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审问×冲击×为什么（2 / 2）

这算什么回答？

“你不记得我？”

“我应该是不记得。或者说，你见过我，我却没见过你。”

“你什么意思？”

“嗯......你见过我......你见过我......这样啊......”

顾亦楠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反复重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随后从脖子上拽下吊坠扔给她。

“拿好，给你的礼物。不许给其他巡捕看，是我私人给你的。”

“什么东西？”

男子没有回应，慢踩刹车，将跑车停在山道一处临时停车位上，转头怔怔地看着她，随后问了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不，下次我们见面时，可不可以交个朋友？”

顾亦楠哑然看着他，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杀人犯和巡捕？朋友？还有下次？

与其说是犹豫，倒不如说被这个问题搞懵。

但没等到她回答，男人像是已经得到答案一样，满意地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开门下车，打开后门把枪拿出来，甚至还把残破的小半瓶酒拿走。

他们现在已经把身后的警车撇下很远，此刻男子若是有人接应，顾亦楠很难阻止他逃走。

或者说，这里就是他准备逃脱的地点，从悬崖边爬下去，或者跳下去，她一样没有什么办法。

但他没有。

只是翻过路边的缓冲杆，走到悬崖边，背对着她悠闲地喝起红酒。

他高声说道：“我数到三，你若不赶紧开车走人，小心我开枪毁掉你的车。”

顾亦楠不知为何一点都不害怕眼前这个男人的威胁，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男子大声喊道：“3！”

“你叫什么名字？”

“砰！”

第一枪射穿跑车的轮胎。

他知道这女人不会走。

“我叫顾亦楠，你叫什么名字？”

“砰！”第二枪将驾驶位前档玻璃击碎。

顾亦楠从副驾驶位的车窗伸出头，继续问道：“这么怕我知道吗？”

说完话，闭着眼睛捂住耳朵等待第三枪。

却迟迟没响。

悄悄睁眼望去，发现男子表情有些茫然。

“......我叫什么名字？是啊，我叫什么名字......”

他掏出裤袋里的手机，不知道给什么人打电话。

顾亦楠以为他是在联系接应他的人，却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她问我叫什么名字......哦，是吗？好。

对了，事情已经办完，你......算了，拜拜。”

顾亦楠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远处的警笛声已经越来越近，直升机已经在头上开始盘旋。

换句话说，每晚一秒，这个男人的逃生几率就会减少很多。

他到底在等什么？不，不对，是自己在等什么......

男子挂掉电话，脸上露出一副高兴的笑容，对着顾亦楠说：“我叫陈牧云！下次见面时，不要记错了！”

“陈牧云......不错的名字！可你应该走不掉了！还是......”

“砰！”

第三声枪响！

她有一瞬间不确定看到的红色液体究竟是酒，还是他心脏溅射出的血花。

这幅毫无心理准备的冲击画面，定格在她的眼前和脑海。

等她逐渐从满脑子都是“为什么”的问题中走出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

而她脑海里的红色，变成了视线里的纯白。

“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