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怪事(1 / 2)

“世子稍等,我去找个说书的来!”云舒说着,就一股风的跑了出去,不多时,拉进来一个说书的半瞎老人,“说好了有赏!”

“多谢各位贵人,那咱就说起来!”说书人手持折扇,向窗外西边一指,说道。

皇城外向西5里处,有座义庄。一年前,官皮巷拆屋砸死了一位姑娘,闺名大妮,就停在了那里。

皇城有个规定,不管人是怎么没的,都要皇城司的仵作验明正身记录档案才可入葬,出事的转天,仵作就来到了义庄,同来的除了大妮爹,还有巷子的主事,充做第三方见证。

这仵作是皇城司许仵作新收的徒弟张怀,经过一顿操作,大妮确系被房梁所砸意外致死。

门房嚎啕大哭,主事除了安慰也无他法。孩子娘去的早,门房将孩子看做眼珠子一般疼爱,孩子虽然脑子不大灵光,但胜在孝顺,经常给门房和同僚缝制衣袜,门房怕孩子受欺负除了去相熟的几家买些针线,一般不让出门,这回大妮走了,这家也就散了。

“这就是怪事?”春娘问。

“小姐,别急,且听我继续说!”

就在仵作验完尸身的当天夜里,更夫路过义庄,看到屋内仿佛有轻微的烛火之光,窗子印出一个人影,还有隐隐的呜咽声。

更夫以为是哪家的家眷在此偷偷祭奠,便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敲了敲门,“节哀啊,大半夜的,赶紧回吧!”

呜咽声突然停止,倒把更夫吓了一跳,更夫小心翼翼推门进去,“快回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屋内居然没有人,具体说是没有一个活人!更夫赶紧退了出来,他刚刚合上门,那呜咽声又响了起来,这可把更夫吓坏了,他再次推门向屋内望去,要不说好奇害死猫呢,这一望可了不得,棺木里直挺挺坐着一个“人”,更夫“嗷”地一声大叫,扔了灯笼便向城中奔去。

过了须臾,叫了几个胆大的又一起回到义庄,此时,棺木内,原先停着的女尸竞不翼而飞,棺木底部只留一条翠绿色的帕子,上面一个未绣完的姓氏,就着灯笼的微光,显得诡异非常。

好巧不巧,消失的女尸就是拆屋被砸的女子,更夫跑去和青龙巷主事说了此事,主事忙到门房的屋前一顿敲,无人回应。进屋一看,门房屋内摆设一切如常,灶上有锅,锅中有饭,只是不见人!主事喊了几声,不见回应,就想着也许门房有事出去,且白天再来。

连续几天,主事都来查访,均没看到门房的人影,仿佛消失了一般。主事安排巷中青年城里城外找了几天,无果,便按失踪上报皇城司备案,屋子也暂时封了起来。

一夜之间,连人带尸消失不见,杳无踪迹,便成了坊间怪谈。有人说,看见一对父女向北走了,有人说他胡吣,他女儿都死了,怎么“走”,有好事者,还特意去问张怀,那女的是否真死了,张怀啐了他们几口,道:“不相信我的手艺还是咋地,死的透透的,就是……”

“就是怎滴?”

“就是娇花般的年纪,可惜啊!”

又有人说,曾看见义庄屋顶有一道红光,定是天上的仙女历劫后重返天庭,连带着老子一起飞升了,别人笑他,画本子看多了胡咧咧,总之各种说法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原本好好的两个人没了也无人在意。

“然后呢?”春娘问。

“然后就没有然后拉!谢各位贵人!”瞎子将扇子一合,扶了一下眼镜,伸手讨要赏钱。

“没个结果,白请了你来!给!”云舒撇着嘴,不情愿的给了一吊钱,把说书的推了出去。

“世子哥哥,你说义庄那是鬼怪作祟么?”

男子浅啜一口茶,“哪里有什么鬼怪,如果仵作所说属实,那姑娘确实已死,尸身约莫是让人搬走了,更夫所见灯火,大约是有人想搬运尸身照亮用,由于尸身沉重,有人进入棺内想抱起女尸,更夫恰巧推门进去,尸身只起了半身,更夫又惊又惧,未看见旁人也未想到还会有旁的活人!

至于怎么“走”的……除了门房外还有一人,就是帮着抬尸的人。但门房好好地为何将尸体偷走,未窥全貌,我却不知了。”

众人听了个半截的故事,看灯的兴趣已是了了,一行人出了酒楼便向侯府方向走去。

星月楼的单间皆是用重丝双面绣屏风作为隔断,相邻的房间隐约能看见彼此屋内情形,此举是为了防止有人行不轨之举。

世子一行并未发觉,隔壁房间的屏风是被遮起来的,待他们出了酒楼,这个遮挡的房间推开一扇窗,有位女子向下张望,随口道:“他是何人?”

“回郡主,看着面生,估摸是极少出来的伯襄侯府柳世子。”

“原来是那个‘侯府明珠’啊,长得挺俊俏!脑子也不错!去,打听下那女子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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