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从火星来的 2（2 / 2）

负责监视为政府和军队搞神秘研究的学者的情报人员，通过公用电话向总部报告：教授确确实实回家了。

此时，那辆向西疾驰的凯美瑞已离开霓虹灯闪烁的首都冻京，一路向北，驶向上野工业区那片逐渐被夜幕吞噬的土地。

晚上11点刚过，凯美瑞稳稳地停在了一座被低矮山丘环绕的工厂前头。一位皮肤黝黑、眼睛狭长的男子领着仨兄弟，迎候着那位教授。

“您这一路可是顺风顺水啊？”黑肤男子边打量教授，边把手递过去。“大雪天里奔波，肯定不容易吧。来，先坐，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不必了。”教授沙哑的声音透出一丝冷漠，“说到热乎的，我自己带了。”

众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到教授从皮包里掏出来的迷你热水壶上。那黑肤男子眼神瞬间锐利如针，直勾勾盯着这壶。

教授冻得僵硬的手指头搓了搓，又微微颤抖地旋开壶盖。盖子每转一圈，仿佛空气中的压力都在升高，屋里气氛愈发紧张。

当盖子“啪”一声落在桌面，有人惊呼，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教授扣住壶内软木塞，猛一扯，木塞“砰”地飞出，热水壶里泛起丝丝热气。

教授倾斜壶身，黑漆漆的液体倾入杯中，他举杯一饮而尽，嘴角牵起一抹略显抽搐的笑容。狭长眼男子抬起眼，目光质询般射向教授。教授面露冰冷嘲讽，避开了对方视线，突然间，他将杯中液体哗啦全泼向地面。

紧接着，教授手探向壶底，用力一拧，底下的金属环应声旋开。底盖卸下后，现出双层保温玻璃瓶内嵌着一只小得多的内胆，同样是镀银双层真空玻璃。

他揭去小瓶的塑料盖，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干冰，夹杂着几个显然外行封装的安瓿瓶，冰冻得硬邦邦。教授揭开瓶口，径直推向黑肤男子：“就这样拿着，别让干冰化了。掉地上就全完了，交到砖家手上前，手别抖。”

“有相关的资料吗？”男子问，却没敢碰那只小瓶。

“开玩笑！这种东西哪能拿到！”教授脱口而出，“所有资料、数据全在我脑袋里。你自己记着吧。”

男子回头一瞥，唤出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矮个子：“它在零下50度左右开始‘发芽’，繁殖起来。一过零下30度，繁殖速度翻万倍。一旦上了0度，那家伙就疯长。”

鼠脸矮个瞪大眼睛，手指头快速动起来，似乎在用什么记忆法门。

“到了5度，毒性大发。这时候的繁殖速度，比零下30度时至少高300亿倍。”教授顿了顿，嗓子里像卡了刺，“实验里，小白鼠染上这玩意儿，两小时之内99%都会疯掉或者死亡。最快的也就不到五分钟……”

教授声音卡住，但又硬生生继续：“对大型哺乳动物来说，个体差异可能更大。现在看，无论选哪种大型动物做实验，对我们人类来说都太危险，跟玩儿放射性物质差不多。得用机械臂，在全封闭的隔离室外面操作。”

一时间室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