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绿竹谷侍女（2 / 2）

荻叶道长从袖中掏出只一把大蚱蜢递向这些鸟儿，它们轻振翅膀来到他手上纷纷啄食起来。原来他上山时在草丛中随手拾来，早已想到喂食翠鸟了。

绿竹谷主将他们延入厅中就座，只见室内干净整洁，几张竹椅排在两旁，中间一张竹案，案上三两个青翠瓷瓶，瓶中插着几枝花草，疏落而精致，散发着淡淡香气。

绿竹谷主轻唤一声“蓝燕儿，上茶”，一个身姿袅娜的蓝裙侍女出来，手中竹盘放着几杯茶，杯上氤氲热汽上浮，飘来一种莫名的果香，楚野寒喝下后，顿感鲜美馨香，口舌生津，飘飘欲仙一般，全忘了早上的袜臭味。

荻叶道长抿了一口茶，微笑赞道：“香茗浮春雪，竹径接洞天，好香，好茶，好雅致的绿竹谷主人。”

“谷中随便种了些茶，远不及你们九仙观的道茶清淡香远而味长。这些都不用说了，不知你们要找的妖人是何等模样？怎么着了人家道儿？”

荻叶道长叹道：“我们追逐对方已有十年之久，却又屡次逃脱，此人妖法倒无甚奇特之处，只是他精明异常，狡计百出。他的真名不可知，只是给他取了个外号人称阴蛛老妖，走到哪里不是捕捉毒物害人，就是摄取小孩性命练鬼，死在他手中的无辜小孩，据我所知已有六十三人，实在罪无可逭！

“偏偏这个妖物作案一处马上换地方，令地方官和百姓毫无防范意识，屡屡遭他害人性命却又逃之夭夭。这次我们师徒原本将要乘势捉住，他竟然招来不明真相的官府反将我们拿住，闹出了大笑话。若非请来你出手相救，我们此际正被那蠢笨太守审讯羞辱。贫道学艺不精，实在惭愧已极。”

随着荻叶道娓娓道来，绿竹谷主人知道了个大概，原来这阴蛛老妖专以捕捉毒虫为武器，以摄小孩生魂行妖法，让小孩生魂去豪富人家闹出鬼事，然后自己出面“降妖除鬼”获取巨额钱财。每得一个小孩生魂，行法之后小孩即死于他“降妖”法下，是以阴蛛所到之处，总有小孩失踪被害。

而楚野寒也是此时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以为师父带自己浪迹天涯，只是为了增长见识历练江湖而已。他整日在九仙观中跟随一帮小师兄弟诵咒打坐，一月前才被师父叫上同行，很随意地说有事外出打个伴，却原来是追踪那害人的阴蛛老妖。这让他少年性起，大感有趣，从来只听观内师叔们说些降妖捉鬼故事，原来这些事竟然是真的，被自己遇上了。

又有四个衣着素净的侍女自外面走了进来，各持一根翠竹，均是十五、六岁模样。她们见到两个外来人，不禁一怔，待要开口却又忍住。

荻叶道长知道她们有事，便欲起身打拱告辞，可谷主纤指往竹案上一点，示意他们别走，转身向侍女问道：“这是九仙观荻叶道长师徒，是我三年老友了，但说无妨，你们打听的事情况如何？”

一个年纪稍大的侍女说道：“我们在芙蓉城中看到乱成了一团，四门紧闭，满城搜索，遇上陌生人就严加查问，一时抓住三、四十号人，也不知这些人犯了什么事，我看总是乱捕而已，干坏事的人哪容易这样被他们抓住？一干士兵撞见我们就追，却也倒难不倒我们，跑去北门将那闹鬼古宅一把火烧了，引来城中大乱，我们就潜入太守衙门中将那你要的物件取来了。诺，就是这个。”

侍女递上一个包裹，楚野寒心头一喜，原来是自己的那把长剑，师父的随身包裹，打开后里面的纸人赫然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