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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苢墨不堪忍受口腔的干燥,边看着哥哥倒着滚烫的开水,边用口水润湿口腔,勉强缓解强烈的干渴感。

“墨儿,那把匕首放在哪儿了?你先去把它取出来,随身带着。”

“这么急吗?”

“我怕等会儿,我们一不留神,都忘了这事。”

“那我先回一趟闺房,你可得给我作证,我是回去取东西,免得母亲又怀疑我偷懒。”

“我知道,快去吧。”

片刻工夫后,郑苢墨折回来了,翻开衣袖,说道:“哥哥,我把匕首放在袖子里面了,取用很方便的。”

“好。墨儿,这个刚烧开的水,太烫了,根本下不了嘴。要不,我们就听母亲的话,先去把院子打扫了,我们两个人一起打扫院子,花不了多长的时间,等一会儿,院子打扫完了,水也凉了些,就可以喝了。”

郑苢墨盯着盛满开水的水杯,被水杯口不断冒出的白雾吓退了,稍一比较,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转身跟哥哥去了院子里。

郑峪握着扫帚柄,认真又细致地扫除院子地面上的树叶和灰尘。

郑苢墨则跟在哥哥身侧,端着簸箕,等哥哥将树叶和灰尘垒成一堆后,把它们盛在簸箕里,预备到最后,再把一簸箕的垃圾一并扔出去。

过了一小会儿,郑苢墨走到了槐树底下,抬头一望,看着这棵抽出了不少嫩芽嫩枝的槐树,不知为何,她竟突发奇想,她若是顺着粗硕的树干,爬到树的最顶端,那是不是家的方圆十里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了?

郑峪抬起头,捶捶发酸的腰背,见妹妹正直直地站在槐树下愣神儿,叹了口气,又大声催促道:“墨儿,别发神了,把簸箕拿过来,把这些树叶装到簸箕里面。”

“哥,你说,我要是爬到了这棵槐树最上面的位置,是不是就可以看到家的方圆十里地啊?”郑苢墨似乎没有听见哥哥在催促什么,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郑峪又叹了口气,走到妹妹身侧,用扫帚炳撑着自己累得有些摇晃的身子,嗔怪道:“还方圆十里地呢。你知道这棵树有多高吗?就这么一看,它估计有三十尺高。就你这两只小短腿,你爬得上去吗?别还没爬到一半,手没抓稳,摔下来,我又没接住你,你受伤了,母亲还要怪我没照顾好你。”

郑苢墨不依不饶,撒娇道:“我想爬上去看看,我都好久没有爬过树了,以前还在狄道县的时候,我和螓姐姐一起,我们爬树很厉害的,爬得老高了。你就让我爬上去看看,我能爬多高就多高,你在下面看着我,我要是手没抓稳,你一定要接住我。”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万一,我没接稳,你摔伤了,怎么办?”

郑苢墨继续央求道:“哥哥,就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好久没有爬过树了,手脚都变得不灵活了。”

“行吧,我准了,但是说好了啊,你要是实在爬不上去了,就赶紧下来,你要是爬得很高了再摔下来,我在下面接住你,胳膊得痛十天半个月。”

“我又不重。”

“这哪是重不重的问题?就算是一颗鸡蛋从高处砸下来,冲击也很大的,我以前可是被砸过的,早就汲取了教训。”

“知道了,我不会逞强的,就爬上去试一试。”

“去吧,我在下面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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