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呆了（1 / 2）

冬雪上楼问：“姑娘，带回来的猎物做吗？”

林呦呦毫无迟疑，道：“做，为什么不做。和吃的过不去，傻不傻。”

冬雪得了令，就下去收拾了。要她说只要自家姑娘想得开，鸡肉、兔肉都蛮好吃的。对于姑娘无肉不欢的性子，再对口味不过了。

晚饭很丰盛，麻辣兔丁、小鸡炖蘑菇、凉拌荠菜、凉拌蒲公英、鱼丸豆腐汤，香椿面饼。

菜刚摆好，有人踩着点儿，不请自来。林呦呦没有多余的废话，让冬雪分两桌儿摆饭。主子一桌儿、丫鬟小厮一桌儿。林呦呦倒是想给这不见外的一主一扑单设一桌儿，也得人家同意啊。索性不费那个事，菜趁热吃才好吃。什么都不能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浪费新鲜食材做出来的美食。

林呦呦默默吃着饭，眼里只有吃食。对面公子不时夸赞两句，她也没搭理。一段饭，平静无波地吃完了。两个丫鬟轻手轻脚地收拾下去，又上了热茶。

林呦呦倚着椅背闭着眼睛摆烂。和此时她的心态一样，随便了。所以，也没什么好问的，想说什么说什么，不说的话，想走随时走。

厅里已经被他一个眼神清场了。也没让林呦呦等多久，喝了两口茶道：“你猜到我是谁了吗？”

林呦呦眼也没睁，平淡地回道：“孤陋寡闻，府里不带小孩儿出门。你朋友也说了，我是庶女。我姨娘只生了我一个，还没到需要哪个姐姐给我普及京中都有哪些出名贵少的时候。只闻到一股子兵痞的味道。”

对面的人笑了，道：“好聪明的小丫头。在下姓孔，名吉，字谦。”

林呦呦道：“六爻皆吉，谦卦。你这么欺负人，不请自来的。你不觉得浪费了好名字吗？”

孔吉愣了一下，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溯源我的名字。我父亲是平南侯，我降生时逢一场大胜，吉报。又想我能多读圣贤书，不像他大老粗，就一起定了谦字。你的理解，很是合理。很好地掩盖了我父亲在某一方面的底气不足。毕竟牵扯到了《周易》，就难免博大精深了。他如果知道，定会很高兴的。我母亲生我时难产，虽然得救了，难免体虚，最近两年更是艰难。我今年十六岁，为我的婚事她总是忧心又力不从心。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我身边的位置就是你了。”

林呦呦道：“只有一个感觉，《环环相扣》：偏偏秉烛夜游/午夜星辰似奔走之友/爱你每个结痂伤口/酿成的陈年烈酒/入喉尚算可口/怎么泪水还偶尔失守/邀你细看心中缺口/裂缝中留存温柔/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我知他风雨兼程途经日暮不赏/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此刻已皓月当空爱的人手捧星光/我知他乘风破浪去了黑暗一趟/感同身受给你救赎热望/知道你不能还要你感受/让星光加了一点彩虹/让樱花偷偷吻你额头/让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我知他风雨兼程途经日暮不赏/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此刻已皓月当空爱的人手捧星光/我知他乘风破浪去了黑暗一趟/感同身受给你救赎热望/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我知他风雨兼程途经日暮不赏/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此刻已皓月当空爱的人手捧星光/我知他乘风破浪去了黑暗一趟/感同身受给你救赎热望/知道你不能还要你感受/让星光加了一点彩虹/当樱花开的纷纷扬扬/当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这一曲可否？能成为侯夫人，娘家人也不一般吧？毕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再体虚，娘家人帮忙跑跑腿还是可以的。之所以没成，只能是孤立无援。你怎么不说有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呢？”

孔吉有些懵，这是一个庶女该懂的吗？唱小曲儿，惊了他一跳。心里有些打退堂鼓。还是回道：“我父亲娶有平妻。是我母亲继母所生。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平妻生了三儿两女，几房妾室生了四儿两女。”

林呦呦坐起身弯腰从裙下右腿处抽出一把匕首，甩在桌子上。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送你了。凡事总得画出道儿来，你找上我到底想要干什么，说清楚。我这个年纪，花骨朵都算不上。看上我，骗谁呢。”

孔吉看到匕首又改主意了，淡定地回道：“女大十八变，现在都这么漂亮，再过几年可能我的身份就没有优势了。”

林呦呦标点符号都不信，道：“那是你没见识，林府上三房加起来十九个姑娘，比我大的十一位，环肥燕瘦，什么样的没有。更别提别的府上的小姐了。不说，也无所谓。你要做什么，虽然我势单力薄，拦不住。不过，也别忘了，莫欺少年穷。你可以走了。”

孔吉摆弄着手上的匕首，锋利异常，爱不释手。敷衍又欠揍地说：“我不在你这儿住一晚，让我名义上欠你一个救命之恩，我怎么和岳父大人开口。”

林呦呦真是看高了他的底线。起身就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了。两个丫鬟虽然不知道两人在厅里谈了什么，自家姑娘没占上风是可以确定的。对孔吉的要求也只能选择默认。

一晚相安无事，早上雨还没有停。林呦呦起床开窗透气，打了一套太极拳，微微发汗才换衣服洗漱。等到楼下吃饭，发现孔吉已经在桌边等饭了。餐桌上，香椿芽炒鸡蛋、凉拌蒲公英、鸡肉荠菜馅饺子、酸菜馅饺子、鱼肉馅馄炖、豆腐脑儿、蒜酱。

孔吉道：“早！看着就有食欲，我都舍不得走了。哪个是你爱吃的，先取走。不然被我吃了，别说我在你的地盘儿上欺负你。”

林呦呦也没客气，取了自己饭量的酸菜馅饺子、一碗鱼肉馅混沌，道：“可以了。”

孔吉得令动筷，先尝了让林呦呦护食的酸菜馅饺子，味道是不错。鱼肉馅混沌，也可以。然后才动鸡肉荠菜馅的饺子、香椿芽炒鸡蛋、凉拌蒲公英、豆腐脑儿，觉得之间没什么特别的区别，都可以用好吃形容，并不分伯仲。最后林呦呦没动的，他都清光了。还在林呦呦躲上楼之前问了一句：“中午吃什么？”

林呦呦顿住脚步，转身道：“鱼肉。这种天气，麻辣水煮鱼？”只要谈到吃，无论对象是谁，她都是认真的。

孔吉道：“没吃过。听名字就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