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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

难道被我杀死的梦主并不是那栋豪宅里的人?

还是沉睡以后……被人处理掉了?

谜团越来越多,方亚觉得自己被一张网死死捆住,无处可逃。

“好啦,该说的都说了,我先撤啦。”

方亚仍被困在冥思苦想中,没有回应。

但很快,他看到戴安折了回来,关切地说道:

“别忘记把账结了。”

“你的钱呢?还有我的车费!费尽心机让你干了那么事情,给你的报酬应该不少吧?”方亚气不打一处来。

“嗯?她说事成之后给我。对了,我还没去找她要钱呢。可该去哪找她来着……奇怪,这才过去了几天啊。”

“人傻也得有个度吧?这不是诈骗?”

“别,别胡说。”戴安张口结舌,这是方亚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尴尬的表情。

“那件常礼服呢?”

“我……”

“又是偷的?那礼服不是你我能穿的吧?你是从哪偷的?”

“瞧不起我是吧?我可是出入公爵府如履平地的一流义盗!”

方亚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停止了无聊的争论。

“反……反正我的情报足够顶掉车费和酒钱了!这可是涉及你性命的重要情报!我要回家了。”

戴安甩下最后一句话,狼狈而逃。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付过车费吧!”方亚恨恨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方亚先生,请不要用力捶桌子,如果出现损坏将由您来赔偿。”

耳边响起怯怯的声音,方亚扭头一看,是最近正在红麻雀打工的马琳小姐。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还扎着土气的麻花辫,但清新温婉的性格和青春洋溢的气质还是让方亚心情转晴。

方亚知道她立志成为画家,但家境贫寒,除了在寄宿公寓帮忙之外还要打多份工。听其他房客说红麻雀的工作还是穆依太太介绍给她的。

他不想让她惹上麻烦。

“对不起。”方亚只得低头道歉,“麻烦跟帕达大叔说一声……这次先赊账吧。”

方亚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笔。手旁是他对现状的整理笔记。

首先,如果离纯的话一切属实,那么接下来自己将不得不脱离平凡的现实生活,被迫在梦境中挣扎求生,而且根本看不到尽头。

不幸中的万幸是,自己持有的梦语“贯通之门”,是在坠梦之刻中赖以生存的根本,只要运用得当,完全可以大大提升生存率。

同时,那个被离纯形容为“简单粗暴到不讲道理”的纽扣也将成为自己的重要武器——他在回归现实世界后曾经翻找过口袋,那果然是只存在于梦中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新加入的组织“七六会”。目前还不能评价这个决定是否正确,毕竟当时的他并没有太多选择。

不过从那两个人身上榨取一些情报并寻求保护是必要的。离纯没说接下来怎样联络,但他觉得没必要太过担心。

没有太多理由,单纯是因为他判断,以那个女孩的心性不会犯如此简单的错误。

当然风险也是存在的,比如他们口中正在收集贯通之门持有者的“月蚀”。自己不知道那是个怎样的组织,但看起来未来难免会有接触。

而比“月蚀”更加直观的威胁,是凶狠残暴的魇——上次只是遇到一只白魇就险些丧命,很难说下一次还会不会同样幸运。

还有……那个让戴安将自己引到郊区豪宅的神秘委托人。

考虑到戴安也变成了游者,恐怕同一时刻身处豪宅附近的人都因不明原因被卷入到了坠梦之刻中。

他不知道是怎样做到的,但那想必是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而且是冲自己来的。

毫无疑问,躲在暗处的就是他的敌人。

会是谁呢。

方亚闭上眼睛,一个身影清晰地呈现出来。

他只能想到一个答案。

痛苦从回忆的闸门中奔涌而来,方亚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那个害得他们一家沦落至此的“叔叔”——以他的背景,安排一个亲信来做这件事并不难。

难道他也知道坠梦之刻?

甚至……他也是游者?

方亚惊愕地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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