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算了，大不了祭出失忆大法，还是先了解清楚情况更重要。]

听到问题，双儿却仿佛一无所觉，恭敬的回答道：

“少爷，这里是我大明的上京城，我们在忠福公府！忠福公是您爷爷，您是长孙周尔溯，刚才那两位是您的父亲母亲，也是府里的二老爷和二奶奶”

【双儿，等下溯儿不管问你什么奇怪的问题，你都据实回答就好，最好详细一点。】

想起二老爷之前嘱咐的话，双儿又赶紧补上几句：

“您还有一个大伯，不过大老爷没有子嗣，而您父亲母亲也只有您一个独子，所以您是忠福公府的长孙。”

[嚯哦！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顷地里一根苗？]

[如果没太大变动的话，古代爵位应该是王公侯伯子男，公列第二等，加上刚开国，受封的应该都是有战功的勋贵阶层，这背景比我许的愿高出好几个档次，有点超规格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相关的历史资料，周谡按捺下（以下称周尔溯）心中狂喜，继续问道：

“那我这是得了什么病？病了多久了？”

“这个……”

双儿脸上露出难色，开口先解释道。

“少爷，我本是二奶奶收养的孤女，三岁就被送去蒙学，六岁上小学之后，按照《大明典》的规定，一直待在学校，只有假期能回府。”

“直到今年年初小学毕业，才正式回到府里做事，所以以前的事，包括您，大部分都是听说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谬误。”

[才小学毕业？确实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童工啊这是……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

[不过……这个小学跟地球那个小学应该不是一个意思吧？]

“无妨，你说说看，就当是闲谈。”

“好的，少爷……”

双儿点点头，开始说道。

“据说，您是在三岁的时候突然得了木僵之症，就此一病不起。”

“当时太老爷去跪求圣上，替您遍寻名医，但都没能把您治好。后来请当朝袁首辅来看过之后，说您这是……”

双儿瞄了周尔溯一眼，继续说道：

“说您这是天魂出游，所以药石难医，只能好生照顾您的肉身，等他日天魂回归或可痊愈。”

[三岁？也不知道昏了多少年了，倒是好事！不用考虑失忆，但装小孩子好像也不容易啊，我又没学过表演。]

[天魂这说法听着有点玄乎，不过我确实是魂穿，鸠占鹊巢，这不会有人能看出来吧？]

“这个袁首辅又是什么人？”

“袁首辅就是当朝首辅啊，据说当年圣上微末之时，袁首辅就看出圣上有人主之象，一路追随，后来圣上真的就一统天下了。”

说起这个袁首辅，双儿情绪一下就高了不少，

“而且听说啊，这个袁首辅虽然只是先天练气的武者，但特别擅长易学和相术，可说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圣上还让他兼掌钦天监呢！”

[武者？先天练气？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么？不知道是个什么概念。]

周尔溯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精神一振。

“你给我说说，武者是什么？这个先天练气又是个什么东西？”

“少爷，我们大明以武立国，武者是朝廷对习武之人的统一正式称呼，分后天和先天。”组织了一下语言，双儿继续说道：

“建国以后，朝廷颁布《大明典》，其中规定凡大明治下，所有幼童三岁入蒙学，筑基习武

“其中入武院需有至少十年内气修为，属于后天内壮，届时就可自称为三流武者了。”

[听着像是低武，不过九年义务教育这个东西还真是……不对啊……]

周尔溯发现了华点，开口问道。

“三岁习武，就算一学就会，到小学毕业也才九年，哪儿来的十年修为？”

双儿捂嘴一笑。

“少爷您有所不知，影响武者修炼的因素主要是资质和功法，而朝廷考核标准的这个十年修为，乃是普通资质的人修炼下品功法十年的内气修为。”

“即使是普通人，也只是在三岁入蒙学时修炼下品功法《大明第三套全民筑基内气诀》，等上了小学，立马就会转换成中品功法《大明第二套小学练气精要》。”

“所以，只要不是天生资质太差加上懒惰疏于练习，大部分人还是可以够得上考核标准的。”

“而且那些实在达不到标准的人还可以选择进文院，主学数术、财务、律法、建筑、匠造等学科，只要学有所成，也不愁出路。”

[这名字……怎么有种广播体操的既视感……]

周尔溯心中吐槽，双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普通人大多都是进文院或者武院，只有那些天赋出众文武兼修的学生才能考进中学，连考核标准都要高很多呢。”

“我小学毕业勉强够得上进入武院的标准，但我们班上有个同学，去年摸底测验的时候，已经有接近二十年的内气修为，而且文化课一直都是年级前五，进入中学已经板上钉钉，老师说他未来甚至有可能考上大学，甚至进入国子监。”

听双儿语气中带着羡慕，周尔溯想了想，问道：

“既然已经够得上武院的标准，那你怎么不去接着上学？是我爹娘他们不给吗？”

“少爷哪儿的话！”

双儿摇摇头。

“二老爷和二奶奶对我可好了，是我自己不愿意的。”

“我本是孤女，收容在孤儿院，幸得二奶奶领养，若不是我大明律法森严，非得接受这九年义务教育，其实我早就应该在府里好好做事报答二老爷和二奶奶。”

“这些年上学，虽然朝廷年年下拨专款用于这义务教育，学费全免，但学生们平日的吃穿用度大部分还得靠自家，二奶奶从来没有短过我的。”

“现在不好容易小学毕业，学的东西也够用了，我只想回府上帮二奶奶打理杂事。”

说着说着，双儿瞄了周尔溯一眼，脸有些红。

“而且少爷您现在也醒了，身边也需要人服侍……”

周尔溯摸摸下巴，说道：“虽然听你这么说了，但我对武者啊内气啊还是没什么概念，双儿，你说你也有十年的内气修为，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演示一下？”

“是十二年。”红着脸的双儿小声纠正了一下，然后左右看了一眼，扭头跑出屋外，周尔溯还没反应过来，又跑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块巴掌大小形状扁平的鹅卵石。

“少爷，内气可以让人身体强健、耳聪目明，也可以运气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您看…就像这样……”

说着，双儿把鹅卵石摆在地上，然后站直身体，双脚分开与肩同宽，默运内气，发出一声轻喝，猛的弯腰下沉，右掌打在鹅卵石上，只一下，就让鹅卵石碎成了几块。

直起身后，双儿把白生生，毫无异样的右掌伸到周尔溯眼前，有些羞涩的说道。

“我修为浅薄，只能给您演示成这样，等到了后天外显就可以内气外放让人感受到。据说先天成罡的高手，真气能在体外形成肉眼可见的护体罡气。”

[三流就有这本事，这个世界至少也是个中武水平了，还护体罡气…说不定都摸到高武的边了……]

[有点危险啊……]

看着双儿的手和地上碎成几块的鹅卵石，周尔溯又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下巴。

“接着说说武者，刚你说后天内壮是三流，那先天真气又是几流？还有你刚才说那个什么先天成罡。”

把手在背后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污渍，双儿正色继续说道：

“后天武者按内气修为分为内壮、外显、圆满三个阶段，对应三流、二流、一流三个等级，待到圆满后打通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提纯内气为真气，就算是先天高手了。”

“先天武者没有几流这一说，只是按不同阶段称呼，初入先天就是先天真气，之后是成罡和超凡。我们大明，先天真气武者不少，但先天成罡的高手就是凤毛麟角了。对了！大老爷就是先天成罡的大高手呢！”

[大老爷？那不就是刚才说的我的大伯？]

[这万一出了问题，我岂不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周尔溯有点头皮发麻，双儿又补了一句：

“听说大老爷因为没有子嗣，一直对少爷您视如己出，自从您发病之后，他就申请离开军伍，调回来上京当差，每五日用真气为您温养调理身体，防止肌肉萎缩，这么多年来，即使公务再忙，也从没有间断呢。”

[要死…要死……这么深的感情，要发现我是个冒牌货……]

周尔溯脸上阴晴不定。

“双儿啊，你来给我说说大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