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我管阁下是谁，还想诈我不成？没手谕就不让进。”

“小子不惧我？待我查明汝身份，我倒是希望阁下不要悔恨！”他手握剑柄缓缓将剑抽出，寒光初绽也不曾动摇吴怀的半点冒犯。

“呵！我恐甚，大人也是宦官不成？”那人并没在多说什么，瞬间的急火攻心几乎将剑全拔出来，但在仅存的理智下顺势将拔出一半的剑收回，哼的一声随即快步走出门外。

“嘻嘻，呆子你真是惹错人了。”沉默许久的声音随即说出的话直刺吴怀灵魂（等等你说什么？我惹错人了，难不成你知道他是谁？），

“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你估计是完蛋了。”（我靠，你个狗，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啊!？）

“不告诉你，反正你回去就知道了。”吴怀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上，只希望将来能有个痛快的结局，时光渐渐流逝，夕阳绯红不堪，罩在出门路上的吴怀身上颇有一股诡异的情景，吴怀彷佛失了魂，像行尸走肉般一瘸一拐地走上了回家的马车上，

“嗯？父亲来接我了？”吴怀被车上面容铁青的吴臣吓了一跳，身上的不祥气息让吴怀感到相当不适，

“没什么，有人要见怀儿，我只是过来接如回去罢了。”吴怀到这里也没多过问什么，表面平静但心中思绪却波涛汹涌（完了，我是不是没好日子过了，不对我是不是可以结束汉末生活了。），就和早上一样平常，车前的白马不紧不快地跑在路上，外面的声音催死般向吴怀索命，

“老爷，到了。”吴怀双腿颤颤巍巍几乎快是要爬下车来，吴臣却是慢慢悠悠地走下，单手一摆让马夫离开，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旁赫然站着两人，其中一位勾起吴怀今天下午的回忆，吴怀乖巧的站在一边低下脑袋，可笑的模样宛如一只被打怕的小狗。突然间双眸惊愕，仅用余光瞥见三人之间热情的打招呼，

“少卿啊，真是许久未见了，上次登门拜访还是两三年前，今日家中门客告诉我这是你家公子，真是骇死人了。”那男子只是叙旧时，让旁边不断颤抖的吴怀暗自长叹一口气（看这两人的关系，我应该没什么倒霉事了。），另外一人除去寒暄也未说得其他。

“本初，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何故点名要见怀儿。”吴臣谈吐间透出半分忧虑，明明看起来比起那位年长好几分，在旁人看来就像个下人一样说着话。但听到本初二字的吴怀在旁边又难免惊恐起来（本初？我靠，袁绍？），

“前几日听闻贵公子身体抱恙，因公事繁忙并未来看，我初见之时只觉好生面熟，三四年未见真是变化惊人，如今见面，真是精神非凡。哈……并无其余事，今日进大将军府讨论国事，大将军得意时赐我入武库寻得一趁手兵器，去时太过急促并未要得手令，恰逢武库丞换人，被令公子好生羞辱了一番，只愿明日通融一下，不为难我即可。”袁绍看着是给足了两位面子，后面几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如此必然，袁公也是明白，我儿向来愚钝，前几日怀儿大病初愈，起身时连家人都说不曾记得，必然是伤到了头颅，还望袁公大度，今晚我定和他好好说说。”

“甚好，少卿公，天色渐晚，我先行告退，切勿相送，子远！”袁绍说完两方作揖告别，袁绍转身几步飞身上车，旁边那人继而慢上一步坐于前头开始驾车离去，氛围沉静了片刻，吴臣起手倏忽间用力抓住吴怀受惊颤抖的右手，父亲大幅度的步伐几乎是快把他拖入门中，僵化的双腿移入那不知带来何等结局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