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需要一束光 第一章 出生(2 / 2)

沈晓晓没再听下去,她踏进客厅,四个正在聊天的人齐齐看向她,这一刻,她清楚的看到了张强脸上的慌张,另外三个人的意外。她没有出声,必竟这种情况谁都会不好意思,八卦她人被正主听到了,脸皮再厚也没办法继续了。三个人纷纷告辞,张强送出去没有回来,沈晓晓枯坐在沙发上,她在等张强给她解释,但张强没回来。这个傻姑娘,在这个时候还往好的方向想,觉得张强肯定是有难处,只可惜她的善良让她往深渊走得更深了。

晚上,张强回来了,一套完整的说词,他这样告诉沈晓晓,他看好了两辆二手车,联系好买主了,现在需要三万块把车买过来,转手卖出去,大概能挣五千多,下午几个人就是先借钱给他的,有些眼红张强娶了沈晓晓,胡说八道罢了,别当真。当晚,张强没有外出,陪着沈晓晓,一番温存下来,沈晓晓对张强深信不疑。

过了几天,张强真的开回了两辆二手车,经过检修,短短几天就卖出去了,挣了五千多,张强给了沈晓晓1500块,说余下的他要做为启动资金,挣到了再交给她,不能吃个饭都要向她伸手,怕别人笑话,沈晓晓同意了,她觉得挺有道理,平常各自上班,哪有可能一直守着。

临近学期结束,学校工作有些忙,沈晓晓没时间留意张强,再加上张强陆陆续续上交了一些钱,她以为张强投资顺利,心里有些高兴,便没有过问。

学期结束放假,沈晓晓闲了下来,她发现张强除了睡觉,基本没怎么在家,饭也没在家吃,通常一个电话就走了,有时半夜三更才回,沈晓晓问他,他就说出车,问多了嫌沈晓晓烦,破坏他挣钱的运气。逐渐的,张强没再给钱沈晓晓,态度也差了很多,回家越来越晚。有一天,张强三点多才回来,沈晓晓很生气,大声质问他,一天天干什么,钱没挣一分,每天半夜三更。二人开始吵了起来,吵架无好话,张强手一推一甩就把沈晓晓从床上甩了下去,砰的一声响,毫无防备的沈晓晓头先着地,她愣住了,她根本没有想过张强会动手,结婚大半年,她由一个经济自由的公民变成了负债累累,花一分钱都要考虑再三,都不敢出去交友,以前人称晓晓姐的沈晓晓消失了,变成了一个分角必省的家庭大妈,可以说都是为了张强,张强竟然动手打她。沈晓晓额头迅速肿起了一个大包,她没出声,两行清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其实她没有感觉到痛,因为心痛已经超越肉体的疼痛了,她又没人疼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张强反应过来时沈晓晓巳经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其实她也不知去哪,只是想出去。张强一把拉住她,紧紧地抱住,房间里只剩下张强不停说对不起。沈晓晓哭得很凶,眼泪一直往下流,没出声,她难过,大脑一片空白。

事后张强找沈晓晓说明了最近的情况,老是挣不到钱,他刚找到一条路子,正在准备,要挣大钱了,让沈晓晓放宽心,这几天太忙,一时冲动才推了她,请她愿谅,为此张强还特意买了一件衣服送给沈晓晓赔礼。事情过去了又好像没过去,沈晓晓觉得自已分成了两半,她不知张强还可信吗,心里空落落的,自己借了这么多钱,该怎么还,张强到底是怎么想的,有爱自己吗,还能信他吗?沈晓晓大脑乱了。

最近,镇上很多人都迷上了压牌九,很简单,选准了压钱输赢很快,很多人都参与了。张强告诉沈晓晓他在牌九场找了份事做,每天三百块,包饭,没事别找他。

牌九风愈演愈烈,虽说不上全民参与,但也差不多了,男女老少,鬼迷心窍往牌九场跑,一夜暴富一朝变穷光蛋的都有,总之,都疯了。沈晓晓很担心,因赌而破家的事她也听说过,张强整天在牌九场做事有参赌吗?沈晓晓整天惶惶不安,既怕张强参赌又担心他在牌九场工作被抓,她开始失眠了,晚上经常睡不着,躺在床上睁大双眼胡思乱想。

沈晓晓的变化张强完全没注意到,他仍旧每天不在家,偶尔拿点钱给沈晓晓,他没再陪沈晓晓,哪怕生病了也是一样,沈晓晓很失落,同时又安慰自已,张强也是为了挣钱为了还债,自已不该这样,但真的是这样吗?沈晓晓也不知道,她很迷茫。她不敢跟沈父沈母说,说了也没用,张强是不会听人劝的,她知道。大姐沈梅梅更不用说,根本不过问小家以外的人和事,二姐沈娟娟自顾不及,二姐夫不争气,现在吃饱饭都难,哪有精力管她。

沈晓晓摔了,摔倒在生活的路上而不自知,她不知道张强满着她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张强的本性内里有多恶劣。她傻瓜似的认为张强是为了还债为了挣钱,为了小家好才努力工作的,或许有过怀疑但心里却不愿去找出真相,一味选择相信张强,。沈晓晓开始改变自己,她不在要求张强几点回家,也不要求他交钱,不干预他工作,她开始学做贤妻良母,照顾张强的生活起居,务求让他有最好的状态去挣钱,甚至张强半夜回来沈晓晓还从床上爬起来弄夜宵,给他找衣服洗。

沈晓晓还是发现了,张强赌牌九了,而且金额较大,不知输赢。现在张强也不再怎么顾忌她了,有时打电话也没避开她,或者跟朋友在家里也会讨论输了多少赢多少。沈晓晓不同意张强赌,她发狠告诉张强,要赌可以,先离婚,她沈晓晓无法跟一个赌徒过一生,她二十七年的人生中就没有赌字。张强对天发誓,他不是真堵,是跟牌九场合作,带一个人去给二百,水上多了有分成,最近已经挣了5000多了,他拿去还盖房子欠的钱了。张强还说,当时盖房子他其实没有钱,十几万全部都是欠的,所以现在要博命挣钱,靠工资是还不上的。

沈晓晓傻眼了,她红着眼问张强,当时不是说3万吗,你到底欠了多少,能说句实话吗?十几万的房子她已经借了三万,结婚沈家没让张家掏钱,张强这边摆席还从沈晓晓那拿了5000块,张强家到底是想娶媳妇还是找个钱包來扶贫。再说当初沈父有套购房资资格,才4万多,本来想给她们的,沈父单位有补贴,三万多就可到手,是张强不要,非要在他家建三层,沈晓晓大声责问张强为什么,没钱为什么不选便宜的。

张强沉默了一会,他跟沈晓晓说,我今天跟你说实话,跟你结婚时我身无分文,别说三万购房款,三千他都拿不出来,但我快三十了,想结婚了,家里帮不了我,认识你后,你没有嫌弃我家庭,没有追究我过往,我不想放弃你。但结婚前你提出要房子,我明白这是底线,所以想着先把房子弄起来,我家里没怎么支持你知道的,十几万压力太大了,结婚你花光了存款,又借了五万多垫进来了,靠工资再过十年都没法让你过上好日子,我急。这大半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法子挣钱,能还一些是一些,就怕债主上门给你发现欠债的事,但今天你提离婚,我不愿意,你付出太多,给我时间,晓晓,我能挣钱还上去的,给个机会我,好吗?

沈晓晓在房里关了自已三天没出来,她想了很多,真离婚吗?首先沈母就不会同意,借的钱还没还呢,自己也没那么目光短浅。婚都结了,钱也是自己借的,靠工资真的很难还上,张强脑子活,有想法,两个人努力还钱总比一个人好。沈晓晓又原谅并相信张强了,傻姑娘哪里知道,张强说的是实话,但并没有说全部,他瞒着很多很多,多到足以要沈晓晓的命。

笫十二章班长职位

把话说开后,张强做事更无所顾忌了,一句话,为了挣钱。两个人各做各的工作,有时张强也会带些吃的回来,他知道沈晓晓不舍得花钱买,想存钱还债,都是直接买回来的,偶尔也会给她几百块,让她自己买东西。这时的张强对沈晓晓或许有几分真心还是愧疚,总之,两人这时倒有点像夫妻了,会互相关心,有的还会一起回沈家吃个饭,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光。

沈晓晓和雪娥以及碧瑶他们夫妻在聚会时经常会打纸牌,不赌的,张强也参加。最近几次聚会他们也打牌,不知为什么,沈晓晓老觉的张强并不想打,或者说有什么心事,分心了,这打牌一分心自然就输,一直输就打得没意思了,于是大家停下喝茶。张强一直抽烟,沈晓晓看张强心不在此就提出告辞了。都一个月没见面了,好不容易约一次,却败了兴。沈晓晓问张强,你就这么不愿意陪我出门,直说就好,我不会勉强你的,搞得好像我逼你来我朋友这,我可以自己来的。张强说,这两天没什么收入,有些心烦,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沈晓晓也知道钱不好挣,也不好再说什么,轻重她是能分得清的,她知好歹。她跟张强说,你没空我可以自己来的,下次忙就说清楚,去做他自己的事,她能理解,像今天这样更不好。张强好像很感动,回答说知道了。

开学了,沈晓晓回校上课,她和张强相处的时间变少了,早上七点多出门,晚上六点多回家,见面少了交流也少了。沈晓晓总觉得张强有心事,整天抽烟,而且回来也没有在楼梯口就叫她说我回来了,就好像的钟停摆了。沈晓晓问他,他老说没事,叫她不要多想。

这一天,是十一月十八号,沈晓晓记得很清楚,因为她今天有二喜,可叹的是这一喜是助她事业更上一层楼,因为她班的学生在期中竟赛中平均分和及格率均全镇第一,尖子生占比全镇第一,她抱揽了前十名中的6个,其中第一和第二名都来自于她们班。校长在工作会议上说,从这次六年英语的考试情况上看,我们学校也可以是一骑绝尘的,在校长会上我心花怒放,好话听了一箩筐,现在大家都听听,期末考继续努力。二喜却是张强在沈晓晓的一大欺骗,也让她向苦难人生又迈进一步。

刚从会议室出来,张强就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下班,有天大的喜事告诉她。沈晓晓下班就赶回去了,刚进家门,张强迎了出来,语气有点急促又有点紧张,也带了点希望。沈晓晓没太注意这些,她一心只想知道有什么好事让张强这么急。张强告诉沈晓晓,他单位的老班长过小半年要退休了,张强资历和学历是可以顶上班长这个职位,的,到时领些小工程,一年也能挣上一些钱,他已经找人说好了,现在需要送些活动经费,这事就成了。张强告诉沈晓晓,经费要38000元,他最近凑了一万多,还差28000元,需要沈晓晓帮忙想办法,这事比较急,两三天要办好。张强规划了一个很好的计划,拿到职位后怎样领工程,能挣多少钱,顺利的话他们欠的钱不用几年就还上了。

沈晓晓是真的很傻,她根本没想过有没有这事,一心就想着怎样快速挣钱还债,想都没想去求证事件的真假,她低估了张强人性的劣,正如后来张强所说我活着就行,你们生死与我何干。沈晓晓的工资每个月都按时还给廷哥了,这种事又不能随便说,钱从所处来呢,她一筹莫展。张强出了个主意,找沈母借,这是正事,她会支持的,何况办成后前面的也能很快还上,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有什么不好。沈晓晓有些犹豫,她了解沈母,上次的还没还,又提要借,沈母有那么好说话吗?

沈晓晓没敢自己去找沈母,她跟张强说,让他自己去找沈母说,她会配合,自已实在没勇气去找沈母。第二天,张强去了沈家,也不知他是怎么跟沈母说的,或者张强嘴甜能说,沈母问过沈晓晓后同意借钱,并让驶强第二天去拿钱。到此为止,大事落定,沈晓晓心情很好,她好像看到了美好的将来,家庭美满,夫贤字孝,幸福在向她招手。这可怜的女人,根本没有发觉,她越陷越深了,所有借款均出自她手,来自她的亲朋,张强只出一张嘴,天崩时死的只有她。

农忙假到了,学校放假,学校组织去厦门旅游,两天一夜。沈晓晓平时比较宅,难得出门,这次也参与了。在厦门,沈晓晓登上了山顶,站在海中间,迎着海风,听导游讲述革命先烈的光辉事迹,她豁然开朗,生活有困境,但比起先烈们算得了什么,现在的困难也只是一点阴云,终究会在阳光下散去,她实在无需整天活在阴影里。

从厦门回来,沈晓晓心境大变,她不再执着于一事一物,凡事看全面,从大处着想,在工作上投入大量精力,不再围着张强打转,她过得忙碌且充实。由于沈晓晓为人不计较,对同事之间能帮则帮,工作上能者多劳,虽然是个小刺头,沈晓晓通常有话直话说有事论事,学校领导对她又爱又怕,爱她像指挥棒,指哪打哪,(指工作上除六年数学,其余都没问题)又怕她那炮仗嘴,就怕有时被噎死,防不胜防,既要用她又防她那漏风嘴,很是矛盾。

既然看开了,沈晓晓就恢复了朋友交际,周末去逛街,偶尔跟朋友吃个饭,当然是低消费,借着外债心再大也不敢乱来。猪朋狗友群魔乱舞,晓晓姐回来了,隔三差五就去她家(指沈家)吃饭,一人贡献一个菜,小桌子摆得满满的,当然这些张强很少参与,他忙着,说是挣钱,又有新项目,没时间。沈晓晓懒得过问也不想过问,问了张强也未必会说实话,不如少操心。

沈晓晓错了,她的信任并没有换来张强的清醒与理智,他越陷越深,有些明显的骗局也踩进去,他赌得大输得多,欠了很多。很快他就顶不住了,要债的电话响个不停,他借的都是短期的,没还上债主追着他要。

当然,张强的事沈晓晓完全不知情,她不知道张强输了很多钱,更不知张强满着她私下找沈母借了一万,还借了不少高利贷,越陷越深了,已经很难回头了,她对人生还是充满希望的。

这天,沈晓晓回到家,难得张强竟然在家,沈晓晓有些奇怪,平常这个时候是见不到张强的。张强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茶。他说,自已找了一条门路,收些六合彩的单,跟朋友合股,每人投资三万块做本钱,有人愿意借他,二分钱利息,但要沈晓晓签名担保才行。沈晓晓沉默不语,张强一直在分析劝说她,告诉她这没什么风险。沈晓晓面对着张强说,张强,我们结婚不到一年,我花光了自已积蓄3万多,前后帮你借了七八万,盖房子的钱等于我出了,我只想结个婚,只想有个家,只想有个人爱我,张强,你不能无休止的让我借钱,你得有担当,借这些钱,就算十年不吃不喝我也还不清,你饶了我吧,就算不爱我,也不要这样,我不喜欢赌博,也讨厌这种人,但你生活在这种环境里,没办法,我也无话也说,只是你不能要求我也过这样的生活好吗?

沈晓晓拿起钥匙对张强说,我回我妈家住两天,你自已多想想,说完就出门了。

刚回沈家两天,张强就来接了,沈晓晓跟张强回去了,倒不是多想张强,而是被沈母念叨怕了。回沈家两天,沈母至少跟沈晓晓提二十次钱的事,问她什么时候还。沈晓晓一向对家里尽心,把家里开支包了大部分,现在经济不宽裕,回沈家买东西也少了,沈母不太高兴。沈晓晓有口难言,有苦说不出,她哪敢告诉沈母她的工资每月都还廷哥了,只能说会尽快存钱还她。

张强把沈晓晓接了回去,倒没提借钱的事,他跟沈晓晓说要在做事,晚点回来吃饭就出门了。沈晓晓回房间补觉,这两天在沈家一直没休息好,她躺下就睡着了。醒来时听到厨房传来声音,下去一看,原来是张强在做饭,已经快好了。张强说下午挣了两百多,买了鱼和猪脚,都是你爱吃的,快洗手吃饭。沈晓晓这两天在沈家过得难受,张强这样,她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心软了。这傻姑娘哪里知道,这是毒药啊,是致命的毒,也是造成她悲惨人生的毒,她中毒了,沦陷了。于是理所当然,在张强的温柔攻势下,又故意躲在沈晓晓看得见的地方难过,或者半夜三更坐在客厅发愣,沈晓晓退步了,她同意担保借钱,换一个张强挣钱的机会,她说过的不参与赌博的话破了戒,她帮张强借钱参赌,而且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她回不了头了,她已深陷其中了。

张强这次到没有骗沈晓晓,他确实跟同村的涛哥合作收收些六合彩,第一期开码后没多久,张强回来了,他关上房门,抱着沈晓晓好一会才松开,掏出一叠钱给沈晓晓,三千给你,我留了八百,今晚赢的,晓晓,我们挣了三千八今天,好开心,先别睡,涛哥说去吃夜宵。你以后别跟我吵,我挣的钱都交给你,好吗?经过这几次的起起落落,沈晓晓已经没初次收钱时的缴动,她对张强说,夜宵就不去了,明天上班,钱我收下,凑足数先还部分,你自已把握好,家是我们自已的,别傻傻的老给别人利用了。张强应了声知道了,带回来给你,就出去吃夜宵了。后来,沈晓晓回想起这些,觉得这时的张强或许还有3分真心吧。

就这样,张强陆陆续续在一个多月内交给沈晓晓八千多,沈晓晓存着没动,要凑起来还债,她还跟张强说,你也省点,存快点,先还一笔,张强笑眯眯的说,你放心,照这样子运转,最多两年,我们就可以摆托债务了,担心什么。

可能挣了些钱,沈晓晓发现张强有些飘了,动不动就呼朋唤友去吃饭,夜宵,抽中华,买东西回来也是一大堆,有些不需要的也买。沈晓晓劝他别乱花,多存些还人,张强却说他现在势头正好,要乘胜追击,压力大要适当放松,让沈晓晓别管,上好班就行了。沈晓晓不同意,说张强,现在欠这么多,就算还不还,也要把资金留着,以备加大投资,要不有机会没资金也没办法。张强应了,却明显有些不耐烦,还拿二千块给沈晓晓,让她自己去买东西。

放寒假了,大姐沈梅梅要搬店,沈娟娟和沈晓晓一起去帮忙,出门前,沈晓晓再三交代张强,做事要谨慎,不要盲目投资,不要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就什么,自己要有判断力,多听多看少说。张强笑沈晓晓像他妈了,只去半个月又不是半年,那么操心。

沈晓晓去帮大姐沈梅梅搬店了,事悄太多,真的很忙。从早上七点忙到晚十二点,很累,刚开始张强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后来就少了。这天张强打电话给沈晓晓,说今晚有笔大单,问她钱有放在家么,要用到。沈晓晓忙得两脚不沾地,她低估张强的劣性与欺骗的本质,让他自己拿,就放家里。她根本没想还没有开盘哪里知道输赢,怎会提前要钱。就这样,沈晓晓存了一个月的一万多块被张强拿走了,再也拿不回来,而且张强以后再也没拿钱回来了,她的天要塌了。

沈梅梅赶在年二十八开张,生意很好,她留沈娟娟和沈晓晓多帮几天,年过了再回。大年三十,张强早早打了电话问好,就说有项目要出门,回来再聊。店里生意也忙,电话很快就挂了。可到一点多关门张强也没再来电话,沈晓晓有些生气,觉得张强心里没她,大年三十一个电话都没有,憋着一口气,洗漱睡觉,也没打电话。只是她没想到,今后二十年婚姻张强没陪她过一个年,而且很快她要没家了。

沈晓晓是初七晚上八点多到家的,张强没在家,她告诉张强到家时间,他竟没在。沈晓晓有些难受,她出门半个月回来,张强没想第一时间见到她?她打开平常放钱的抽届,空空的,张强没把钱放回去。沈晓晓有些慌,她出门半个月,钱不仅没多,反而一分都没了,张强到底干什么了,一个电话都没有。沈晓晓忍不住了,打电话给张强,问他在哪。张强接了电话说他在忙,会尽快回家,并带夜宵给她,让她别那么早睡,张强习惯等沈晓晓先挂电话,她还没挂上刚想再说句,就听到那边传来说话声,只听一个人说张强,老婆回来了没这么自由了吧,张强回答,哄哄就好,我说什么她都信,对面一片笑声。听到这些,沈晓挂了电话,她觉得有些冷,骨子缝里透出来的冷,她真的了解张强吗?张强真像她表面看到的吗?沈晓晓什幺也不知道。

晚上十二点多,张强回来了,带回了宵夜,他叫沈晓晓起来吃。沈晓晓没动,张强又叫了两次,伸手拉了拉她,笑问,刚回来怎么了。沈晓晓没动,她说了句,张强,你打算怎么哄我呢,我容易哄,两句好话一个夜宵就行了是吗?张强愣了一下,知道沈晓晓听到他们说话了。他笑笑对沈晓晓说,怎么会呢,他们老笑我怕老婆,我好面子,随便说的,你怎么当真了,傻不傻啊。沈晓晓冷冷的问,钱呢?半个月了,没增加反而没了,你要怎么哄我相信。张强跟沈晓晓说,他合股了一个牌九场,占一份,自已还做了一份工,一天保底三百块,让沈晓晓不要胡思乱想,在外面只是要面子随口说的,别多心。

过几天开学了,沈晓晓忙起来了,她在家的时间少了。有好几次,她放学回家都有客人在,看到她回来了便停止话题,沈晓晓知道,张强有事满她。

这天沈晓晓回得早,看见张强的车在,而且家里有客人。她放轻脚步,缓缓走到楼梯口,,听到了她早已怀疑的事,客人是来要债的,张强欠钱了。张强的声音响起,鹏叔,你知道的,我说话算数,利息也按时给,等我老婆回来,我哄哄她,让她拿钱,她有钱但不让我赌,我要换个理由让她给

钱,只是不能让她知道钱的用途。

沈晓晓觉得心有些痛,眼眶好像有什么倾泻而出,根本控制不住,泪流得很凶。她不知自己怎么回房间的,也不知债主什么时候走的,她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在床上躺下,好像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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