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旧事了(1 / 2)

“几时不见的?”柳玉宁急声问看门的小厮。云舒也在一旁抽抽嗒嗒,“我是瞧她不上,但也不想她出事!”千池拍了拍云舒的手,示意她莫要乱了柳玉宁的心神。

小厮何时见过世子这般着急,想着,万一世子出点什么事,自己少不了挨顿板子逐出府去,遂扑通跪下,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侯勇拍了拍柳玉宁,“你着急也没用!我问吧!”他让小厮站起回话,

“你莫要怕!慢慢说来!她几时出的府?可说了到何处去?几时回?”

“春…春…春…”

“春娘!”

“对对对,春娘!辰时一刻,春娘说是要到白仙居买针线,我还问,要不要派个小厮跟着,外面毕竟出了命案,春娘说不用,白仙居也不远,半柱香的时候也就回来了…”小厮咽了口唾沫,

侯勇示意云舒给他喝口水,门子喝过水后接着道:

“天气不错,我就站在门外看看看看…风景”大家都知道他看什么。

“春娘果真半柱香的时间就出现在了街角,她还跟我挥了挥手!之后,转头在一个货郎的提篮前挑拣什么!”

“货郎!”

“货郎!”

柳玉宁和侯勇同声道。

一处臭气熏天的宅子里,春娘被缚住手脚,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人,那人后背对她,“我不欲伤你,只等他来!”

当天傍晚,柳玉宁的桌上多了一颗珠子和一张字条,歪歪扭扭写着“义庄”。

义庄。

柳玉宁人生第一次独自出府,便来到了这阴森之地。义庄屋内,烛火忽明忽暗,柳玉宁站在屋外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屋门忽然打开,“世子来了便进来坐坐吧!”

柳玉宁没有犹豫抬脚步入屋内,门后之人关上门。屋内并排四口棺材。“我知你是谁,春娘无辜,我既然来了,就放了她吧!”

那人转至世子面前,烛火照亮他半边脸,“世子真是个体恤下人的“好人”啊!”正是上元灯节春娘流连过的灯笼摊摊主!

义庄外,风声鬼哭狼嚎,树影婆娑,仿佛窗外很多人。

“令弟因我而死,我愧疚至今,惩罚自己不再外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听听你听听,惩罚自己不外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弟弟的命没拉!没拉!”货郎抓住柳玉宁的前襟大吼道。

“你放了春娘,我给令弟抵命!”柳玉宁毫不畏惧,双目对上货郎的双眼。

货郎怒吼过后,放开柳玉宁,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弟弟老实孝顺,不擅言辞,我去边塞服役,弟弟常有书信来,我们这等粗人都不识字,平常都是找人代书,某次他居然歪歪扭扭地写了几句问候,后来,他识字越来越多,说是世子待人极和善,还教他识字,我看了自然高兴,感激。五年前,弟弟的书信突然断了,过了一年,家中老母来信,说是弟弟染病去了,我也不疑有他,那时候得疫症的不少,弟弟没能长大是他命不好…”

货郎捂脸痛声道,“之后多年,家中不再来信,我心急也无用…无军令无法外出…我服役已满,回到家中,才有邻居告知我,母亲因弟弟病死哭瞎了双眼,一个不留神跌倒,头部着地,次日邻居唤她无人应,才发现她早已气绝多时!”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窗外风声呜咽。

“我没有见上母亲一面!也没有照顾好弟弟!”

柳玉宁见他没有马上要杀自己的意思,就不顾地上腌臜,坐了下来,从窗外看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令弟确实是因我而死…自他被逐出府,我知他断了俸无法赡养老母,我次月便送去银钱,谁知他被逐出府的当晚,高热不退,转天就西去了…我翻盖了他的坟茔,每月给你母亲送去银钱,你母意外去后,我将她安葬在令弟旁边,随时着人去清理坟前杂草,收拾宅子。前几日,下人回禀,坟前有祭扫痕迹,屋内也有人居住过,我便知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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