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守望者(三)20(2 / 2)
埃德温:“……”
“学校里要是发生碎尸案的话早就应该人尽皆知了吧,你也不想想怎么现在才有这个传闻。”
“是哦。”同行的意识到了自己随意听信他人的愚蠢,但还是嘴硬,“说不准这个消息是哪个懂行的人传的呢,野史不也是史吗?”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考上诺德的呢?”埃德温问了一个发自内心的问题。
同行者听到埃德温的这番话之后,适当的沉默了一下,然后接着与埃德温聊了下一个话题。
他问埃德温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埃德温摇头,然后他作吃惊状问他难道你喜欢男的?
埃德温还是摇头。
埃德温:“我现在只是还没找到心动的感觉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你难道还要一大把年纪了才开窍?”同行的瞄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纸星星风铃,“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开窍了只不过对象难以启齿?”
“阿姨怎么就难以启齿了,阿姨也是需要尊重的好不好?”埃德温有些听不下去了。
“所以说…”同行者的目光一直在他和风铃上游移,“你真的是去当着我们面和阿姨表白的?”
“什么啊。”埃德温的眉毛皱成一团,“我没那个意思,只不过觉得礼物要用心点才好。”
同行者:“行吧,我就坐在这里看你狡辩。”
埃德温:“……”
真的不知道宿管阿姨对这些人有什么吸引力,在进入医院的时候他们争着要做进入病房的第一人,而只有埃德温在后面慢悠悠地走,一点都不着急。
因为他知道,主角总是最后出场的。
当别人都送完礼物走出来的时候,他才徐徐走进病房,带着他那惊艳的大风铃。
宿管阿姨似乎是已经审美疲劳,对后面的人带进来的礼物已经不抱期待了,但在她看见埃德温礼物的时刻还是眼前一亮。
不知是不是这帮孩子太让她操心了,她四十多岁的年龄却染上了六十多岁的沧桑,使她笑起来都感觉到异常的慈祥。
她坐在床上,背后靠着枕头,用手招呼着埃德温过来坐下:“孩子,你过来坐下。”
埃德温拿着风铃在那里乖乖坐下了,内心窃喜着将礼物送给了阿姨:“阿姨,这是我和我的一位不能来的朋友一起做的,希望你喜欢。”
“这小东西,好是好,就是不能响啊。”阿姨这人慈祥又实诚,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用手摆弄着这些纸折的星星,发现上面有字,便眯着眼睛去看字:“你叫埃德温?”
“是啊,您看看,背后还有我朋友的名字。”埃德温无意道。
阿姨笑着将星星翻过来,端详了一下背面的名字,然后表情忽然凝固住了,她抬起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埃德温,“这是谁的名字?”
“我朋友的啊。”埃德温纳闷这话他刚刚不是说过一遍了吗,怎么还要再问一遍。
阿姨听到回答后,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像是下意识的改变,又在克制下恢复原来的情绪。
埃德温当然没有注意到她情绪的细微转变,只是解释道:“她是我同桌,也是在学校住宿的,你可能认识。”
“认识。”阿姨的声音忽然变得麻木,干巴巴的像是没了魂,“我当然认识。”
“阿姨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埃德温察觉到了阿姨的语调,关心道。
“没事没事。”阿姨忽然攥紧了手中的星星,“这个礼物很好,我很喜欢,谢谢你了。”
接着,她对埃德温展露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那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昂阿姨,我下午还要上课。”埃德温走到门边挥手告别。
“好。”阿姨也笑着朝他挥手。
他离开时关门的声音很轻,却还是给阿姨的心里留下了一些痕迹。
她的眼神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再是悲伤与悔恨,最后都化为了落寞。
埃德温回到马车的时候还不忘和同行者争论:“我刚刚在屋里仔细想了想,发现你说的那个大巫师也无凭无据的,人家大巫师知道你们把他说死了吗,还是说你们知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啊?”
同行者被埃德温的执拗劲无语到了,只能敷衍道:“你说的都对。”
等回到学校上课的时候,埃德温一路小跑回到座位上,轻轻拍了拍尤兰的肩膀:“你猜结果怎么样?”
尤兰转过头来,嘴角显露着盈盈笑意:“我猜她很是开心。”
不知为何,尤兰特地将开心二字咬得重了些,但这些细节埃德温并没有注意到。
“对喽。”埃德温一拍手,“你想的法子很是成功,我已经成功讨到阿姨的欢心了。”
尤兰:“…你对这个话题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么。”
“你可不知道他们看我的眼神有多奇怪,我就喜欢那种奇怪的眼神,那样才显得我有俯瞰众生的气质。”埃德温坐在那里沾沾自喜,根本没有注意到尤兰的表情。
尤兰现在处于一种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状态,总之就是很复杂。
她就这么一直看着埃德温,目光定格,四周循消。
“好了好了,能能不能有点你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尤兰将桌膛里的棒棒糖取出来一根递给他,“喔和你承认一件事情吧。”
埃德温撕开包装将糖扔进嘴里:“什么事?”
尤兰的表情有些凝重:“我现在好像对318的那些事情很感兴趣,你知道有谁知道这些消息吗?”
“不瞒你说。”她这一问就问到埃德温刚刚接触的领域了,“我刚刚就被人灌输了一种传闻,然后我用我的分析把那人说的哑口无言了。”
尤兰:“他说了什么,具体说说。”
埃德温:“我想想…就是318里以前死过一个孩子,因为大巫师死了所以没人镇压灵魂就跑出来作祟了。”
“当然我是把这个传言给好好批驳了一顿的。”
他接着又回忆起那两位同学晕倒的事情,咂摸道:“就算那两位同学的晕倒是那个孩子造成的,那也不能说成是厉鬼作祟啊,这顶多是个孩子耍熊。”
尤兰:“…我是真没见过为鬼说话的。”
“我不是为鬼说话。”埃德温义正言辞,“我是在为我心里的人道说话,为我唯物主义的心说话。”
“那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见到鬼了怎么办?”尤兰也撕开了一个棒棒糖放在了口中,“还打算坚持你的唯物主义?”
“那我肯定是不能坐下来告诉它你不存在的了,我大概率会跑得很快,又或者裤子会湿的很快。”埃德温点头,“反正不会和它僵持太久,要是能物理攻击的话那我和它之间必须死一个。”
尤兰:“噗。”
“说句实话。”埃德温看着尤兰展露出来的笑容,难得认真道,“你是我见过笑起来气质最好的一个女孩子了。”
尤兰被他这番话勾起了兴致:“那为什么不是最好看的?”
埃德温无奈摊手:“因为我根本就记不住你的脸啊,尤兰同志。”
“但我会一直记得你的,埃德温同志。”尤兰如此说着,在心中也默默说。
永远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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