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死的缘分(2 / 2)

何木兰惊呆了,她没想到叶士钊会在这个时候唱这首歌。

叶士钊接着说:“31年我17岁。后来,我去了日本,还走了中国很多地方,你跟哥哥去了美国。我们都长大了,都变了。”

木兰不知如何回答。

“再问一句。”叶士钊望着何木兰,“那天建设库券游行,你去了没有?”

何木兰听到他这样问,正色道:“学生都去了,我作为他们的老师当然应该在。”木兰的话回答了他的问题,但又回答了更多的信息。

这边何其沧与叶霆楷也正在聊天。

叶霆楷:“南京方面要你尽快拿出币制改革的方案,我跟他们说库券案刚刚冷下来,不要这么着急。可是他们说再不改革币制,真正要民不聊生了,救民于水火还得仰仗其沧兄。”

何其沧脸色并不好看:“改革?银行有准备金吗?南京方面不是把央行的面子底子都扫尽了。那些垄断了市场的财团会愿意拿出物资来坚挺市场吗?扬子公司会吗?没有这些,搞什么币制改革。”

叶霆楷沉默了一下,深深点点头:“一针见血。”

何其沧笑了:“我打算写一个方案——币制无法改革的方案,到时候还得老兄帮我送到南京。”

叶霆楷摇摇头:“既无法改,还做方案。现在不是宋先生的时候了,委员长重孔抑宋,你这个忙我帮不了了。”

叶士钊似乎很满意何木兰的回答,不再严肃逼问,他又恢复了笑容,走向宾客,高声说:“感谢何小姐为欢迎我的演奏的小提琴,前段时间我在湖南也学会了一首曲子,现在送给大家。”他走到大厅的钢琴前,弹起了那首在湖南师范学会的《送别》。

何木兰静静望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弟弟,若有所思。

七宝街

夏天的阁楼像蒸笼一样热,可怜这样狭小的空间还挤着两个半大的孩子,顾培风十分心疼外甥们。

因为近真在,培风跟步庭只能穿着短背心。步庭心疼妹妹,默默给妹妹扇风。培风还在油灯下用功,他把商业英语都标注了中文音,拉着老师读一句他标注一句,这是他最近想到的办法。可是电报课他真的没主意了,夜校老师也不懂,面对三个月后的考试跟黄科长那幅:“通不过就要辞退。”的小人嘴脸,眼前的英文字符又互相打起架来。

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补课才是。培风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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