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死者（1 / 2）

“喂，科尔，你……”

克莉蒂被科尔拉着在低矮阴暗的贫民街道中行走。

她还没从刚刚利斯被杀的事中反应过来。

“怎么，你还有时间替他哀悼？你不是讨厌他，恨不得他去死么？”

科尔冰冷的反应让皇女小姐很难回答。

但他当然并非单纯因为克莉蒂讨厌就杀了利斯，而是利斯在他十五连胜时，就已对他科尔起了杀心。

那个时候如果他拒绝利斯来检查神秘大奖的邀请，想必也没法简单走出赌场。

利斯为什么会毫不顾忌的将通往克莉蒂关押处的密道给他看，是因为他知道这条密道后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能力没有得到利斯的认可，配不上克莉蒂这个礼物，带着秘密死在里面，等着被处理尸体。

一个是能力得到认可后，和利斯合作，但科尔完全没考虑过将姓氏和情报告诉对方，利斯是个为了利益能出卖一切的人，手上占有无数鲜血的暴徒。

不然那男人也没法在极西要塞开这么多间榨干赌徒们的赌场。

科尔没得选，他不告诉利斯姓氏时，对方的犹豫就是在显露不满，他不能将这种不安定因素留下，无论是他还是克莉蒂的身份，一旦被教廷知晓行踪，都只有再次逃亡。

所以科尔在近距离下果断袭击思考的利斯，倘若在极西要塞这处凶恶之地也算T1梯队强者的对方有所警惕。

那可不太好轻易得手，至少很难完成瞬杀。

“……嗯，你不是为了我，是怕他泄露我们的行踪，对吧？”

克莉蒂久久才点头。

她恨利斯恨的要死，可科尔果断到仍旧让皇女小姐惊异。

“对。”

拉着她走在前面的青年也点头。

他的步伐很快，而凉鞋鞋跟有些高的她在贫民街这种脏乱狭小之地总要小心随处可见的污水和垃圾，所以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

但这位皇女还是没出声，她不想求科尔，选择压下心中不适，勉强忍受那些污秽自己的小腿，小脚和裙摆边缘。

“你得再走快点，等会儿会有洗澡的地方，至于换洗的衣服，买起来也不难。”

科尔当然发现少女异常，可这种本该暖心的话语他说起来依旧没什么温度，就像是在机械安排完该做的事情。

“你知道我的码数？”

听到衣服这个词，作为少女的本能还是让她搭话。

“看一眼就知道，和这年纪的蕾琪娅差不多。”

说到蕾琪娅这个名字时，克莉蒂能明显感觉到科尔冰冷僵硬的语气柔和许多。

她内心突然变得生气，因为她知道科尔那不是伪装。

这个曾经伪装自己是温柔丈夫，实际上冷血的青年也有真正温柔一面。

克莉蒂能感觉到科尔为她穿鞋子时的娴熟和细心，如果只是机械训练，是训练不出的，也能感觉到当她有些独属于女孩子的小细节不悦却不明说时对方可以轻易看破。

但他那温柔一面只能属于蕾琪娅·波吉亚，他的妹妹，伟大的圣座，信徒们传颂的教皇陛下。

该死，她居然会觉得这个间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灭国者实际上也曾是什么好人。

皇女小姐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暗道克莉蒂，这是伪装，是欺骗，你可不要学姐姐被他蛊惑了。

“行吧。”

她像不感兴趣般回答他。

而科尔也只是“嗯”了她一声。

二人都不再发言，开始在黑暗的街道中奔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