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莫宅山下（2 / 2）

莫惜儿此刻也拿起来医书继续看，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莫惜儿似乎早有预见，就如同一石所言，如同约定一般，今天只是履行约定的日子。

夜晚的明月洒下清濛的光辉。莫宇在古树下进行锻炼后，洗掉一身的汗水，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姐姐对外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冷漠，也许就如姐姐对自己所说的那样，在这个世间姐姐只守护小宇一个人，无论身处何处。

莫宇思绪飞转，这一次明显感觉到姐姐有心事，从小和姐姐一起生活，在莫宇的记忆中，曾经姐姐是一直将自己带在身边，也和姐姐下过山，自己曾和姐姐山下生活过，也认识一些朋友，只不过自己却记不起来了。不知为何，不知何时，每一次莫惜儿下山采药，便将莫宇一人独留在家，都不让跟随。姐姐带上自己会分心，导致错过采药的时间。姐姐为了自己的病，多年以来，在外奔波，仅仅是为了自己。

莫宇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有能够下山的兴奋，不由得想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莫宇和姐姐之前也说过自己想下山看看，不过姐姐并未同意。前几年，当时自己非要下山去走走，最终姐姐只是带着自己上山，和姐姐一起登上青石崖峰顶，后来多次和姐姐登上峰顶，在莫宇的若磨硬泡之下，莫惜儿也曾直言“当山下来人的时候，你就可以下山了”。但是莫惜儿还说“青石崖的峰顶很特殊，姐姐很喜欢这里，你一定要回来青石崖，答应姐姐一定要回来，姐姐会在这里等你”。

莫宇答应姐姐自己就是在山下看看，肯定要回来的。莫宇抬头看着窗外，稀疏星光洒落在莫宇稚嫩的脸庞，记忆中就像是生活就像昨天一样。

透过一层迷雾看着千将林的一切都觉得很陌生，对于莫宇而言，一切离自己都很遥远。莫宇自己很想去走走这广阔的天地，也在书中读到外面的时间很精彩，莫宇觉得自己应当在外面见识见识。

莫宇记忆中只见到过莫惜儿一人，那种源于内心极度的渴望，渐渐在等待中沉睡。对明日的期待充满欢喜，忘乎所以。带着脸上的笑容沉睡。

近日，莫宅的山风明显比前些日子更加强劲。莫宇下山的第二天，莫宅便住进了一位老伯，莫惜儿告诉莫宇，老伯是莫家的管家，林伯，早些年下山被留在山下，前日遇见一石，才和一石一起上山，以后林伯就住在莫宅。

村中最显眼的石板路上，走着三五成群的孩童，结伴去往学堂。学堂在村子的中心，三条石板路在此交汇，这三条石板路连通着青石崖的每家每户。

路上偶尔碰见村里的大人，孩子们都会向大人问好。

“村里这些孩子有幸得到一石先生教导，你看，一个个的很少乖巧”村里大人不经意地谈起。走在路上的孩子听到这些，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挺起胸膛、大步走向学堂。

学堂中有一间很大的一间教室，里面有百余张石桌、石凳，除了学习所用之外，整间教室布置十分简洁，兽油灯用铁链连接起来悬挂在教室内。这间教室只有在雨季的时候会在教室内学习，其余时间都在外面。平旷的场地上，陆续到来的孩子，自觉地在广场上面找到自己的位置，准备开始今天的课程。

随着一个清秀的男子走进广场，一身白衣，左肩上绣着一只凤鸟，手持折扇，折扇上画着山水，这就是一石先生，步伐轻盈，很是冷酷。

“很好，你们来的都很准时，截至今天你们已经来此学习半年之久”

“规矩，大家都清楚，在这里不管是谁，仅仅只有一年的时间学习，一年后你们都不能再来这里学习，这也是我们千将林中规矩”。一石先生缓缓开口道。

这一刻没有人会质疑，自千将林存在开始，到有人居住，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完善的体系。通过先民遗留下来的古书，把千将林的人文地理相对粗略地讲解了一遍。这里的学习不管你在哪个村落，只要身为千将林的一分子，必须要认真学习千将林的知识。

一石先生看着场地上的孩子，大部分孩子都是十五六岁，下面我来进行提问，“莫宇，你来回答问题。简单把三城介绍一下。”

少年铿锵有力地回答，一字一句地将古书上面记载的内容背诵出来。

从莫宇记事起，没有朋友，更是没有见过任何一个陌生人。经常性的失忆导致莫宇的脑海中没有记忆，可能是经常读书房中的那些书，和莫惜儿教给自己的念术。没有人会去欣赏他，渐渐地变得孤僻。半年时间和其他人交流时，莫宇会出现自卑的情绪，对于认知，莫宇更是无法分辨、没有判断的能力，不通人性。明事理、辨是非，更是纸上谈兵。

学习总会感到枯燥，满足的狂妄且盲目地无知自负，薄弱的目光养成高而不堪的行径。迷失中彷徨，当以不骄不躁成百事之通，以斟酌思虑为启航之舵，以严谨树规范，以德为先，立行之楷模，传以千秋之名，留世万年记。

结束了有一天的学习，回到莫宅已是下黄昏，默默地改变着滴滴点点。

林伯说着：今日大小姐说要去很远的地方采药，这次要出去很长时间。家里有我照顾，山下有一石先生，少爷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