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差点进牢房(1 / 2)

这日晚上,石头同往常一样驾着马车,带几人回学馆。

见石头并不是像往常那样悠闲地驾着马车边走边聊,而是默不作声地赶着马快走,李儒墨随口问道:“石头,急着干什么去?”

石头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啊,回家。”

“家里有谁在等你?”

“没……没别人。”

李儒墨一笑:“你可不是什么会撒谎的人。”

“我……我……”石头急得直挠头,一时拿不定主意。

李儒墨料想他可能是有事不想让薛先生知道,于是说:“放心吧,我们不会跟典史说的,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

石头犹豫着开口:“我……我几个同乡来了。”

李儒墨沉思了一下:“过不下去,投奔你来了?”

“嗯。朝廷从北边调了一帮人过来。把他们赶出来了。”

李儒墨轻叹了一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也是,你也是自身难保。”李儒墨低声嘀咕了一声,转而又想到什么,对石头说:“学馆周围能找的活还不少,脑子活泛点,混个温饱不成问题。要是不知道门路,可以来找我们。”

“哎!”石头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翌日,屋外飘着细雪,李儒墨几人早早地就到了薛先生家里抄书。他家里比学舍里暖和些,薛先生又从来不干涉几人,累了就歇会儿,聊聊天,喝喝茶,时不时地,秀秀还送来些点心什么的。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像是门被踢倒了,薛先生连忙起身,准备去看看,就看到了几位身穿蓝底白边衙役衣服的人闯进了院里。

先生站在堂中对来的衙役说道:“在下乃是朝廷命官,你们这等私闯民宅,所为何事?”

“你是——朝廷命官?”一个衙役瞅了瞅四周,不屑地说,声音尖利如夜枭。

“在下乃南浔衙门典史,薛清徽。”

“典……典史?”衙役中带头的人不屑地笑了笑。接着怒喝一声:“跪下!”声音恍若一声惊雷,在屋里炸响,把薛典史吓得腿一哆嗦,跪在地上。

“区区一个不入流,也敢自称朝廷命官?”带头的人半弯下身,一只手掐住薛典史的下巴,把他的脸支起来,另一只手抽出腰上的腰牌,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脸上:“让你看看,什么叫朝——廷——命——官!看到了吗?”

薛典史吓得体若筛糠:“是是是……大……大人有什么吩咐?”

那人轻蔑一笑,起身说道:“身为典史,知道窝藏朝廷要犯是什么罪名吧?”

“小的知道,知道。”

“我也懒得跟你多费口舌,你要是知道点什么,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小的明白。”薛先生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那带头的人往前一步,脚踩在薛先生手上,拍了拍他头上的帽子,恐吓道:“明白就好,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嗯?”

“是是是!我怎么禀告几位官爷?”薛先生手上吃痛,汗一下就从额头上冒出来了,但是仍不敢动弹,也不敢抽回手。

“到你们这最好的客栈去找我。”撂下这句话,几位官差抬脚向外走去。

“恭送官爷!”薛典史趴在地上,等他们出了门,才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坐到椅子上,手抖着去拿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边时才发觉茶杯是空的。

“石头!”薛典史冲屋外喊了一声,半天没人应,又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来的人不是石头,而是秀秀。

“石头做什么去了?”

“他——出去买东西了。”

“你去叫他回来。”

“是,老爷。”秀秀应了一声,

这时,薛典史才注意到在旁边看着的学子,长舒了一口气对几人说道:“你们速回学馆,我不叫你们。就别过来了。”

几人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看到院门一面斜挂在门槛上,另一面躺在地上,上面还有一个脚印。秀秀神色慌张地从半敞着的院门出去,没跟几人说话,也没管那院门。

走在路上,几人都一言不发,看到身为典史的先生在权势面前卑躬屈膝,渺如蝼蚁的样子,心里堵得慌。身为一方典史尚且这样,更不用说那些平民老百姓了。

“不对呀!”众人各怀心事时,李儒墨的一句话打破了大家的沉默。

子辉也在想事情,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但是很快恢复过来:“有什么不对?”

“我一开始以为石头是他们口中的朝廷要犯,但仔细一想,不太可能。如果石头身上有什么秘密,先生也不可能让石头每天大摇大摆地到处跑。所以他们要找的,另有其人,那会是谁呢?”李儒墨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这是他思考问题时不自觉的动作。

“对了,石头!”李儒墨恍然大悟,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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