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打人（1 / 2）

西面金乌刚刚滑落树梢，李府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就亮起来了，几个下人从角门进进出出。

阿箬刚刚睡醒一小觉，翻了个身，“几时了？”嘤咛呓语似的，歪在外间的丫鬟婆子听到内室的动静，碧桃忙轻声应到“姑娘，醒了？”，几个丫头不待吩咐，忙去端铜盆茶盏，紧跟着碧桃挑帘进来，“叮当——”一声，端盆的小丫头手一滑，铜盆磕在桌面上，阿箬半迷半醒的被惊了一下，不待发作，白妈妈怒喝道“不长眼的，，打出去！”随着一声骂，连抓带踢地把吓蒙的小丫头揪了出去，屋外头哭声骂声求饶声闹得阿若脑仁疼，“吵死了！再吵都滚出院子！”，阿若抓起碧桃手里的梳子从窗口扔了出去。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下人们大气不敢喘地立在原地。

白妈妈左右看看，挪到门槛处，言道“姑娘，下人们做事没规矩…”阿若心里升腾起一股火，“你是什么东西？我让你说话了吗？掌嘴！”

白妈妈却是有些见过世面的样子“姑娘，我可是老夫人…”，话还没说完，碧桃走过去，左右开弓扇的这老婆子是两眼冒金星，“这就是规矩，谁再敢没规矩，给我往死里打！”

没提防的白妈妈被打了个结结实实，紫涨的面皮上瞬间冒出红白相间的手印子，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摇晃着身子顺势歪倒在地，号丧一般大哭起来

“啊呀呀，我的老天爷啊，我的祖宗啊——快来人啊，我不活了——”

“都是死人吗！扔出去！烦死了！”阿若把面前的瓜果连带着盘子一股脑砸向白妈妈一众丫鬟婆子。

吓得众人架着白妈妈拖到院外去，碧桃叉着腰傲气地现在院里喊到，“要告状尽管告去，二小姐不是你们这帮腌臜奴才好欺负的！”

“你个死丫头尽给小姐惹事，你呀你！”王婆听见前院闹腾小跑过来，狠狠磋了磋碧桃的头，叹口气掀帘进门去看阿若。

雪柳怯生生地服侍阿若穿衣梳头，不敢多说一句。

“若姐，都怪碧桃这个惹事的死丫头，那白妈妈毕竟是服侍过老夫人的，就算老夫人心疼您，可这院里免不了一些奴才嚼舌根…”白妈妈一边给阿若梳头一边劝道。

“好了，又来了，烦不烦啊，要做快点做。”阿若嘟起嘴，不耐烦伸开胳膊。

王婆见状，换了笑脸，招呼其他人出去，只留碧桃在屋里。

碧桃熟练地挑热火盆，抱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来一溜的瓷瓶，王婆上前给阿若一层层解开衣服，莹白的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裸露在外，阿若抱紧双臂掩在胸前，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