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故人重逢（2 / 2）

“原来是这样么。”刘锐露出玩味的笑容，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既然如此，殷科长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刘锐走出病房门后，来到了医院的窗户前，点燃了一根香烟。观察到左右没人后，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窗沿上。“mad，把老子当傻子，珊珊怎么可能是军统的人。”

不管刘锐怎么想，殷论也是从军统叛变过来的人，而且还是刘明达的女婿，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都不能说是他杀了刘明达。

几天后，殷论出院了。在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后，殷论在一处安全屋会见了戴老板。

“千山，这次的任务，你完成的很好，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混入汪伪政府内部，成为伪政府的高层。”

“学生惶恐，只是....”殷论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戴老板看起来心情不错。

“学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处长能放过聂姗姗的家人。”

“你在教我做事么？”戴处长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但眼里的寒意已经按耐不住。

“学生不敢。”殷论连忙立正站好。

“汉奸，分为两种，一种是摆在明面上的，像胡大彪、刘锐就是这样的人，他们为伪政府办事，投降了日本人。另一种，就是聂姗姗的父母，他们在经济和政治上支持伪政府，支持日本人，你好好想想，究竟哪一种更可恨。”

殷论失言了，聂姗姗的父母终究还是死在了昏暗的礼堂里，死前嘴角还带着微笑，仿佛在最后一刻看到了他们心爱的女儿。

虽然不是自己亲自动的手，但得知消息后，殷论还是感觉异常烦闷。他拦住了一辆黄包车，来到了酒吧，打算一醉方休。

随着酒吧悠扬的音乐响起，一杯杯的酒下肚，殷论的眼前浮现出了聂姗姗的身影，前一秒还在娇声叫着殷学长，下一秒又在质问他为什么不遵守诺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殷论感觉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连忙眨了眨眼睛，却又布满了血丝。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殷科长，居然也会有着如此一面，一个人躲在一个小小的酒吧喝闷酒。”

殷论觉得他一定是喝多了，在这儿，怎么可能看到杨惠然呢。

眼前的女人媚态十足，脸上化了浓妆，耳畔挂着珍珠耳环，身穿天蓝色绣花旗袍，外面又披上了一身貂毛，左手中指上戴着蓝宝石戒指，右手手腕上是泛着银光的手环，两条修长的美腿在旗袍下若隐若现。

可即使是这样，殷论还是能认出她就是杨惠然，他高中时期的白月光，在游戏里则是王老师的女儿。

“看来以后要少喝酒，都出现幻觉了。”

“殷科长，酒吧这种寻欢作乐之地，你一个大男人，为何而哭啊？”直到杨惠然坐在了殷论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殷论才知道，自己真的遇到了那个女人。

“想到了曾经的同学，不免落几滴泪。”殷论没有否认自己刚刚落泪，将眼前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吞云吐雾起来。

“想不到殷科长心里，也有着几个朋友。”杨惠然也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香烟，点燃抽了起来。“这些年，我凭借着几分姿色，在江城还算混的不错，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可是，女人就不同了，女人之间是有真挚的情谊的，而让我明白这一点的，是珊珊。”听到这里，殷论感觉腰间被一个东西抵住，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是一把手枪。“你杀了刘明达，又杀了珊珊，还把罪名嫁祸给了珊珊，真是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