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知识就是力量(2 / 2)

凑近看,她浑身上下全是灰尘和污渍,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过,像个野人一般。衣服处处破损,不少伤口都结痂了。最严重的是左臂的一个贯穿伤,伤口已经开始流脓发臭。

面色苍白,失血过多加上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她已经接近极限了。这三个月来,她到处东躲西藏,一个操纵影子的人一直在追杀她。

影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在同级别里算是比较差的,并且由于需要借助阴影才能快速行动,所以一度让林欣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

林欣一直避免经过大城市,利用自己的能力一路逃到了这里。

由于过度的压榨能力的极限,她的头发已经有一些发白,这是透支生命力的表现,如果透支过于严重,她将死于身体机能衰败。

不过好在,不知道为什么,当追杀她的影子跟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没有再继续前进,似乎忌惮着什么,这也给了她一丝喘息之机。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能让她活到现在的主要原因是当初陈文那一击重伤了影杀,让他短期内无法完全发挥全力。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快死了,在她察觉到影杀不敢踏入此地,加上反应部队长时间没有什么动作,稍一松懈的她就昏迷了过去。

按照现在的情况,如果没人给她及时治疗,恐怕这一昏迷,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咔咔咔——

老旧门栓转动的声音传来,按照以往,人接近之前带动的气流波动她就能察觉,然后开始逃跑,但是昏迷的她却如待宰的羔羊。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传来,贺清如双手优雅交叠在小腹前,看着眼前昏迷过去的林欣,轻笑一声:“看来我亲自出马倒是多余了?”

说着便伸手将身后的金属球软化,变成镣铐准备锁住林欣将其带走。

“嗯?”忽然,贺清如察觉到什么,缓慢改变形状的金属球陡然张开变成一面盾牌挡在林欣的身前。

然而她的速度还是慢了一点,一根漆黑的尖刺擦着盾牌的边缘刺入了林欣的胸口。

就在影杀准备进一步的时候,贺清如冷哼一声,林欣身前的盾牌瞬间转化为一柄利刃,斩断了黑色尖刺,断裂的尖刺化为漆黑的流体融合进林欣身下的阴影里。

随后利刃和数个化为铠甲,将林欣的要害护住,剩余的金属球化为锋利的尖刺直刺角落的阴影。

影杀独臂的身影浮现,瞥了一眼嘴角溢血的林欣,没有多做纠缠,而是迅速通过影子移动,离开这间杂物间。

“想走?”贺清如动了真火,一个阴沟里的刺客,在她的地盘上动她要的人,还得手了,这还了得?

这次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那以后呢?万一要动陈安呢?

一念至此,愤怒的她使出全力,整栋大楼所有的金属都在贺清如的怒火中颤抖,连带大楼本身都在剧烈地晃动,无数含有金属的物品从大楼内飞起,顺着贺清如的怒火转化为一颗颗直指影杀的尖刺倾泻而出。

巨大的动静让小区内的所有人员面露惊容,纷纷远离那栋颤抖不休的大楼。远处看戏的平民更是尖叫着四散逃跑。

而影杀此时也是压力巨大,他伤势还未完全恢复,完全没有心思对抗这个愤怒的女伯爵。顶着心理压力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出一次攻击就是他目前能够接受的极限了。

面对着铺天盖地的金属尖刺,他一边快速移动,一边挥出大片阴影将尖刺打偏。

奈何城市这种地方几乎就是贺清如的主场,随处可见的金属制品都是她的武器。影杀很快就被一根尖刺命中左肩。

影杀怒吼一声,将金属尖刺用力拍出体外,只见金属尖刺刚刚脱离身体,就猛地膨胀为一颗海胆一样的金属刺球。

只要影杀稍有犹豫,整个左肩就可以不要了。

饶是如此,影杀也是吐出一口鲜血,不顾一切地催动影子裹挟着自己加速离开。

怒火中烧的贺清如将林欣丢出大楼,扔到瑟瑟发抖的丁满面前“给我看好她,带去治疗,我要活的。”

随后就驾驭金属飞行追了上去。

刚一离开,颤抖的大楼就勉强恢复了平静,但是四处开裂的墙缝和裸露在外扭曲变形的螺纹钢告诉众人,这大楼是没办法再待了。

匆匆赶来的市长正好目睹了这一切,头疼的他既不满于贵族的任性,又不得不开展善后的工作。

在市长的指挥下,有些慌乱的众人开始逐渐冷静下来,收拾残局。

女伯爵追杀影杀,顾忌平民不敢再次发动大规模攻击,让影杀得以逃脱。

追杀到市外,人烟稀少的丘陵山区内,即将丢失目标的贺清如尖啸一声,将身后无数金属制品分解成尖锐的碎片,朝着影杀最后的方位发动无差别攻击。

轰的一声,巨大的烟尘扬起,无数树木倒塌,碎屑纷飞。冷静下来的贺清如冷冷地看了一眼影杀远去的方向,转身驾驭金属飞了回去。

一路飞回城堡,落地之后匆匆来到陈安的卧室,看着熟睡的陈安,她长出一口气,安下心来。

拿出通讯器,看着数个未接通讯,头疼得她一个个回拨。

处理好各项事宜,安排好平民的财产损失赔付的方案,已经是入夜了。

此时丁满那边传来最新消息,那个女人的身份经过DNA比对,已经查明真身,同时因为伤势过重,还在第一医院的ICU内救治。

让丁满守着那个女人,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沙发内,单手揉着脑袋,反思自己的懈怠。

多年的安逸生活让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角落里的阴影异常,给了影杀可乘之机。

“该给小安安排一个护卫了,那女人如果可用的话,就她吧。”看着窗外,贺清如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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