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回-第四章-图腾（2 / 2）

“我觉得也是。诶，不对，老胡你别动。”吴生从后面把着胡警官的腰，围着牛皮开始转圈，一边转一边上下仔细观察，搞得很像深夜树林版泰坦尼克号的经典片段。

“你在这做什么法呢你？”，胡警官一头雾水。

这时，吴生停了下来，伸手在下垂的牛尾和树之间对着空气凭空轻轻拨弄了一下，发出细长的“铮”的一声。随着声音逐渐结束，似乎是由于震动的原因，牛尾巴尖上慢慢地凝结出一滴血，直直地坠向地面，融到黑暗里。

吴生这才撒开把着胡警官的手，上前仔细观察起来。只见牛尾被两根细逾蛛丝的透明丝线拴在了两棵树之间，摸上去很硬，不知道什么材质，既不像塑料，也不像金属，只觉得非常锋利，拴着牛尾的那一端都嵌入到了皮肉里。吴生蹲下来，转头示意胡警官把光源降低，照向牛皮下方的地面。

随着胡警官用手机手电照过去，四块青石从黑暗中显现出来。这些青石都是不太规则的三角形，每块大概有三十厘米那么高。它们四角相对支立起来，顶部有一道空隙，看起来像一座要从里面裂开的坟。

吴生又向上看了看，发现牛尾被固定的方向直指这个缝隙，血滴刚好可以透过它滴入进去。

“看来，这两条线应该是固定牛尾滴血位置的。”胡警官也跟着蹲了下来。说着，他俩对了一下眼神，一起伸手去扒。

随着青石四散倒地，一幅简易的图案出现在地面上。那副图案上面是一条横线，两边端点上各有一个倒着的扇形，一边扇形上画着像山一样的图案，看起来应该是元宝之类的；另一边的扇形上正对着的则是牛血滴下的地方。诡异的是，虽然血滴滴下来的高度很高，但只有一个小小的落点，四周一点四溅的痕迹都没有。

吴生正仔细研究着，胡警官开口问道，“老吴，你不是搞社会研究的吗？你见过这玩意没？”

吴生头也没回，仍然仔细盯着那个图案，说，“没见过……你看这玩意像不像个天平？一边是财宝，象征财富，另一边这个……可说不准了。祭祀？”

胡警官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接着问，“你是说邪教？”

“那不好说，也不是说粘上血祭的事儿就是邪教。比如鸡冠血、黑狗血，包括人的脐带血、中指血，都有不同的用途，但那都是民间习俗里的，跟邪教没关系。”吴生说着，掏出手机给图案拍了张照片，“诶，老胡，你说这血为什么从那么高掉下来，到地上一点都不散啊？”

胡警官看吴生一开始研究就忘了害怕了，故意压低嗓门，阴森森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它，会吸血？”

听言，吴生转过头认真看了看胡警官，好像在思考什么，然后又转过头，伸手要去碰那个图案。胡警官一看，赶紧拽住他，惊慌地说，“你要干啥！破坏现场！”

吴生一脸无辜相，“你说它会吸血的嘛，我看看底下有没有卫生巾。”