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旧事了(2 / 2)

“你很少出府,我无法拿住你,只好从小娘子下手!知你照顾我母多年,我才与你说这许多话。”

“年顺、廖寡妇与我无关,为啥要杀他们?”柳玉宁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他们都是坏人,自然该死…”

“李浙呢?”未等货郎说完,柳玉宁快速问到,

“他诱骗傻女,该死!要不是他护卫太多,早就将他杀了…”

“你并不知他们具体做了甚坏事,只觉得一个纨绔、一个娼妇养母、一个高官子弟,都是害了大妮的坏人,你为他人出头?那人是谁?是门房?”

“门房他早死了,我亲自将他埋了……”

“你行伍出身,头脑简单,这等骇人的手法是谁告诉你的?是谁?”柳玉宁不等他思考,连续快速抛出疑问。

“等我回到家中,有人寻来……”货郎一惊,“你莫想拖延时辰,等人救你,这就送你上路去见我弟弟!”待他举起篾刀砍向柳玉宁时,一声呼哨之声破窗而入,一只羽箭插入了货郎肩头,篾刀掉落,货郎一把拔出羽箭,调转箭头继续向世子扑来,柳玉宁常年不出门,却也天天打拳,并不是手无缚鸡的童子,他紧紧握住货郎持箭的双手,但力气哪有当兵的大,就当箭头快要没入柳玉宁胸口半寸之时,货郎突然动作停滞口吐鲜血,胸口多了一截剑!货郎此刻并未死绝,在柳玉宁惊诧之余,依旧利用余力将箭头插入他胸口,但终究失血过多,力竭栽在柳玉宁怀里断了气!

柳玉宁此时胸口剧痛,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侯府。

侯夫人守在柳玉宁床前,以泪洗面,说着,都是为娘的错,就不该让你出去,不出去就见不到那货郎就没这些事了。侯爷在外屋与大夫商议用药之事,心想,还不是你惹出来的!儿子没事就好!

大夫说,世子胸口的箭伤未伤及心脉无大碍,只是肝气郁结,又加惊吓过度,故还未醒来,休息两天就好。侯爷送大夫出府,命小厮去照方抓药。

三日后,柳玉宁醒转,由于他是证人,结案书上需他签名才可封档,侯勇一身官服出现在侯府,侯夫人拿着棍子追着他打,还找我儿干甚,以前你跳墙进来,我儿欢喜,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这回闹出这么大的事,我儿的命差点没了,你又干甚来!侯爷赶忙赶来,拉住侯夫人,说侯提点是公干,莫要扰了公差。侯勇狼狈地跑进柳玉宁的卧房,只见他半卧床榻,春娘正喂他喝汤水,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你看看我这一身官服,被侯夫人打的都跳丝了,春娘!明天去我府上帮我补一补!”然后气哼哼地坐在他床前。

“案子结了?”

“我已向皇上复命,虽未知他为何杀人,但他确是凶手!那日,你在义庄与他周旋,春娘就在棺材中,她复述了你二人对话,哎呀,春娘了不得啊,说的惟妙惟肖,你是如何练的?”

“去给侯公子拿碗糖水来。”柳玉宁将春娘支了出去。

“外面如何?”

“没有不透风的墙,我都能打探出来李浙当日喊的甚,别人也照样打听的出来,只是前些日子街上忽然多了些流言,说是右相棒打鸳鸯,瞧不上大妮雇凶杀了,李公子一怒就疯了,百姓间最好私下传播这些没影的事,官方的告示反倒没人理会。如今,右相告病在家,丞相府大门紧闭。听说,李浙被送到乡下庄子去了,李沐也许配给了吏部尚书之子。”

“那幕后之人看似什么都没做,却做了所有事。…不仅害了右相风评,还断了他女儿入宫之路!暂缓了望星楼的建设,和贵妃的封后…好厉害的连环计!”柳玉宁唏嘘道。“…这就是我不愿入仕的原由!”

侯勇陪柳玉宁默默坐着。

窗外桃花爆出了花蕾,一袭春风将床前帷幔的丝绦荡了起来。

此后,柳玉宁连自己的院门也不出了。侯勇依旧跳进跳出给他讲案子讲市井。

皇宫。

韦爵爷唾沫四溅,说是又找了若干道士和尚算了黄道吉日,三月初五开工定无事。皇上还未应允,贵妃马上就要哭将出来。

朱雀街的一处大宅内。那只烧了鸽信的手,持白子,落在“眼”中。

(第一卷痴女正文完,附番外1/2)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