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说!为什么不锁门!(2 / 2)

见吴彤稻纹丝未动,还是瘫在床上,便只好放出终极杀招:“还唔起身赶唔切五羊甜筒啦!”

闻言,吴彤稻瞬间起身,“边度?边度有五羊?”眼神中闪现出光芒。

“等下去食早餐嘅路上同你买,起身先。”

吴彤稻的眼神忽地黯淡下去,双眼发直,空洞无神,全然没有方才的精神抖擞。

她呆坐在床上,头发凌乱地披在身后或笼在面上,掩住了半张俏丽的面庞。

“扑街啊,骗我短命嘅。”等到潘墨刷完牙坐回床上,吴彤稻才回过神来,气呼呼地骂了他一句。

“短命好啊,短命好让你挂住我。”

潘墨并没生气,只是在床上躺了下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前夜点唔同我讲嘢?”吴彤稻忽地想起了昨晚的事,朝他质问道。

“唔系你讲嘅咩,你别吵我,让本小姐什么沉沦在漆黑之中吧。“潘墨模仿得惟妙惟肖,在床上左右翻滚。

“我讲咗你系个傻仔,你咁傻嘅啊。”吴彤稻都被气笑了,“你就不知道来哄一下本小姐吗?”

“快哋起身换衫,去浪口洗面,同你齐去买甜筒。”潘墨避重就轻,翻了个身背对向她。

“算你还有点良心。”吴彤稻揉了揉头发,用手将头发拨到身后,才下了床。

刷牙洗脸,梳头扎头发整理形象.说起来,吴彤稻倒是几乎很少上妆的,用她自己的话说,“又麻烦又没什么作用,感觉还不如我原来的样子,我才不化妆咧。”

不过这些简单的步骤竟是花了十几分钟,潘墨已经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来回了。

……

黄河不知道在宾馆大堂等了多久,不过看他有些低气压,大抵是见完旧友之后没怎么睡好,又早早起床了。

两人见黄河还没有动身的意思,便像其他同学一样在外面不远的地方随便转了转。

“五羊!”吴彤稻十分眼尖地在一处小卖部看到了甜筒,惊喜地把潘墨拉了过来。

“一大早就吃凉的,拉肚子了别闹。”潘墨随口提醒了一句。

“你,想,赖,账?”这话到吴彤稻的耳朵里就变了味,一字一顿地问道,面上却挂着和善的微笑。

潘墨嘁了一声,“小爷我好心提醒你,用得着赖你一个甜筒?买就买。”

两人走到冰柜前,吴彤稻撑在柜上看了看,便有些失望地回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潘墨,“只有巧克力味了。”

没等潘墨回答,她便打开了冰柜门,拿出了两个甜筒,嘴里自言自语道:“算了,巧克力就巧克力,又不是毒药!”

见潘墨并不动弹,吴彤稻把他拉了过来,“小墨,给本小姐买单。

潘墨看了看她手上的两个甜筒,疑惑问道:“拿两个干嘛?我又不吃。”

吴彤稻愣了一下,旋即冷起脸来,“你不吃拉倒,我给老班吃。”

“老班身体不好。”

(黄河:?)

“那我自己吃行了吧?”吴彤稻白了他一眼,“快点买单,我们回去找老班了。”

拿出三块钱给店老板,吴彤稻立刻撕开了甜筒的包装纸,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刚刚的吴•冷漠•彤稻瞬间消失不见,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嘴里不住往外呼着气,“呼,呼,好冰……”

“小口点吃,没人和你抢。”

将嘴里的甜筒咽进胃里,吴彤稻撇了他一眼,“谁知道你。”

快到宾馆门口时,吴彤稻的面色又变得一如既往的冷峻,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边走边面无表情地啃甜筒。

走到黄河面前,吴彤稻有些面露不舍,将手里的另一个巧克力甜筒拿给他,“黄老师,吃甜筒不?”

“你吃就行了。”黄河摆了摆手,有些憔悴地笑了笑,“早上吃甜筒,小心吃坏肚子。”

“没事,我铁胃。”吴彤稻略弯眼角,便把另一个甜筒也撕开来,狠咬了一口。

“潘墨不吃吗?”黄河突然发问。

吴彤稻咬甜筒的动作一顿,“我……我给他了,他说他不要。”

潘墨只是微微笑了笑,稚嫩的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黄河也浅笑一下,并没有深究,转头朝着已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同学们喊道:“走!带你们去吃潮头最正宗的早餐!”

有个男生弱弱问了句:“不会还是黄老师你家开的店吧?”引得全场同学哈哈大笑。

黄河也应和地大笑着:“放心,这回不是,我可请不了你们了!”

……

从城北朝南走去,路上不少摊贩都早已摆好商品任君挑选了,路边卖衣服的店铺挂出了大大的招牌,所写和现今无异:“亏本甩卖、清仓甩卖、旺铺转租”。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路上的游客渐渐多了起来,越靠近东门楼人流越密。

不过令后面的学生奇怪的是,左顾右盼时,道路两旁有不少旅客聚集,但他们往南走的步伐却是畅通无阻。

直到他们往前眺去,看到走在黄河旁边,队伍最前面的吴殷潘三人。

吴彤稻自不必多说,她的存在跟降维打击一样,对身边所有人不论同学或是路人都是无差别攻击。

清冷绝美的面庞放眼整个古城都是鹤立鸡群,甚至有十分着急跑过的游人瞄了一眼吴彤稻,竟鬼使神差地止住了步伐,痴傻地看向缓缓朝前走去的女孩。

游客纷纷侧目,以至于十分礼貌地给这个队伍让出了一条路,自觉地往道路两边退去。

有的男生目不转晴地盯着吴彤稻,几乎走不动路了,结果被身旁的女友气鼓鼓地揪着耳朵强行拽走。

吴彤稻的颜值不暇多掩,但光辉并不完全独属于她一人。

殷鸯棉蹦蹦跳跳地走在路上,脚下踩着石砖,时不时还好奇地往地上蹬几下脚。

扎起的双马尾显得她今日相当青春活力,颇有种邻家女孩的可爱,脚下的运动鞋很好地证明了她今天扮演的角色。

假若将班里女生的颜值定义成一,那么吴彤稻占九十九,殷鸯棉零点七,剩下的零点三给班上其他女生分。

没办法,吴彤稻实在是太多人心中的初恋、白月光了。

不过今天的殷鸯棉倒也不遑多让,和吴彤稻气质相反,再加上面容上一层清淡的妆,更具一种活力美。

殷鸯棉走在吴彤稻的右边,而她的左边,则是一个满脸稚气未脱,面色清爽的男孩。

男孩剪出的发型是背头,鼻梁上架着一个方半框眼镜,清爽的脸上透露出几分成熟,似是有点律师的气质了。

天真无邪的笑容倒是显得有些不谙世事,但和那眉宇间展露出来的正气相得益彰,丝毫不落下风。

略有些婴儿肥的男孩此刻也是兴高采烈,十分好奇地打量着新城市白日里的一切。

古城的游客们无不为此三人所吸引,以至于有些男生女生大胆走上前表达合影留念的想法。

殷鸯棉和潘墨没有什么所谓,但见吴彤稻来者悉拒,便也找了几个由头拒绝了游客们。

……

走得十分顺畅的队伍忽地停在了路上,后面的同学推搡了一阵,发现队伍止步不前,便高声问了一句:“怎么不走了?”

顿时,全场的喧哗都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同学的喊声还是面前的男子一字一句吐出的话:

“我说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捐点东西出来,就放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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