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2 / 2)

姚嬴好像看到自己捧起了摔在地上的清莹。

奎旺丹巴好像看到了自己捂住父亲血涌的脖颈。

背道而驰的他们,一个抱着女子奔向城深处,一个背着父亲奔出城外。

二人的伤势不轻,每跨一步,都会淌血。

但有些事情,比这场战争重要,比他们的生命值得。

...

“战争还没有结束,你在干什...”

“懦夫,临阵...”

“奎旺丹巴!给我滚回来!...”

奎氏对他的嘶吼被奎旺丹巴远远甩在身后。

不断涌现的思绪充斥着他的大脑。

(大巫医一定可以救下父亲

大巫医一定可以救下父亲,

血大部分是黑紫色的,颈静脉被切断,动脉被损伤,伤不致死。

生猪粉,新鲜的血肉筋膜可以补在血脉的创口上

死不了,死不了!)

奎旺丹巴如一头求死的野狼。背着一百五十斤的父亲极速奔跑,他下腹的伤口越扯越开,出血量已经能让常人晕眩。

营地内的卫兵看到是奎氏人临近,并未阻拦。

骨刀撕开挡在身前的营帐卷帘,连着跑了数里地,他终于来到营地主帐。

本在营帐内打坐的几名大巫医被突然吓了一跳,以为前方彻底战败,被墨兵杀了过来。

定睛一看,才松了口气,不过他们的眼神从开始的惊吓转变成了耐人寻味的冷淡。

奎旺丹巴将自己的父亲放到地上,哀求喘息着请问道,“救...救救我父亲!”

缺氧与脱力交织,嗓眼中艰难迸发出这几个字,为此还卡出些许血痰。

五名大巫医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动手。

“奎旺丹巴,临阵脱逃,你可知这是死罪。”

“请大巫医出手为我父疗伤,我愿再复前线,以死谢罪!”他艰难的回复道,身位摆的极低,头往下埋的很深。

“你父亲本是个瘸腿的炊事兵,既然无视命令上了战场,那他就应该做好牺牲的觉悟,前线死所带来的荣耀他已无法获得,不过在这里死也是最好的归宿。”

为首的巫医特意放出声音,一些近卫兵听到后纷纷靠近营帐。

“巫医之名你怎担待的起。”

奎旺丹巴不曾抬起头,但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不解、愤怒、屈辱、绝望。

“真是放肆!你虽冠有头衔,却屡屡以下犯上,仅凭这一条就应剥夺...”

“剥夺我是奎氏十大青年勇士之一的头衔,好给你亲爱的儿子腾位。”

“你!”为首的大巫医突然脖根一红,眼神中带着慌乱,“...来人,拿下他!”

帐外等候的卫兵,腰间刀剑出鞘的声音刚响起。

奎旺丹巴的骨刀已经嵌进了大巫医的肉里。

“你说的没错,死在这里是你最好的归宿。”

电光火石之间,积压已久的情绪融于骨刀,这座主帐都被染成半边红。

奎旺丹巴如疯魔般乱杀一气,但他还是留下了一位巫医。

那位巫医蜷缩地蹲在角落,他已经被吓傻了。

好不容睁开眼,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好滚在他的脚下,吓的他激灵跳起,整个人如触电般的将人头踢飞。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