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怀儿,可知惹到了谁?”吴臣坐于中堂,语气平缓的令人捉摸不清情绪,面前的吴怀低头紧咬的下嘴唇似乎渐渐渗出血水,只待恐惧逐渐缓解,猛然抬头后,双眸中充斥着对于自己的悔恨。

“袁…袁绍,袁……本初。”他终于张开唇齿,惊愕的语言从中喷出,旁边没任何人,大门紧闭,在进来之前吴臣早已让所有人回去休息,除非吴怀大喊,要不然除了两人之外的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白啊……难道怀儿是忘了袁公何模何样了吗,也只怪我,明明早知儿罹患怪病我却急功近利,哎,若不是我等与袁公早些年互为奔走之友,交情深厚,真不知这会带来多大灾难啊,回去吧,早些就寝。”说话时稍加自责的叹息,句尾念念不忘的嘱咐,在吴怀心中深刻住这中年男人的痛苦,这也是少年许久未感受的关爱。

“那……父亲不罚我吗。”他颤颤巍巍的说出,只希望自己能吞下做错事的恶果,能让父亲好受半分,却只见面前坐着的人缓缓起身。

“呼,不会有太多人知晓,明日只需听袁公吩咐即可,另外,前往武库办事之人,大都非常人,实在不认得,求助武库令即可,时候不早了,一同走吧。”吴臣说罢前往出口推开门扉,示意吴怀随他离去,房内除了桌台上摇曳的红色烛火和它张牙舞爪的诡异阴影外,那低头缄口不言的男孩像是被定死在原地,吴臣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留屋内心中嘈杂的儿子一人冷静,

时光渐渐流逝,屋内的灯火慢慢枯涸,他也许是站麻了,仍是在那一动不动,

“憨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吴昭清脆的声音击碎了宁静的场景,那许久未动的男孩开始慢慢回头,双眼的泪水在微薄的灯光下变得格外闪耀,

“惟君……我是否什么也做不好。”他略带哭腔的声音让少女倍感意外,微微沾红的眼睛让吴昭换了表态。

“爹爹和我说了,论他和袁公的关系,无论如何就是明日好好解决这事即可。回去睡觉,你也不想想爹爹再为你操心吧。”吴怀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言不发地向着吴昭身后的稀疏光亮处走了回去。

像昨日一样吴怀继续前往武库办公,他没了昨日的散漫,毕恭毕敬地等着袁绍的前来,午饭过后,吴怀严肃的表情许久未有放松,紧绷的五官像是被刻在脸上,直到门口出现熟悉的身影,

“少卿家小子!”袁绍大喝一声震的吴怀心中一颤,表样肃然敬而起身。

“袁公,我这就带你进去。”

“那些死阉人一直监视我,从未懈怠半刻,若不是汝提醒到我,昨日我倘若擅自进武库拿去,怕是要落得偌大个把柄在那些阉党手中。今日,我也便给汝行个方便,喏,大将军午时下的手令。”袁绍的高调与昨日无异,但话语中却带着一丝对后辈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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