曾变化，我却已经是个老头，可能马上就会死去。”

医者在一旁笑呵呵地应承着：“老祖，你又胡话了，莫小友第一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