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爷,该吃药啦。(2 / 2)
陈长安眉头一挑,疑惑道:“姑爷?”
小煦眨了眨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抗拒,她将陈长安的手摊开,轻轻挠了挠。
“少爷姓陈,在这沈家当然是姑爷。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煦的少爷。”
陈长安心中一动,试探道:“陈......长安。”
小煦把玩着他的手,嘿嘿一笑,回道:“长长久久,平平安安,寓意很好呢。”
陈长安心里疑惑越来越重,看来当真是穿越了。
不过连名字都一样,那他到底是真失忆,还是恰巧穿越到此,会不会另有隐情?
“哎呀,天都快黑了,少爷还没吃药呢。”
【药?又来?!】
想起刚刚梦里被人鸩杀,他心里一寒,打定主意不喝。
小煦将他的手放回被子,走到桌旁,背对着陈长安,在摆弄着什么。
片刻后,小煦端着一个白瓷碗走到床边坐下,手拿勺子,就要喂他。
她脸上的笑容好像就没停过,碗里有热气蒸腾,竟然好似在遮掩她的面容,有些瞧不清楚神情。
小丫鬟娇声笑道:“少爷,该吃药啦。”
看着浑浊的汤药,丝丝缕缕的热气在楚楚动人的脸庞上缭绕,他终究还是信不过少女。
陈长安摇头道:“你把药放桌上吧,我一会儿喝。”
小煦疑惑道:“少爷有哪里不舒服?”
陈长安勉强笑了笑,说:“刚做了个梦,心里乱的很,吃不下东西。”
小煦咬了咬嘴唇,解释道:“少爷,这药现在喝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
【我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陈长安将信将疑,转移话题:“这里面还有讲究?”
小煦笑着解释道:“少爷放心啦,小煦学了好久才掌握这道方子,一定不会出错的。”
陈长安心中疑惑越来越重,奇道:“你还会治病?”
小煦摇了摇头,轻轻说道:“小煦只懂得少爷的病,其他的病,应该是不会的。”
陈长安犹豫了一下,该找个什么理由?
小煦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将一只手伸进被窝,握住他的手,撒娇道:
“少爷,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不相信小煦?”
陈长安看了她一眼,下一刻猛的瞳孔一缩!
他好像在刚才那副炼狱的画面中,瞧见有一名与眼前少女长得有八九分相似的人束手旁观,冷冷看着群妖作乱。
最关键的是,那些妖魔竟然好像隐隐对她有些恐惧!
虽然不能肯定那人就是少女,但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天王老子来了,今天我也不喝!】
忽然,手中一轻,腹部传来一抹清凉的触感,一路上移。
与之相对的,是内心逐渐升腾的莫名火气。
陈长安睁大了眼睛看向小煦。
透过热气,小煦那张原本柔弱甜美的脸蛋竟然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变得妩媚妖娆起来。
小煦眨了眨眼睛,嗔道:“少爷呀,快把这药喝了吧。”
这一看顿时点燃了那团小火苗,口干舌燥之下,竟然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口。
那白瓷碗恰好触碰到他的嘴唇,碗里的药水像是有生命一般顺着他的嘴唇流入,不洒一滴。
【我就知道这丫头果然有问题!】
陈长安眉心骤然一紧,顿时清醒过来,焦急之下他连忙招了招手。
小煦不明所以,连忙将白瓷碗放在床头柜上,一脸关切的靠了过去。
看着这张妩媚天成,既青涩又妖娆的小脸蛋,陈长安心道一声罪过,向前一凑!
四唇相合,一道暖流顺着齿尖的缝隙交织着,缠绵着。
小煦身子一僵,睁大了眼睛,呆若木鸡。
陈长安却紧紧盯着眼前的小丫鬟,不敢有丝毫放松!
眼前的小丫鬟明显使了妖法,情急之下,他只好出此下策。
【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他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再次着了小丫鬟的道。
然而,预想中少女或是冷漠或是愤怒或是杀意的表情都没有出现。
反而,一条嫩滑的软物趁着他心神不备,声东击西,一下子闯入门扉,往上灵动一勾!
痒得他一个机灵,陈长安下意识吞咽下交织着其他液体的药。
他连忙推开小丫鬟,有些惊悚的看着她。
【什么情况?你怎么这么会?】
小丫鬟此时脸上傻笑着,迷迷糊糊中,嘴角还有一丝晶莹的水丝。
【难道...她真的是好心?】
陈长安犹豫了一下,实在看不过去,用手擦了擦小丫鬟精致的小脸。
小煦如梦初醒,脸色顿时变得像血一般鲜红。
可小丫鬟并不退却,反而低下头,握着他的手,扭扭捏捏,娇羞道:
“少爷怎么不提前告诉小煦,好让小煦有个准备嘛。”
陈长安差点一口喷了出来,这年头,连小丫鬟也都这么想要进步吗?
【这药...还是有些甜的。】
陈长安稳了稳心神,嘴角抽搐了一下,狡辩道:“刚才噎住了,对不住。”
小煦的小脸蛋红得透光,摇了摇头。
“是小煦考虑不周全。少爷刚刚苏醒,一时之间难免感受到陌生,不该这么着急的。”
她挠了挠陈长安的手心,又勾得陈长安心里痒痒的。
“小煦是少爷的贴身丫鬟,少爷喜欢,小煦怎么样都好。可是,少爷一定要相信小煦,小煦绝对不会害少爷的。”
【感情真不是为了噶腰子来的?】
陈长安闻言心里有一丝愧疚,这小丫鬟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从头到尾都一心扑在他身上。
【罢了罢了,暂且相信她吧。】
他一把扭住小丫鬟不安分的小手,看着她那双清澈水盈的眸子,无奈道:“我相信你。”
小煦好似早已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似笑非笑,紧紧扣住陈长安的手,摸索着,想要把温暖和善意传递过去。
陈长安好似要沉浸在小煦水盈盈的眸子中,在那眼中好像看到了一抹紫色的弧光。
不知不觉间,好像又有了睡意,他不禁暗骂道: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陈长安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好像有人在舞剑。
......
小煦将他轻轻放倒,掖好被子,捏了捏挂空中的荷包,出了屋。
屋外黄昏将逝,在小煦身上折射出两个世界。
晦明交替,犹如镜花水月。
“你还真演上了?”
“当然,学以致用嘞。”
“不要玩火自焚!”
“不会的。”
“别忘了...时间快到了...”
“好好好,我知了。”
少女迈着轻巧的步子,哼着怪异的小调。
时而冷淡,时而娇媚。
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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